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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亚离开公园后,没有马上去火车站。他来平湖前还不到一天就要离开,再怎么说都有点留恋。
他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闲逛着,实在不想就此离开。也不知鱼欢是否得手,在什么地方和他见面。每当街面有一个人影出现,他都巴巴地望着,心里盼着鱼欢来找他。每当出租车开来,他都热切地盼着它会在身边停下来,鱼欢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欧亚不知不觉间又来到弄堂口的那家大排档。都过了半夜,想不到店里面还有不少的食客。欧亚怕老板认出他来,没有贸然进入店里,而是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着。没有看到鱼欢的身影,跑堂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看看天都快亮了,欧亚有点不情愿地向车站走去。
四周一切静悄悄的,欧亚实在不明白鱼欢让他四点钟离开平湖。这趟列车并不是回BJ的,终点站是杭州,让他去杭州是什么意思?
直到火车开了,鱼欢也没出现。这让欧亚很是懊丧。
他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心里开始不断的咒骂着矮子,死矮子!后来,他总算醒悟过来,这是他不相信鱼欢和急躁的表现。
欧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他把注意力放到两只脚上,想起第一次见到鱼欢时的情景,他在座位底下扒开自己的脚,慢慢从座位下爬出来。
欧亚买了包葵花子慢慢嗑着,掉下几粒瓜子,他竟然弯下身子到座位下面去捡瓜子。一双眼睛不是找瓜子,而是往座位下面看是不是有人。欧亚苦笑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神经病了。
香喷喷的瓜子丝毫没有勾起欧亚的食欲。他拿起个杯了,到车厢的连接处倒开水。
天还没亮,大多数旅客或趴或坐东到西歪地打瞌睡。
欧亚打好开水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座位,而是顺着过道一节节地往前走。硬座车厢都走完了也没看到鱼欢的身影。难道他会在卧铺车厢?
欧亚忍不住去找列车员,问能不能补一张卧铺票。
列车员瞪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惊奇地问:“天就要亮了,终点站也快到了,你还补哪门子卧铺票?”
欧亚想想也是,说声对不起,赶紧走开了。
列车员在背后盯着他,摇摇头,好半天也想不明白。
天亮了,列车里开始喧闹起来。旅客前前后后走来走去,盥洗、找人、准备行李。
火车终于在杭州站停了下来。
欧亚随着旅客慢慢地走向出站口。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盼望能见到鱼欢下车的身影。他失望之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想立刻买票赶回平湖去。他得想办法潜到湖底找回镜表。他后半身的事业已离不开这块表了!
出站口很是拥挤,到处是接站的本地人和拉客的出租车司机或是小旅馆的服务员。欧亚甩脱了一个青年女子的纠缠向售票大厅走去。他决定立即回平湖。
欧亚一走进售票厅就有人拉他的衣襟,他没好气地一挥手斥责道:“走走走,我不住宿!”
“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欧亚急回头看时,鱼欢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欧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鱼欢长高了,衣着毕挺,脚上还穿着一双雪亮的皮鞋。
欧亚的眼光停在皮鞋上,似乎被强力胶粘住了,好半天也没移开。
“你看什么?”鱼欢抬起脚,把脚上的皮鞋伸到欧亚眼前。
“你怎么早来了?”欧亚惊魂未定,语音有点发颤。
“和你同一趟车来的。”
“你怎么不来找我?”
“别问了,跟我走!”鱼欢仍是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声调跟他说话。
鱼欢转身走出了大厅。欧亚急忙跟上去。已经有辆出租车等在外面。
出租车往南开去,欧亚几次想开口问鱼欢,但都被他的目光止住了。在一家商店门口,鱼欢开口说:“你下去买块酷尔表吧!”
买表,不是有两块了吗?欧亚虽然心里好奇,但不再问鱼欢为什么,只是照着鱼欢的要求办,大的都照办了,这些小事也无所谓了。
在店里买表的人还真不少。等他买到表出来,出租车不在原处,已慢慢开出去了几十米。他上车后出租车继续往南开,直到笕桥以后,车速才慢下来。
司机好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他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居民区,停在一座半地下室的三层楼前。
一位八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闻声从里面走出来,迎着鱼欢大声说:“欢儿回来了,阿菊天天惦记着你呢!”
“奶奶好!阿菊还好吗?”
“好,好!”
“我那间房还空着吗?”
“空着,我一直没租出去过。你要来也不早打个电话回来!”
鱼欢像回到家里似的,问:“还有什么吃的,我们都饿坏了。”
“有,有。你们等一下。”沈奶奶转身朝屋内喊:“囡囡,去对面买两份早餐!”
“好咯!”随着清脆的童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屋里蹦出来。她对着鱼欢打声招呼,欢叔好!她又看看欧亚,乖巧地说声叔叔好!
在这个家里鱼欢很随便,但欧亚很是拘束。他初始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紧紧跟着鱼欢,生怕鱼欢会走失似的,见小姑娘在打量自己,便找小姑娘说话:“你叫啥呀?”
小姑娘回答说叫阿菊,反问欧亚你叫啥?
欧亚说叫欧亚。
阿菊瞪起眼睛说:“什么,阿爷?羞羞!”
阿菊伸出根指头划着自己的脸颊。
鱼欢见状,哈哈笑起来,用当地话向阿菊解释,他名字叫欧亚,欧洲的欧,亚洲的亚。
阿菊笑起来,欧亚叔叔,对勿起,我听错了!
大家说说笑笑,吃完早餐,欧亚随鱼欢上三楼,走进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十来个平方,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面货架子,再就是一张躺椅。连凳子都没有。
鱼欢指指床说:“你坐吧。”他自己坐到躺椅里,闭上眼睛舒服地摇了摇说真想睡一会。
他睁开眼对欧亚说:“你现在可以问了。”
欧亚着急地问:“东西拿到了吗?”
“我见有两块表,你得送我一块。”
“还有其它宝贝吗?”
“没有。”
“东西放在哪里了?”欧亚没看到鱼欢带有什么行李,单薄的衣服上也没有口袋,只是裤子皮带上有一个不大的腰包。
“你别急,我会告诉你的。一晚上没睡,困死我了。你也睡一觉吧!”鱼欢说完,闭上眼睛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欧亚见他这个样子,也不便再吵醒他,不久自己也睡着了。
欧亚醒过来已是中午时分。欧亚睁眼去看鱼欢,他已不在躺椅上。欧亚急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跑到楼下寻找。
阿菊在厨房里炒菜,见他下来,说马上就好,可以吃中饭了。
欧亚大声问:“你欢叔呢?”
阿菊说:“欢叔有事走了。”
欧亚大吃一惊:“什么,他走了?”
欧亚急得在房子里团团转,不知怎么办才好。
阿菊把火关了,把菜盛出来放到饭桌上。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六神无主的欧亚,笑着说:“羞羞,他刚走,你就想他了。我半个月没见他,都没打电话要他回来。奶奶说了,他好忙的,我们不能麻烦他!”
欧亚没好气地说:“小孩子家家不懂,我有好要紧事找他!”
阿菊忽闪着大眼睛机灵地说:“我懂,你是想要他的东西是吧?”
欧亚一愣,打量着阿菊,好半响才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阿菊开心地咯咯咯笑起来,“他说有样东西给你。”
欧亚急得大叫:“东西呢?”
阿菊吓一跳,惊异地看着欧亚,手指略微发颤地指着楼上说:“在你睡觉的屋里。”
欧亚自知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说声对不起,就急着跑回楼上。阿菊平静下来,嘟囔着说:“又不好好吃饭,不该告诉你的!”
回到楼上自己睡觉的屋里,欧亚四处打量,看到在原来空空的货架上多出一小包东西来。欧亚扑过去,急不可待地打开。包里并没有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只有一张字纸,一个猪舌头样的心型物件,还有一件轻薄柔滑的衣服。就三样东西,没见镜表!欧亚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到躺椅上。伤心了好半天,欧亚这才去看那封信。
“欧亚:对不起,我没能替你拿回手表,看来只有你亲自去才能拿回你的东西了。我借给你两样东西,一个是以前提到过的水肺,操作很简单,入水以后你把它放进嘴里用嘴来吸气吐气就行了。还有一样是新式的潜水服。你穿上它,可以抗压抗寒。另外,下水前要戴上你上午新买的手表,从东南角上下去,大胆些,不要害怕!记住,今晚你务必赶回平湖,十二点准时行动,明早四点再回到这里。祝你好运!”
信上的字迹工整流利,根本上看不出是一个卖地摊货的人写的。欧亚兴奋得拿起信纸来又亲又吻。毫不在意鱼欢怎么会没有拿到镜表,又为什么要让他自己去取。欧亚又看了一遍信,把信撕碎,拿到卫生间用水冲进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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