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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练,你把窗玻璃摇下来。”欧亚觉得憋得慌。
一阵丝丝的声音响过,湍激的凉风一下子吹进车内。汗湿的褂子贴在背上,凉津津的,欧亚觉得舒畅多了。
说真的,在班会上欧亚被江晖吓得不轻。
在班上,大多数同学对江晖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而欧亚总是跟他唱反调。
江晖表面上还是对他又说又笑,私底下对他恨得咬牙。
是欧亚把他从学习尖子的宝座上踢下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还能放过?
本来出了这件事欧亚也不担心江晖能把他怎么地,他不过好玩上了一趟车而已。但想不到这个狗头军师的阴招狠着呢!造舆论,要在全校师生面前搞臭他。幸好江练及时赶到,救了他的急。
“江练,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呀。你看江晖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其实,我已经到一会了。见他气急败坏的,都豁出去了!”就那么一会功夫,江练把江晖的为人全看在了眼里。
“江练,芈师傅真是鲁少林的爸爸吗?”
“是他后父。芈师傅为人比较窝囊,鲁少林不大看得起他。在人面前一直叔叔叔叔叫着,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爸爸。”
“那鲁少林也太不应该了。”
汽车很快来到家门口。下车后,欧亚要江练去家里坐坐。
江练说时间还早,他还要去接些生意。
他指着车轮子笑道:“为了生活,我要像它一样,一天到晚不停地转啊转。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找我。只要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啊,我老爸找你妈看过了,已经好了许多,要我谢谢你!”
“只是动了动口,用不着谢的。”
江练刚要走,欧文杰从房里出来叫住了他。
欧亚问:“爸爸,你去哪里?”
“你妈今晚要晚一点回来,我们出去改善一下伙食!”
“好吔!”
出租车停在一条龙菜馆外。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
欧文杰与欧亚下了车。出租车开走了。
欧亚表现得很激动。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本以为爸爸会带他到附近的排檔里混一餐,不想带他下名副其实的馆子店。
欧文杰在前面开路,欧亚跟着正要走进一条龙,恰好看到时香拿着个大菜篮子从旁边经过。
欧亚高兴地大声叫起来:“时香!”
时香一看是欧亚,脸刹时就红了。“你怎么来了?”
“爸爸带我下馆子。”
欧文杰回过身,热情地邀请时香:“来,我们一起进去吃个饭。欧亚在家老是夸你,说你在学习上帮了他很大的忙,得好好谢谢你呢。”
时香勉强笑笑,指指菜篮子,说:“不了,欧叔叔,我还有点事。”
“你还要买菜?”
“噢。”时香模棱两可地回答。
欧亚再三邀请:“进去嘛!”
时香只是摇头,显得有点尴尬。
欧文杰见状,不再强求,说:“好吧,等下一次有机会再请。”
“再见!”时香如释重负般地赶紧走了。
欧文杰父子俩直等见不到人影了,再走进一条龙。他们在大堂里找了个空位才坐下,就有导餐员拿着菜牌过来。“请问,有几位,需要点些什么吗?”
“就两个人,家常菜就行。”
“红烧肉,三杯鸡!”欧亚立即叫起来。
欧文杰皱皱眉头。“有什么时令菜吗?”
“有有有,菜心,红柳,还有刚送来的新鲜黄丫头鱼。酸菜炖黄丫头味道挺好的,要不要来一个?以后你们可能就吃不到了啊!”
欧文杰心中一动,就问:“是不是刚才一个小姑娘送来的?”
“小姑娘?”
“噢,一个中学生,长得很漂亮,拿着个大菜篮的姑娘。”
“正是她,她家常送各种河鱼来,很新鲜的。你们认得?”
“我儿子的同学。”
欧亚心中一震,问爸爸:“你怎么知道?”
“你没闻到,菜篮子上有一股浓烈的鱼醒味?”欧文杰笑着回答,见导餐员还拿着笔等他点菜,便说:“来一份。”另外又点了几个菜。
“要酒水吗?”
“来瓶澄子汁吧。”欧文杰问:“你说以后可能吃不到黄丫头了,是什么意思?”
导餐员看看四周,小声说:“听说老板刚刚把他们的供货合同停了。”
“为什么?”
导餐员摇摇头,赶紧走开了。
过了一会菜上来,欧亚闷头不语,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欧文杰挟了条黄丫头尝了尝。“噢,味道是不错。亚亚,怎么样?”
欧亚一点也不积极,他勉强尝了一点。“嗯,还可以。”
“留一点,带回去,让你妈也尝尝。”
欧亚突然叫起来:“才不呢,我们吃完它。她要吃,自己去买来烧。”
“你跟妈有仇啊?”
欧亚也不回答,闷头大口吃起鱼来。
过了一会,欧亚问:“爸爸,你知道菜馆老板是谁吗?”
“好像是笑弥佛家的祖业。亚亚,出什么事了吗?”
“时香下午帮我说话了!”
欧亚狠狠咬下鱼头,痛得大叫起来。
“还这么不小心!”欧文杰小声责备儿子,笑弥佛是江晖爸爸的绰号,他心中已明白几分,便不再问什么。
欧亚激动地叫道:“无酒不成席,太闷了,来瓶酒。”
“不行,小孩子不能吃酒。”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欧亚央求父亲:“来瓶香滨酒吧!”
“来瓶啤酒,我也尝点?”欧文杰心软了。
“好吧!”欧亚无精打彩地说。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回到家,父子俩在客厅里等张风影,直等到十点钟也没见人回来。
父子俩挺难得地在一起坐了几个小时。
欧亚是第一次喝酒。虽然只是啤酒,欧亚仍觉得头重脚轻的。
欧文杰端茶倒水,做着本是张风影做的事。
欧文杰实在等不下去了,打了急诊室的电话:“喂,请张风影医生接电话。”
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她丈夫。”
“啊,是欧工。她今天做了一个手术,还不让走。”她分明已知道他打电话的目的。
“为什么?”
她压低声音说:“一个重要病人……”
电话突然断了,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欧文杰再拨,已换成一个男人生硬的声音:“什么事?”
“我找张风影接电话。”
“她正在做重要手术,不能接电话!”男子刚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欧文杰又直接拨张风影的手机号。手机已关机。
“什么病人,那么重要,连电话都不让打?”欧文杰疑虑重重。他默默坐了一会,然后对欧亚说:“走,上楼睡觉去。你妈今晚不会回来了。”
“噢,又是当夜班。”欧亚根本没想那么多。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
欧文杰拿起电话,一听竟是妻子的电话。“不是不能接电话吗,怎么又打来了?”
“首长同意我打电话给家里,我今晚不能回家了。”
“首长,为什么?”
“我不在医院里,在桂金火的小姨家。”
“啊?”
“这以后再说吧,你要照顾好亚亚,不要让他再受伤了。晚饭吃得可好?”
“吃得好极了。你放心吧,我们上了馆子。”
“你倒会讨好儿子。让亚亚接电话。”
欧亚就站在旁边,他拿过话筒就大声说;“妈妈,我很好。我用心复习功课,今天拿了第一!妈妈你几时回来啊?”
欧亚一口气说了很多,张风影听了连连说好,你可要听爸爸的话啊,就把电话放下了。
“桂金火是谁?他哪有这么大权力?”欧亚问爸爸,他方才就在电话机旁,妈妈对爸爸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小孩子家家,这些事别管。”
“我就要管,我明天就问鲁少林。”欧亚调皮地对爸爸眨眨眼睛,摇头晃脑地把脸别向一边,一副得意的样子。
欧文杰着急起来:“别别别,不要问鲁少林。对外人你不要多嘴,知道吗?”
欧亚朝爸爸瞪眼睛。欧文杰无奈地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他是省委的一个领导,是江俊的姨父。”
“江俊又是谁?”
欧文杰苦笑起来,隔了好一会才说:“江俊就是你同学江晖的祖父。”
欧亚浑身一震。他知道江俊是本地一个有名的房产商,但想不到他还有一个如此硬的靠山。更想不到一个文质彬彬的江晖竟会是江俊的孙子。
“亚亚,你怎么了?”
“我觉得奇怪,江晖怎么会是江俊的孙子。”
“是啊,哪一个人不会有点小秘密!”
欧亚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偷偷打量了一眼父亲,见父亲表现很正常,不像是对自己有所怀疑,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欧亚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又问:“桂金火的小姨是谁呀?”
“就是江俊的妈呀,你怎么没完没了了?这些你以后不要出去乱说,别人要不高兴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保证不乱说。”欧亚又嘻皮笑脸起来,故意把个“乱”拖得又长又重。
欧文杰被儿子折腾得心烦意乱,便唬起个脸说:“你再说当心我打断你腿!”
欧亚见爸爸真生气了,便不再闹,也不要父亲搀扶,独自一拐一拐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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