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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坤留意视网膜上的绿色字体:“个人属性,力量9,敏捷5,体质5,精神7,智力7。剩余能量,118点。”
随着个人属性的跳动增加,余坤只觉热烘烘的。他精神亢奋,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差点张口大吼宣泄。
余坤按捺住冲动,把注意力转向眼前的三人。他扫视以风为首的三人:“我能不能带族人,一起加入你们?”
风皱眉,抬手安抚西和山,示意两人放下高举的木矛:“你想带多少人?因为需要人头血祭天神。我们不可能允许整个白虎族加入九黎部落!所以,你最多只能带五个人。”风伸手,摊开五根手指。
余坤把矛尖垂向地面,眼珠转动起来,似计算,也似犹豫。一小会儿功夫,他注视风,面带希冀:“多带两个人行不行?刚才与我同行的那个战士,你想想他的体格。我能说服他,一起加入九黎族。而且,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白虎族里,除去我和几个男孩,根本没有其他战士。族里的战士,都被巫带去陈地……”
“我们知道,”风得意的打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从气势上压制余坤,“我们知道白虎族的战士都去了神农氏的城邑,所以才率先进攻这里!我说过,我们需要人头血祭。所以,你最多能带七个人加入我们。”
余坤依旧犹豫。风紧盯余坤的双眸,缓慢询问:“你就没想过,保护自己的部族。”
余坤一怔,仿佛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风:“灾难就要从天而降,我想活命,谁还管那么多?”
风被余坤看得心中恼火,却就此打消怀疑。他恶声恶气的报复:“你只能带七个人。快点想,要不要加入。你再犹豫,我可就要拒绝……”
“别,”余坤慌张的大喊,“就带七个人。”他微微一叹,松开左手,只靠右手轻提长矛:“走吧。我这就带你们返回部落……”
风郁气稍解,打断道:“等等,你先跟我们去见其他族人。”
余坤一惊:“你们还有其他人?”
风得意,故意用看傻瓜的眼神回敬余坤:“你还太嫩。我们怎么可能只用三个人进攻白虎族?到时候怎么携带战利品?咱们的大部队,就在东南边等着呢!”
原来眼前的三人只是斥候。余坤暗自紧张起来:“你们来了多少人?在什么地方,距离远不远?”
风略微犹豫,很快如实道:“一百多个优秀战士。距离有点远。因为怕提前惊动你的族人。”眼见余坤神情异样,眉宇间似乎暗藏担忧,风警觉道:“怎么啦?你好像有些担心?”
余坤一怔,坦然笑道:“是有点担心!那么多人,只怕争抢不到功劳。要我说,白虎族里就几个年轻战士。我们四个人一起,就能把整个部族轻松拿下。何必去惊扰大部队?等我们四个立下大功,再去报功不迟!”
听见余坤的说法,西和山双目放光。两人用炽热的眼神凝望风,满腔希冀和渴望。风也暗自心动。原始社会也讲究论功行赏。风只是斥候头领,勉强算得部落中层。而立大功的机会,就在眼前!
余坤面色和煦,话语间却饱含讽刺和激将:“你该不会害怕?嗤,我们四个身强体壮。就算不能拿下白虎族,也能把绝大部分族人堵在峡谷里。到时候,实在不行,还可以请大部队帮忙嘛!”
风敏锐体会到余坤的轻蔑,也从两个属下的神情里察觉到怀疑和不满。他只是出于谨慎而犹豫,并非担忧自己没有能力拿下白虎部落。风顿时恼羞成怒的呵斥:“你们三个,听我指挥。待会儿,若是有人退缩。我就用手中的神剑,砍下他的头!”
余坤严肃表情:“为了活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西和山也是肃然表忠心:“风,我们都听你的!”
风满意的点点头。他意气风发的抬起手,朝余坤潇洒的轻轻一挥:“好,你带路。咱们抓紧时间,以免族人等急啦!”
余坤重重点头,仿佛一个谄媚的狗腿子。他手提木矛,抬腿小跑几步,侧首道:“跟我来!白虎族只有十几个老女人出来采集食物。其他漂亮、年轻的女人,都在山谷里呢!”
风和两个属下,面庞不可抑制的泛起笑容。他们迈步跟随余坤,脚步越来越轻快。几人健步如飞,很快就穿出茂密的树林。
余坤走出树林,不禁一怔。只见北面的水潭边上,有五个女孩正在踩水嬉戏。领头的,赫然就是活泼、散漫的香。余坤心中恼恨:“这几个女孩,真是会给人添麻烦!”
几个身穿短裙的女孩,也看见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余坤等人。刚刚看见余坤出现,几个女孩不免心虚,生怕余坤斥骂她们擅自外出。可是,看见余坤身后的三个陌生人。几个女孩心底又涌起好奇,而且轻易压下那点惧怕。
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先后走到岸边,堵住道路,七嘴八舌询问:“坤,他们是谁啊?你带他们去哪儿?牧和妈妈们在哪儿?”
余坤几人停下脚步。风三人,用火辣而失礼的眼神打量几个女孩儿。因为香最漂亮,所以风三人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缠绕她的身上。
香被淫?邪的目光看得直皱眉。她很不高兴的道:“坤,他们是谁?”
余坤强忍心底的恼怒,平静道:“他们是涿水部落的,前往陈地路过这里。我带他们回部落换点吃食。”
香堵住道路:“可是,部落里也没有多少食物啊!”
“没关系,”余坤侧身,留意风三人的神态,“他们就想吃点热汤。”
香皱眉,不快的瞪风一眼,又认真的朝余坤道:“坤,你不该带他们回部落。爸爸们都不在家,你不该带陌生人回来!”
余坤一声闷哼,很不高兴的拍击胸口,“咚咚”直响。余坤瞪视香,不耐烦的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是好人!他们用盐块换食物,不白吃!你怎么那么烦?牧早上不是说,不许你们随便跑出来。你怎么不听?”
香有些委屈,也很不高兴。她大声吼道:“我是在为部落着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余坤不屑的冷哼,恶声恶气:“现在,你们全部返回部落。去告诉妈妈们,准备食物招待贵客!”
香不服气。几个女孩不满余坤的态度,也根本不听余坤的安排。女孩们簇拥过来,聚在香身后,七嘴八舌声讨余坤:“坤,香说的很对!你怎么随便带陌生人返回部落?要是他们是坏人怎么办?”
“就是!坤,你凭什么保证他们是好人?”
“坤,你凭什么凶我们?等强爸爸回来,我会告诉他。说你欺负我们!”
余坤被吵得心烦。他既担心风三人忽然心生歹念,又担心潜藏不远处的九黎族军队。余坤转动脑筋:“必须得抓紧时间!”
余坤略微犹豫,忽然上前一步,抬手狠狠给香一耳光。“啪!”那声音如此响亮,不但惊住香身后的四个女孩,也吓风三人一跳。所有人都看到香脑袋一偏,左脸颊瞬间变作通红,微微肿胀。
虽然余坤刻意保留力量,可是他刚刚加过属性点,力道的控制不免出现失误。香的确被重重打击。她只觉脑袋一蒙,耳朵“嗡嗡”直响。她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可是,这种痛,又怎及她心尖疼痛的万一?
香捂住痛得几乎麻木的脸颊,委屈得无以复加。她质问余坤,却听不清自己的话音:“你,你居然打我?”泪水仿佛决堤,“刷”一下就冲出来。泪滴似雨,不停从香的下巴两侧掉落。
余坤有些担忧,却硬下心肠:“痛总比丢命好!”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恼恨的朝香咆哮:“我早就想打你!因为我觉得你很讨厌。看见你,我就觉得很烦。我真是恨不得,天天打你一顿!滚!赶紧滚!看见你就心烦。”
“你……”香捂脸大哭,骤然转身,冲开几个女孩的包围。她一边“呜呜”恸哭,一边往部落狂奔。
香撞击四个女孩。四个女孩终于从呆滞状态清醒过来。她们看一眼狂奔而去的香,没有追赶。四个女孩张开手爪,同仇敌忾的扑向余坤。她们一边用尖尖的指甲抓挠余坤的脸庞,一边怒骂:“坤,你居然打香?还打得那么重!你不得好死……”
余坤一边后退躲避四个不省事的女孩,一边用手中的长矛抽打她们的腿脚和后腚。余坤心中有气,下手不免加重几分。
“啪!”“啪啪!”四个女孩没能抓伤余坤,每个人却至少挨上两棍子。棍子及身,女孩们不禁尖叫痛呼。很快,就有女孩哭出声来。也就片刻时间,四个女孩先后承受不住,转身朝部落飞跑。她们一边狂奔,一边痛哭咒骂。只说要如何炮制余坤云云。
眼见女孩们飞奔而去,余坤走到风的跟前,面带谄媚:“三位大哥,刚才我打巴掌的女孩,叫香,是外族人。我从小就喜欢她,想找她做女人。可是,香从来不正眼瞧我。她只喜欢牧。就是你们早先看见的那个战士……”
风三人微微点头。相较于之前见过的牧,余坤身材相对瘦小,也难怪叫“香”的漂亮女孩不喜欢他。
余坤简单解释一番,最后略带羞赧的道:“我想带香加入九黎部落。可以吗?”
风与西、山对视几眼。三人的面上先后泛起淡淡的笑意,皆透出一种古怪。风轻笑点头:“可以,当然可以。咱们赶紧去白虎部落。刚才的几个女孩,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吧?”
“她们还敢去哪儿,”余坤不屑的撇嘴,“咱们走吧!”余坤抬脚,沿着水潭边的小径行走。风三人紧随其后。
没走几步,余坤突然止步。他略带惊慌的指向身侧的水潭:“三位大哥,你们看见没有?刚才有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看着像是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