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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卢奇卡走向挹娄家,暖雪跟在后边。
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吃完早饭,系卢奇卡肿胀的、满是擦伤的、陌生的脸出现在挹娄家的门口,大家都很吃惊,心里想,怎么进来这么一个人?
挹娄额呢及礼芝问她,“你找谁?”
“这是挹娄家吧?”系卢奇卡回道。
及礼芝又问,“是,你是谁?”
“我是挹娄他媳妇,你是谁?”
大家一听都很吃惊,挹娄的媳妇?挹娄怎么有这么一个媳妇?一身男人的装扮,满身是土,一脸是伤,上嘴唇肿的那么厉害,像一只鸟的样子,“挹娄的媳妇”,从何而来?
“我是挹娄的额呢,你说你是挹娄的媳妇?你……没搞错吧?”及礼芝一脸疑问。
“这怎么能错呢?既然你是挹娄的额呢,那你站好了,儿媳系卢奇卡给你磕头。”
系卢奇卡说完,系卢奇卡也不管及礼芝站没站好,就跪在及礼芝的跟前,“梆梆梆”就磕了三个响头,把前额都磕破了。
系卢奇卡抬起头来,脸上又增加了新的伤痕,屋里的人看了,无不惊奇。
艮莉走来,“谁呀,萨苏吗?”
“萨苏”是和萨满相对立的妖婆,她原本是萨满男性化的姐姐,却专门和萨满对着干。东北各族的传说中都有这么一个妖婆。有的时候,萨苏又是“疯子”的代名词。
系卢奇卡听到有人说她是“萨苏”,眼里冒出了火,冲着艮莉怒问,“你,说谁是萨苏?”
艮莉一凛,但她看看左右她的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以及她的父母,立即壮起胆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说你呀。”然后看向艮冉和艮朗,“你们看她像不像萨苏?”
艮氏三姐妹仗势欺人,都相互附和道,“像呢。”并且嘿嘿地讪笑。
这一下子惹怒了系卢奇卡,她疯了般地冲向三姐妹,三姐妹也毫不示弱,接仗扭打在一起。
及礼芝上前劝架,却怎么也分不开,没有想到,系卢奇卡那么瘦小,竟有这么大的力量!三姐妹一齐扭打她自己,她都能奋勇接仗,毫不手软。
最后只有绮妍“嚎唠儿”一声,双方才停下了手。
再一看,四个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因为系卢奇卡有旧伤,而且,这旧伤还流着鲜血,就不那么能分得清了。
系卢奇卡看看绮妍,“你就是绮妍姐吧?”
绮妍禁不住问道,“你知道我?”
“他爹挹娄说的。说你主持正义——那今番这打起来的事,怨谁?说你主持正义,我倒要看看,你怎样主持正义?”
绮妍听系卢奇卡说完,反倒笑了,“挹娄说我主持正义?”
“是,说全屯大小孩伢都听你的。”
“可是,”绮妍轻声道,“挹娄有所不知,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你耍滑头!”系卢奇卡孩子般的语气。
——还没有谁对绮妍这么说过话呢,屋里的人齐齐看向绮妍,都为系卢奇卡捏了一把汗。
谁知,绮妍破口大笑,她指着系卢奇卡,“你可真有点像我!像我年轻的时候。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谁也不忿。”
“你少拽,”系卢奇卡口口不咬空,“像不像你,另说着;你就说,我刚才和这三个老婆打起来,怨谁吧?”
“你真想听我的评论?”绮妍有些刁刁地问。
“想。左不能说怨我吧?”系卢奇卡先定上性。
“就怨你!”绮妍很肯定。
系卢奇卡冷冷地笑笑,“他爹挹娄说你公平之言,何来?”
绮妍反问道,“我不公平吗?凭你说话有些文气来看,你应该知道,一手打不起来,那么,是谁先上的手,就成了打架的关键了——从这个角度说,怨不怨你?”
“‘士可杀不可辱’,面对侮辱你的人,你能无动于衷吗?”系卢奇卡义正词严。
绮妍仍旧镇定,“想当初,诸葛亮赴江东,面对江东群儒的诘问——其中不乏侮辱、贬斥之词,诸葛孔明如你样的上去就抓挠、扭打吗?”
——那时,“三国”故事比现在普及,而且,用那些故事比对现实生活。
系卢奇卡偷眼看看绮妍,“你真是姐呀——你得携我出这尴尴之境啊。”
绮妍笑了,别人不一定知道这“尴尴之境”是什么“境”,绮妍知道系卢奇卡这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感到不好意思、尴尬了,让自己为她化解,就向她伸出手来,“你这是怎的伤成这个样子,过我这边来,我看看。”
系卢奇卡走向绮妍。到了绮妍跟前,绮妍一把把她揽在了怀中,“小乖乖,你这是在哪里搞的?”
“阔力从空中放下我,我不会使那股劲儿,就卡个前失,卡成这样的。”系卢奇卡有些撒娇的样子。
“阔力?阔力上哪去了?”绮妍急忙问。
“他爹挹娄让它回来就找去姥爷……”
阔力真去找姥爷了。
阔力蹦进了姥爷花玉乔的家,小姥花慧一怔。因为阔力不跟挹娄,它是不轻易到谁家的。花慧以为是挹娄来了,可是,阔力蹦进了屋里,也没见到后边有人进来,就问,“阔力,是你自己来的?”
阔力说,“嗯哪。”
花慧早把它当成个人了,所以,它应答这一声,她并没在意,就像它平素“噶”地叫一声似的。
“你找谁?”花慧又问。
“找姥爷。”
“找……”这时,花慧才意识到阔力讲了人话,她吃惊地大张着口。
“干啥呀,像个沙比似的。”阔力说。
要是别人这么跟她说话,花卉立即会脸上涨起两朵桃花,可是,阔力跟她这么说,她倒没有羞赧,而是慌慌地,“姥爷,姥爷在林子里配药。咋地啦,阔力?”
“我受伤了。”阔力回道。
“哪里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花慧问。
阔力不咋愿意说,可是它还是说了一句,“咸逅儿的!挹娄。”
肃慎的这句骂人话,花卉早就熟悉,可她是头一次从动物的嘴里听到这句骂人话,不免吃惊。
“干啥呀……”
没等阔力再说下去,花慧急忙打断它的话,“哪受伤了?”
“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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