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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以前没骑过马的小伙伴骑上马背,把马缰递给他们,让他们放松腰身,随着马的劲儿走。
小孩真灵分——也都是在马背上过一生的主儿——马走了几步,他们就自如了。有鞍缰的两匹马,给了奇拔、克罗地骑着,久休、乌日启力牙和张广才、嘎嘎谷、亚大罕都骑简易鞍缰的马。
而挹娄则坐在朗·胡路起亚伢身上,阔力就落在朗·胡路起亚伢背部的最高处。
挹娄回头看看,“走啊?”
大伙应答,“走呗。”
挹娄拍拍朗·胡路起亚伢的头,“哥们儿,走啊。”
朗·胡路起亚伢“囔”地叫一声,蹚开它那无可匹敌的大步子,向前走去。
张广才和嘎嘎谷催马走在挹娄的前边。他俩坐下的“马鞍”,一个是豹皮,一个是鹿皮,很是威武、野性,很有肃慎人的范儿。
挹娄回头看看,见奇拔、克罗地紧跟着他的后边,久休、乌日启力牙排在奇拔、克罗地他俩的后边。
没有特意编排、训练,走得到挺整齐。
而亚大罕单独一人,殿后。
挹娄笑了,心里想,成一支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你看,这不有点样子了?
走了一会儿,快到那泓温潭的时候,阔力忽然“噶噶”连着叫了两声,紧接着,朗·胡路起亚伢又“囔囔”地叫了两声。
大凡这种时候,都是有异常的事情发生,挹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同时,他向前边的张广才和嘎嘎谷喊道,“小心!”
其实,张广才和嘎嘎谷早就有所警觉,都去抽剑。
这时,就看到正南方卷来一股白云,那云眨眼之时就来到眼前,挹娄一看,是唐十一。他拿着一根哨棒从半空中向挹娄砸来。挹娄刚要用剑去挡,只见朗·胡路起亚伢翻转它的长鼻子,把唐十一手里拿着的那根哨棒,挡到一边。唐十一就跟着他手里的那根哨棒翻转下去,跌在一棵树上。
那棵树,又把唐十一弹到地上。
唐十一好本事,落到地上,就地一个翻滚,捎带着拿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根哨棒,就向朗·胡路起亚伢扫来,棍头打在朗·胡路起亚伢的前腿上,但是,像打在一个树桩上一样,只听“吭”的一声,他的那根哨棒先自被弹脱了手。
挹娄大兴。
唐十一要探身来拿他的哨棒,又怕朗·胡路起亚伢用鼻子轮打他,胆战心惊的样子。
挹娄拍拍朗·胡路起亚伢,“让他捡,看他能咋地你?”
朗·胡路起亚伢“囔”地一声,把它的长鼻子高高地抬起。
挹娄对蹲在地上的唐十一说,“丁苟儿的(肃慎脏话、口头语),捡,捡,把你那哭丧棒捡起来,再来再来。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唐十一突然出手,把他那根哨棒抓在手中,就往地下一拄,身子一旋,就飞身进入云端,盘腿而坐,那样子,像要施法。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厉风,把唐十一坐下的那块云,吹碎了。
唐十一从云端中跌落下来。
亏得他把手中的哨棒,支在地上,才得以免去骨断筋折。
唐十一当空一个翻转,还要施行他的手段,就看到从南天飞过来一股云,瞬时来到唐十一跟前,云里现出一双手,也拿着一根哨棒,劈头就向唐十一砸去。
这时,大家才看得清楚,来人是唐十。
唐十和唐十一绞斗在一起。
两人均在半空之中,打斗着,又向南方而去。
大伙儿愣了,咂摸眼前发生的事。想到唐十一逞勇斗狠,想到唐十的“救驾”。那么,眼睁睁地看唐十从天边而来,是谁鼓起那阵风,吹碎唐十一端坐的云彩呢?
难道还是朗·胡路起亚伢?那个时候,它的鼻子仍旧鼻孔朝天。
它有那么大的吹力?
“丁苟儿的,”挹娄说道,“唐十一,这回我看你敢不敢冲我使劲了?!有我朗·胡路起亚伢护佑着我,我是神鬼不敢傍啊!走!”
朗·胡路起亚伢“囔”地叫了一声,还转过头去看看。
殿后的亚大罕向挹娄摆了摆手。
朗·胡路起亚伢掉正了头,往前走去。
来到温水潭,看到碧青的一泓潭水,挹娄的心里都痒痒的,这就是去夺盐树,而且,额呢(母亲)她们还是先走了,不然,非要下到潭里好好洗洗。上一次,就算在秽城的龙潭里洗了那么一遭。
其实,挹娄他们确实是耽误了时间。看唐十一来袭,以及看唐十、唐十一他们俩打斗,好像不大工夫,实际上,时间不短。
挹娄他额呢,领着另外四个女人到达西山坡盐树林的时候,看看周围没人,就一人守着一棵树,拿着一块硬木板,在盐树上沙沙地刮了起来。
盐树上一层白盐,都把盐刮到树根下,一会儿,就是厚厚的一层。
然后,女人们再用手把树根下的盐,捧到一个画皮桶里。
这个桶,已经有当代铁桶的雏形了,只是上大下小,有点儿“喂得罗”的样子,就是没有“梁”。
这种桶的形状,来源于夫余。夫余个人负重的时候,就把这样的桶,装满重物,顶在头顶上。
盐树,全身枝干上都有盐霜,刮盐的人,也只是选择好刮的主干来刮。因为,第二天你再来,头一天你刮过的地方,又结满了盐霜,根本不用去登高刮盐。
及礼芝他们正刮得起劲儿,就听到从南边传来一声吆喝,“谁呀?及卢的(夫余骂人话)!谁来偷盐?!”
其他人有点儿怕怕的,可是,及礼芝不怕,及礼芝说,“不管!这本来是咱们树,咱们刮自家的盐树,怎么叫偷?”
一会儿,从南边的树林里走来两个白衣人,手里拿着长枪,腰上挂着腰刀,武装到牙齿的夫余军人。
他们俩来到及礼芝她们跟前,两人中的断梁胡子,冲及礼芝吆喝道,“谁让你们来刮盐的?!”
及礼芝说,“谁让干啥?这是我们肃慎的盐树,我们来刮,天经地义。”
断梁胡子不大懂及礼芝这种纯肃慎语,但他从及礼芝说话的表情里,明白了她讲话的大致意思。
“及卢的!”断梁胡子骂道,“你们肃慎的?谁说是你们肃慎的?统统是我们夫余的!走走走,走开!”
及礼芝毫不相让,她说,“你们才应该走,这盐树,统统是我们肃慎的!”
“哎呀,你还犟?”断梁胡子说着,冲了上来,用他的枪尖,把及礼芝盛盐的桦皮桶挑开了,里边的盐,撒了一地。
及礼芝一看断梁胡子弄坏了她的桦皮桶,伸出两只手,向断梁胡子抓去。
断梁胡子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及礼芝的一只手已经抓到了他的脸,立时,他就感到钻心的撕痛。
断梁胡子往后倒了一步,把手里的长枪横在怀中,用枪杆横着向及礼芝撞来,及礼芝的胸被枪杆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头一阵眩晕。但是,她的两只手抓住了断梁胡子的枪杆,整个身子倒向了断梁胡子,同时,她冲另外四个和她一起来的女人大喊,“哈乎卢度!”
——这是她们在山林里被野牲缠住,呼喊同伴一起来打野牲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那个同伴不奋力救助的。
四个女人就一同扑向断梁胡子。
另外一个年轻的夫余人,企图上来解围,乌日启力牙的额呢暹粒奇,一把抓住了枪的红樱部分往身旁一带,一撒手,那个年轻的兵士就摔了一个前趴子。
毕竟是有专业素养的兵士,他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且抽出了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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