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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朗说,“同样都是妹子,不能厚此薄彼吧?”
尉仇台有些瘫,他说,“你们一个也要一口锅?”
艮冉说,“那当然了,过日子嘛,一家是一家,就像咱俩——一大早我能去你家做饭呢,还是索性就吃你家做的饭?”
“好、好,好。一人再给你们一口锅,”尉仇台说到这里,就向堂下喊道,“来呀。”
有一个宦官应声,“在,大王。”
“你去传孤王的旨意,让内务府督造三口锅,做饭用的。”尉仇台说着,用手比量着,也就是直径三四十公分的小锅。
挹娄说,“你说的那么大,不行。给我们锅,我们得煮肉吧?那么点儿的小锅,连个猪皮鼓都煮不下。一只猪,更没法煮了。”
尉仇台说,“你们不会把猪肉切成一块块的?”
张广才这时接上了话,“他们肃慎族煮猪肉,不能切,都得囫囵个地煮。否则,会得罪——讷乌,那叫什么神来的?”张广才问挹娄。
挹娄胡乱说,“阔挠勒米呀特*。”
“阔挠勒米呀特是个什么神?”尉仇台问。
“阔挠勒米呀特就是管宰杀的,谁宰杀的方式不对,就降罪于谁。”挹娄在这里有点儿编。
有一个嫔妃对肃慎的神,有些研究。但她听挹娄说阔挠勒米呀神特管宰杀的,就好生困惑,她不知道肃慎的诸神中,还有管宰杀的。当然,她只知道阔挠勒米呀特什么样子,不知它是干什么的,于是就问挹娄,“二公子,你知道阔挠勒米呀特是什么样子吗?”
挹娄说,“阔挠勒米呀特呀,就是个死人脑瓜骨。”
大家都抽气惊异:死人脑瓜骨,还能是神?
那位嫔妃说,“是,阔挠勒米呀特就是死人脑瓜骨。你们到肃慎人家,看到他们的屋里有个死人脑瓜骨,你们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一,可能是他们祖先的头骨;二,可能就是他们供奉的阔挠勒米呀特。”
“你家有没有啊?”艮莉把着挹娄的胳膊摇着问,她有些惊恐。
“我家?没有。”挹娄说,“我安邦·阿马(大伯)家有。有也不用害怕,那是神,保佑着咱们呢。”
“我不要,我不要它来保佑!”
“莉!”艮莉的阿米艮虢佐斥责艮莉。肃慎的习俗,不能对神说大不敬的话,那样,神会报应你的。
听挹娄这么说,尉仇台就问,“那得多大的锅,能够煮一只猪的?”
挹娄在面前比量着,说,“这——么大。”
挹娄和艮虢佐、张广才、嘎嘎谷去铁匠铺定铁锅的时候,看张广才的要求,是越大越好,他就两手逐渐往外扩张。他是看着尉仇台的脸色说话,尉仇台没有否定之前,他尽量往大了说,把个尉仇台的眼睛都瞅对眼珠儿了。
尉仇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收回了眼神,看着挹娄说,“我看给你做一个堂下那么大的锅,你也不嫌大。”
“堂下”指的是他们两拨人吃饭中间空地那么大。
“哪呢?”张广才这时出来打圆场,他比量一米左右直径大小——也就是咱说的“八印”大小的锅,对尉仇台说,“这么大尽够了。”
“那都大!你们老实说,你们要那么大的锅,到底要干啥?”尉仇台开始怀疑挹娄他们要锅的动机了。
立刻,堂下这几个想唬尉仇台的人,心下都突突地跳。心想,这下可糟了,被他识破了!
这时,绮妍贵妃扒拉一下尉仇台,说,“你看你这是干啥?你看把几个孩子整的那个样子,他们这小的孩子,能干啥?再说,还有咱的嘎嘎呢。”
嘎嘎谷对于夫余的忠诚,尉仇台毫不怀疑。听绮妍贵妃这么一说,他立即转变了脸色,说,“逗你们玩儿呢,来来,喝酒喝酒!哈哈哈哈哈!”
那个宦官还是不走,因为他到底不知道做多大的锅呀!?
尉仇台喝完杯中酒,对那个宦官说,“就照着大公子比量的大小做,做三口,明天一早就要。”
宦官应声,走了下去。
挹娄和尉仇台对上眼珠了,挹娄说,“现在,我有点儿怕你了……”
“噢?以前你不怕我?”尉仇台很容易被人引发出兴趣。
“不怕。就是觉得吧……”挹娄说了半截,停住了。
“觉得什么?”尉仇台不放松,穷追不舍。
挹娄掂量着自己说的话,“你作为姥爷呢,年龄轻一些;你作为姐夫呢,年龄又大一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尉仇台大笑,整个大厅都是他的笑声。
大家都有点儿莫名其妙。满堂的人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尉仇台为什么这样大笑——同时,他(她)也得知道挹娄说的“姥爷”的典故。
绮妍问尉仇台,“是你对大伙说,还是我对大伙说?”
“你说你说,我、我笑没劲儿……”尉仇台有气无力地说。
绮妍贵妃就对大家讲,“其实,挹娄和张广才是先认识公孙渊的,从公孙渊那里论,挹娄他们俩不得管大王叫姥爷吗?公孙渊家里有事急着走了,挹娄和张广才住进了暖客阁等上公子,这一期间就认识了我弟嘎嘎谷,哥仨一见如故,就结拜了义兄义弟。那从嘎嘎谷这儿论,他俩不得叫大王一声姐夫吗?”
大家这才明白了“姥爷说”、“姐夫说”。
尉仇台仍旧笑着,他说,“说‘姥爷’嫌年轻;说‘姐夫’嫌年老,你也不说说,‘姥爷’和‘姐夫’差几辈儿呢!”
又笑了好一会儿,尉仇台才止住了笑,他指着挹娄说,“有你在我身边,动不动就这么大笑,我非得年轻了不行!到那时,就有一个青年的姥爷和青年的姐夫,就不用说哪个比哪个更年轻更年老了。”
“行,”挹娄说,“我回去,好生劝劝我的阿米和额呢,让他们俩也到秽城来住,到那时,咱天天在一起,让你天天笑,最后让你笑成我这么个岁数的小姥爷。”
满屋的人哄堂大笑。
可奇怪的是,这回尉仇台没笑,他非常认真地说,“此话当真?”
“当真,谁撒谎谁是儿子!”挹娄说。
——这是他们平常的一种说话方式,相当于赌誓。
原话应该是“我要撒谎,我是你儿子!”
尉仇台笑了。他这年龄,就算挹娄当他的儿子,挹娄也不吃亏。
“好!”尉仇台一拍桌案说,“有那么一天,我封你,我封你为顺天将军!”
这是尉仇台存在心里,沉甸甸的一个想法,他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认为挹娄是神人,或者是有神相助的人:拉开那把剑,和龙潭里的龙争斗,天下著名的神兽猛犸象能过来找他等等,说明他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公孙渊当他说的挹娄的神神怪怪那些,更不用说了。
如果有挹娄这样的人相助,还能不成就霸业?
尉仇台接下去,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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