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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仇台回到城里,走到大道上,看到一个胡同口里,有一只猛犸象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他一凛,他知道有这种动物,但没看过,只是听人说,这是神人驾驭的坐骑。
哪来的神人呢?
他就着人向道旁的人打听。
道旁的人也不知挹娄是什么人,叫什么,就比量着,说是这么高的一个肃慎小孩的。这小孩现在就在那个胡同里的一个肃慎商人家里。
尉仇台一听,就知是公孙渊说挹娄。他就对手下人说,“你进去,打听到那个肃慎商人家,到里边,去请挹娄出来答话。”
手下应,就走进胡同里。
尉仇台想想,也下得马来,随着那个兵士向胡同里走去。
屋里,挹娄他们全然不知这回事,他正在讲他怎么又从山顶的库房里,拿出那粉色的纱布包,钻出房顶,复原房盖上的瓦的时候,艮朗跑了进来,对大家说,“有一个军爷,说要见我二姐夫。”
屋里人很是讶异。
挹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见我?”
艮朗说,“是。”
挹娄说,“他咋说?他说是要见他二姐夫?”
“谁二姐夫啊?”艮朗很无奈挹娄的思维,“我跟你学,说我二姐夫。人家说,要见挹娄,哪个王八蛋叫挹娄啊?”
小姨子和姐夫闹笑话,骂一骂姐夫,自古有之。
这都是肃慎族留下的习俗。
挹娄更犯疑了,他说,“谁呢?还是个军爷,我来到秽城没认识过什么王八犊子军爷呀?”
“那你出去看看,不就结了?”张广才说。
“我……我还真有点儿胆突突的。”挹娄说。
他的意思是,别是刚才偷药包,被哪个不长眼的兵士看到,找上门来了。毕竟做了亏心事,就怕门环响。
嘎嘎谷腾地站了起来,手握住腰间的无影斩妖剑说,“窝拉客(二哥),没事,实在不行,还有我和阿洪(大哥)呢!”
张广才也去以手按剑,挺身做挹娄坚强的后盾。
有人帮腔,挹娄来了胆气,也手按住腰间的剑,说,“走,看看去,那个军爷是什么面揍的!”
挹娄一行人走出屋里,就看到尉仇台走了进来,挹娄一怔,上前一拱手说,“见过姥爷。”
嘎嘎谷一看是尉仇台也一拱手说,“见过姐夫。”
——夫余人不像汉族人,凭你是王的什么,见到王,都要施礼,只能称之为王。夫余国,还是平民意识比较浓重,嫔妃的弟弟妹妹都叫王为姐夫。
听嘎嘎谷这么叫,张广才也上前施礼,叫声姐夫。
挹娄一听,对尉仇台说,“那我不干,我也叫你姐夫!”
“噢?”尉仇台好生奇怪,说,“你为什么变卦了?”
“我和你小舅子是把兄弟,他叫你姐夫,我不叫你姐夫,我还叫你姥爷,我不吃亏了?我吃大亏呀,小两辈儿呀!”
尉仇台哈哈大笑,说,“你又为什么叫我姥爷呢?”
“还不是因为公孙渊那厮。”挹娄冤出大粪来了,“我们也是好哥们儿,他叫你姥爷,我不也得叫你姥爷吗?”
尉仇台哈哈笑过之后,说,“这么说,你就是我孙儿公孙渊说的那个神人挹娄了?”
“神人不敢当,就是……”
“就是愿意和野生动物一起玩儿,”尉仇台指着院里的两只小白虎,对挹娄说,“这,也是你的玩伴?”
一提起他的两只小白虎,挹娄高兴得不行,他哈腰就抱起一只,冲着尉仇台说,“好不好,你稀罕不?”
尉仇台上前拂了一下挹娄抱着的小白虎的头说,“在哪儿整的?”
“在集上买的。”挹娄回答。
“胡同口的那只猛犸象,也是买的?”尉仇台问。
“嗯——”挹娄摇头说,“那买不起,也没人卖——它是找我来的。”
“找你?”尉仇台问。
“是啊,它满街筒子找,追人,看到我,不走了,不追了,”挹娄很真诚地说,“见到我,就给我跪下了?”
“啊?”尉仇台很是讶异。
“真的,”挹娄转向大伙,“不信,你问问他们?”
尉仇台心想,要是真如他所说,那还真像渊儿说的,他真不是凡人。
“你咋那么招大牲呢?”尉仇台说,“我听说,你在林子里还有一只大母熊,三只小熊崽和一只斑斓大虎?”
“这个你也知道啊?”挹娄开始对尉仇台产生了好感,“是呢,大牲见到我就熊,就老实了,哎,你们王宫龙潭里的那条龙,也服我了。”
“啊!”尉仇台吃了一惊。
龙潭里有条孽龙,尉仇台也只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他从来没见过,以至于就以为是个传说而已。
“你,你何时看到它的?”尉仇台问。
“就是昨天,”嘎嘎谷说,“我领我的两位阿洪(哥)出来玩,路过龙潭,我窝拉客(二哥)要下到龙潭里洗澡,他下去,就和那条孽龙斗上了。”
“它不老实,让我用剑一下子就插到它的喧肉上了。”挹娄说着,把他的无影斩妖剑拔了出来,比划着。
尉仇台一看这是一个老道送给他的剑,说有人把出此剑者,就是持有者。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个拔得出来的,他就这么轻易地拔出来了?!可是,只见剑柄,不见剑身,这又是何故?
尉仇台又看看张广才和嘎嘎谷,见他们俩也如挹娄一样,腰间各配了一把剑。
尉仇台就问,“你们俩也能拔出来?”
这时,张广才才意识到宝剑的秘密,只有他们三人自己知道,这是当谁也不能说的秘密,就急忙拦住话说,“听我姐说,是一个游方道士赠与姐夫的,说谁能拔出来,就归谁。可是,那老道,不过是打了一个谶语,拔出来了,并无剑身,不是形同没拔?”
张广才说着,把自己腰间的剑也拔了出来。
尉仇台以及他的兵士,就算艮家五口,也只看到剑柄,看不到剑身。艮家三姐妹看了,更是哈哈笑。
尉仇台也忍不住笑了。
嘎嘎谷说,“我姐说,‘反正在我这也是放着,就给你们佩在腰上,好看一些。要不,出去让人看了,光不秃的,哪有半点王宫贵戚的样子?’”
尉仇台说,“是啊,这剑虽然不能用,但配在身上,着实上眼。”
尉仇台这时才转向艮虢佐,说,“你是家主?”
“是,”艮虢佐上前施礼,“在下艮虢佐,借大王宝地做点小生意,以维系一家人的柴米。”
随着,艮虢佐向尉仇台介绍他的妻子和三个女儿。
尉仇台看着艮家三姐妹,说,“这三个女子却是有福之相,何不与我这三个兄弟结成秦晋之好?”
挹娄想说,我们早就定下亲事了。嘎嘎谷扒拉他一下,他才没做声。
而艮虢佐拱手谢恩,说,“全凭大王做主。”
“好!”尉仇台拍手叫好,说,“我就做一回伐柯(媒人),到时请我吃什么?”
挹娄低声说,“请你吃猪头。”
猪头,就是野猪头,一般是没人吃的,剥猪皮时,一脚就踢开了。
挹娄的意思是,用你显欠儿(显示自己手脚麻利)了?人家早就定好了的事情,你装什么大尾巴蒜?
可是,尉仇台听到了挹娄的话。好在,不知肃慎这么轻视猪头,就大笑着说,“请我吃猪头?好啊!记住了。”
——从此,这一风俗就流传了下来。谢媒人,都是拿一个猪头。以后,猪头也贵了,就送半个。给人说媒的人,一般都有瘾,给半个,也凑合了。自己搞对象的,没用媒人,结婚那一天,也吃猪头,咋地呢?自谢。
“什么时候办事?”尉仇台问。
“我寻思过个一两年,”艮虢佐说,“孩子太小,身子没长成,还没发育好,你说呢,大王?”
尉仇台说,“我看行,那就再呆上两年。我这三个弟弟,前途无量,不能过早浸淫在儿女情长之中,大丈夫以家国之事为己任吗。”
磕绊一下,尉仇台对挹娄和张广才说,“订了婚,就不能老候在丈人家里,那让人笑话,说,‘这小子没出息,有个媳妇,就总守着,怕有一天跑了,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你们肃慎一族是不是这等说?”
挹娄说,“不是。我们肃慎族,俩人看好了,就住在一起,叫做‘壻屋’,三年,好了,才结婚。”
“嗨!”尉仇台咋呼上了,他对艮家三姐妹说,“那咱可不干,他们三年之后再找别人,好事都让他们占了,咱可不干!”
尉仇台一口一个“咱”,他忘记了路旁人说艮家也是肃慎人了,艮虢佐自我介绍时,也没瞒着,掖着。
张广才说,“您回来了,听您介绍一下上公子的情况,我和讷乌就不等他了吧?我们回大秃顶子南屯吧?”
尉仇台说,“回到宫里,你俩去找我,我再和你们唠。”
“好的。”张广才和挹娄同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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