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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郡内的局势,如同谁也想象不到的晴雨表,数十万的黄巾军的肆虐嚣狂来得也快,眨眼之间被灭的也快。
六月间,称之为是颍川黄巾真正的末日。
不得不说,颍川郡内的黄巾渠帅的眼力劲是极好。起义选择在颍川郡如此一个能牵动起朝廷心脏,拥有天下贵胄,颍川占七分之说的位列天下前三的重郡。但是也不得不说,颍川郡内的黄巾们的运道极差。把皇普嵩与朱两个大汉最后的名将,以及天下第一勇的猛将吕布,天下第一枭的枭雄曹操,天下第一烈的猛虎孙坚的三人行都给引来了,试问黄巾兵除了用多如牛毛的人力兵力去耗,还能做什么?
何曼何仪的溃逃,颍川黄巾的覆灭,这几日使得皇普嵩,王允,朱这三个性格迥异,却均心系朝廷的封疆大吏给弄的心中着实欢喜。
往日总是沉着一张肃杀脸,看谁都想训斥几句的王允王大刺史在长社城内大摆宴席,庆贺这一场伟大的胜利,席间免不了自认风雅的吟上三两首小诗,撰写出两三段绝句,不求文章名传后世,但求心情小小一乐。……
而皇普嵩与朱这一对既相互暗中较劲竞争,又明面上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则难得的聚在一起,约了双方手下的一大班子武将把酒言欢。席间皇普嵩与朱展现了许久难得一见的为老不尊,各自讲了两三个他们初入军伍时喜闻乐见的荤段子,听的手下的将士们是目瞪口呆,神往不已。
不要说讲的荤段子过时了或者年代久远怎么着,要知道,当兵儿郎的癖好,是没有界限地。那些将士们一个个露出嘿嘿嘿的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容。一阵阵奇怪的笑声在那一夜长社城中的夜空下显得浪荡跳脱,吓坏了县府后院的众多花花草草(注:科学研究表明,花花草草听到奇怪的音乐,不利于身心发展。)
而被众多荣耀加诸于身,想要低调却总被人认为是过分高调的吕布正在忙什么呢?
最近有点烦,有点烦,真的有点烦,我真的有点烦!这就是吕布近几日心情的最佳写照。
因为他发觉他被一个人给死死缠上了,这个人既不是能让他眼前一亮的绝世少女,也不是能让他垂涎三尺的名将谋臣。在吕布眼中,他就是一个未成年,身份证办理都还不到法定年龄的青涩少年一枚。
“廖化,你怎么又来了?上一次我已向你明言,你若再来,我定不姑息于你,定把你的行踪告知他人。你能不能长些记性?”
“飞将军,化知此番来此必不受你待见,但义之所在,心之所往,廖化却不得不来,也不敢不来。”
飞将军,吕布嘴角翘起,这是廖化对他的新称呼。对于每次与人一番大战后都要被人冠上一个新名号,吕布已经表示相当的镇定。
只是等黑炭脸张飞成名了之后,会不会与我争夺飞将军名号的专利权呢?没关系,反正我的称号太多,就让给他一个废弃的名号也无妨!
“且听我一言以蔽之。周仓确实尚在我的手中,但周仓乃是我之俘虏,你凭什么想要让我放了他?”吕布坦然自若道。
“周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在飞将军手中生死未卜,廖化如何能够甘心,所以廖化斗胆,请飞将军同意廖化所提出的交换之策!”廖化朝着吕布深深的一拜,郑重恳求道。
廖化确实三番几次的在吕布面前提出,用他自己来代替周仓做俘虏,并试图在吕布面前舌灿金花的说出自己的莫大价值。
譬如他曾说他是比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周仓更能创造出十倍价值的人物。
譬如他曾说他的命比周仓的命值钱多了,周仓的命是烂命一条,而他的命则是生来好命。
譬如他曾说他若有能力为王侯,则周仓至多能成为他座下扛刀的小兵……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被另一个隐藏起来之人所听的一清二楚。
“交换之策?还不死心吗?那么按老规矩,你便说道说道,我为何要用勇武冠三军的周仓与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进行交换?”吕布洒脱一笑,用手指轻弹起衣上的灰尘。
廖化心情一黯,他觉得吕布是在故意羞辱于他。毕竟要让他屡屡诋毁他的好大哥周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他还是很快强打起精神苦思冥想起来,因为这是吕布给予他的唯一的机会,也是他认为能救出周仓的唯一的生机。为了好大哥,他甘负诋毁与毒舌之名。
“周仓长的三大五粗,粗眉大眼…活脱脱一个下九流的肮脏货。周仓还留有一缕长长的胡须毛…比我家的驴身上的鬓毛还不雅观。周仓粗鄙不堪,不通文墨,将来充其量也是当一个破落的庄稼汉,能娶上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肥婆就是他莫大的福气……”廖化的眼角湿润,眼泪颇为委屈的想往下淌。每说一句老大哥的坏话,他就打心眼里难以名状的难受。
足足听着廖化说了半晌,吕布才摆了摆手,让廖化停止了述说,如鹰似鹜的锐利眼神注视满脸泪痕的廖化半晌,才缓缓道:你想听听我对周仓的看法吗?
廖化怔怔的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依旧沉浸在自责与愤懑之中。
“周仓将军,是我平生所见的豪杰之士。他虽然出身贫贱,却性情豪放,对待朋友从不吝啬于金钱等外物。除此之外,他办事果断,待人赤诚,是一条坦坦荡荡,敢做敢为的汉子。布曾打听到他经常到解州一带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如此的一位豪杰,外表粗犷些有什么?那是属于真正男子汉的气概。如此一位豪杰,怎能娶一个肥婆为妻?布只知:天下******,人人愿上他之床……”
第一次听闻吕布对周仓的正面评价,廖化觉得非常的荒谬,是不是他与吕布的话说反了?不应是他赞不绝口的大赞好大哥而吕布却百般诋毁吗?为何事实却是他在诋毁,吕布在赞颂?
莫非吕布故意说好大哥周仓的优秀,用来做借口拒绝他替换周仓当俘虏的要求,好奸诈的心思!
“飞将军,廖化所说周仓之缺陷恶习句句发自肺腑,周仓此人不堪大用,也不值一文。若飞将军真想建功立业,还是廖化的实力更加让人可信!”
“此言当真?我很是困惑,既然你与周仓是好兄弟,为何如此百般诋毁于他?”
“没有为何,谁和周仓是兄弟,他也配?实话告诉飞将军。廖化平生就从未瞧得起周仓!”廖化将话语说的决绝,以望堵住吕布的口,心中实则在真的滴血。
“来人,送客!布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般人。容我思虑一番!再给你答复!”吕布话音方落,十余名手持长戈的威武兵士就冲入门中,将还欲挣扎的廖化给架了出去。
良久,关上了房门的吕布目光精光一闪,缓缓弹了弹蓝袍上的灰尘,朝着前方客厅中走了八步。
手伸向光滑的青砖板面,吕布用手一探,挪开最上层的一片青砖,一个石板似的盖子被掀了起来,里面露出一张颓唐而苦涩的面孔。正是被吕布于战阵前俘虏的周仓。
“杀了我吧,俺但求一死,别无所想!”
周仓被密密麻麻的绳索所捆缚,身上的灰布衫也布满尘埃,显得颇为狼狈。然而身为俘虏的他却如同一个慷慨赴死的将军。只是语调之中难免有些悲凉。
“你都听到了,廖化已将他的心理话都说出了。原来,在他心中,他平生从未瞧得起过你!”吕布不紧不慢的一番话,却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刺入多日以来宁死不降的周仓的心脏。
“不要说,不要说,俺不想听,俺不想听。廖小将不是…那样的…那样的人!”
“看吧,现在连你的心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了。廖化就是那样的人,无论你想怎么样去否认!”
周仓黑色的面孔不停变色,然而,到了最终他只能化成一句长长的,憨懵的叹息:唉,俺真没想到,他会那样看俺!
吕布目光一闪,猛然间纵身跳入狭小的地牢之中,伸出了手。
“你想干啥?”周仓警惕问道。
“为你松绑!真正的勇士,不应该受到如此束缚身体的待遇。”吕布平静的道。
鬼死神差的,往日吕布每每想要靠近就会瞬间发狂暴吼的周仓却没有阻挡,任凭吕布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你不怕俺突然报复你?俺跟你可不是一个阵营的!”
“哈哈,不怕,马战抑或步战,你可能赢得了我?既如此,我为何要怕?”
“你解了俺的绳子,这是何意?”周仓问道。
“周仓,本将问你,你可愿降?归入我吕布的帐下?你如今孤苦一人,也该知道黄巾军的败势已现!”吕布目光炯炯,沉下声发问。
“在你帐下,能娶到******吗?能有朝一日让廖小将对俺刮目相看吗?能让俺领兵打仗吗?”周仓问道。
“能,一定能,大丈夫生于乱世,岂可临阵惜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
“那末将周仓,拜见主公。主公,你别忘记对俺今日所说的这番话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