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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走后,没有了少女的真实音容相貌,近在身侧,却有少女的甜美身姿虚幻的萦绕在耳畔。
所以,吕布尚算能自嘲一笑。
日子还是要过,而且要很认真很严肃的过,吕布将心中思绪强压,搬出了家中,却是来到了父亲的墓地。
在这个时代,儒家提倡的是百善孝为先,孝是儒家的文化之魂。而汉之一代,上到皇帝,下到士子平民,却是深深的被儒家文化的孝道影响。
举孝廉,为官征召制,更是把孝之一道添上了一道天大的馅饼。让无数有志于官路弯弯的平民百姓,士子们驱之若骛,精神抖擞。
当然,真正的孝子,并不是只为这些虚名与富贵所惑而为父母亲人守灵。
他们是真正的愿意忍受亲人坟前的冰冷孤寂,忍受漫漫悠长的守孝时光,恶劣的墓地环境,来让黄泉之下有灵的亲人知道:他们生了个好(儿子,女儿,孙儿,孙女…)
吕布在父亲吕良的坟地附近搭建了一个十余平方米的小木屋,这一守,就是漫长的七个月,半载有余。算上在家中守着父亲灵位的三个月,正是一年圆满之数。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那么过了冬天,过了本该在家中欢快的春节,春天还会远吗?不远了,因为又一年的春天到了。
为了心中给自己定下的底线,为了给父亲守满一年孝期,吕布没有在家过年,而是在孤寂的日子中慢慢的磨砺自己的心境。鉴定磨砺自身的品性。
母亲黄氏,好哥们李胥扬,还有一些真心佩服吕布孝义的老人,青年,少年,有时也会携带着精美的食物,来到坟地,让吕布不至于每日干粮粗饼度日。
吕布的孝义,在经过一年一丝不苟,众人亲眼看在眼中的日子后,渐渐的传扬了开来。先是吕家堡,后是五原县,最后竟是连整个五原郡都隐隐约约知道了有一个名叫吕布的孝子,在父亲坟地住下,无怨无悔的守灵了一年。
在这个时代,守灵一年很常见,守灵两三年的亦有之,为何那些人的孝义却没有吕布的孝道传播的人多,传播的深远?
其实正因为现实真实的有些残酷,只因有孝心的平民百姓,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也耽搁不起。他们最多每日身穿白色孝服抽出一两个时辰罢了,其余时间都要去下地种田,入海捕鱼,为了生计,一家人不至于断炊而奋斗着。
而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又没有那样的耐心与毅力每时每刻都守在亲人坟前守灵,只是偶尔会做足模样,秀上一两场亲情秀。
当然,万事都有例外,也有平民孝子,宁可忍饥挨饿,衣不果腹,也要尽到孝义,无怨无悔。
更有世家名门望族之子,丢下矜持,丢下包袱,一身孝衣,守在亲人灵前,纵有万千纨绔嘲弄其愚不可及,不会变通,亦是面不改色,淡然处之。
这类寒门之子,世家英豪,也多半会受到命运之子眷顾,待到乱世将起,妖星呈现之际,如同游龙击天,百兽奔出,一举定名天下惊!
“一年之期,到了!”吕布一脸的狂放胡须,一头飘扬的乱发散发出狂傲不羁的洒脱。
跨上黑石,吕布长喝一声,夹紧马腹,嗖的一声,往家中归去。
路过街道,吕家堡众人纷纷发自内心的让开道路,眼底深处的一抹尊重,却是丝毫做不得假。
归家之后,母亲黄氏喜极而泣,不顾吕布身上久未梳洗,深深将吕布搂在怀中,恰如昔日美丽的少妇以及幼小的孩童。
良久,黄氏才放开吕布,看着吕布那张与丈夫吕良有七分相似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布儿,你真的长大了!”
吕布好不容易挣脱母亲的关爱纠缠,入得屋内,用心洗簌了一两个时辰,整理了满脸的胡须以及披头乱发。又发费不少的时间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蓝色绸缎衣襟,才推开了屋门。
母亲坐于祖屋大堂,脸上带起盈盈笑意,依稀可以分辨出昔日年轻时的娇容美貌。只是母亲依旧有了些许白发…
“布儿,你长的可真俊俏,算算日子,你也老大不小,快二十岁了,也没给我讨一个儿媳,你该加把劲了,我看隔了三条街的柳家二小姐就不错,要不要看看她的画像?”
吕布愕然,柳家二小姐,不是他矫情,跟貂蝉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吗?或者说仙女与民女的差距,会不会太伤人?
“布儿已经有喜欢之人了,不劳母亲挂心!”吕布恭声道。
“是谁家的姑娘,赚了八倍子的福气,能让布儿看上,什么时候让娘看看,娘一定要为你把把关!”黄氏的眼睛笑眯了起来,说话可谓斩钉截铁。
“娘,她住的比较远,近期之内恐怕您看不到了,不过不是儿自夸,您见到之后一定满意到满面笑容百花开!”吕布有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黄氏接着追问,吕布就闭口不愿透漏太多了。最后逼得黄氏使出了黄母杀手锏,咬牙切齿道:你要不告诉娘,娘就先让你娶百八十个小妾传宗接代,看你还保不保密。
吕布悍然败退,稍稍说出了貂蝉的外貌与才学,喜得黄氏恨不能插上翅膀,与儿媳一见。
不过关于貂蝉的危难处境,吕布是万万不会告诉母亲的,那样只会让母亲忧思罢了!
吕布在家中呆了一月,期间与李胥扬,还有昔日的几十个小伙伴们联络了下感情,虽然这些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均是默默无闻,但既然他来到了这里,谁又能预测会有怎样的改变?
这些人,可谓是能和他真正交心的班底了,既有同乡之谊,又有幼时之友谊。
过去的一年,这些人也没闲着,在吕布丢下的武艺书籍以及兵法书籍的熏陶下,也有着不大不小的进步。
虽然那些书籍并不是那些能培养顶尖层次武将,谋士的书籍,但至少让这些昔日的小伙伴们了解了如何行军打仗。甚至于这些人中武艺一般的也比寻常的老兵强了几分…
……
辞别了家人与昔日小伙伴,吕布与李胥扬两人一人一匹马,带够足够的银钱,来到了五原县县城。
五原县并不是五原郡的郡府,而九原县才是。说来也怪,五原郡的郡府并不是五原县,而是五加四的九原县。这或许与这个时代以九为尊有关。
五原县的热闹程度比吕家堡热闹了十几倍,街边到处可以听到大声的吆喝,卖东西,嘈嘈闹闹的声音。以及拥挤的行人匆匆脚步声。
吕布和李胥扬不得不下了马,步行在汹涌的人潮大浪中,李胥扬随手拦下一名行人,才从其口中得知这几日正是一年四度最热闹的集结闹会。
吕布不得不感叹真是来对了时候,因为他来到五原县城的目的本就是要擂台设武,战群雄!自然是越多的人知道传播越好,越热闹影响越大越好。
要想将擂台设武举办的成功,必定要和一县之主的县令打交道。所以吕布也不浪费时间,直奔县衙。
县令一身县服,一抹山羊胡,两个斗鸡眼,小眼睛里面满是精明。在听清吕布来意之后,或者说看在吕布的孝名远播以及手中奉上的五十两雪花银面子上,爽快的同意了。
吕布领着李胥扬,以及县令拨给吕布调配用于维持秩序的几名衙役,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设擂台活动。
找到一片闹市的中间地段,让衙役们清了清场,给了原本的摊位一些补偿。
又在街边以银钱雇佣了几名帮工,让他们各司其职,购买搭建擂台所需。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人群好奇的注视之下,一座方圆百米,全部由有“榆木疙瘩”之称的榆木支撑而起的坚实擂台诞生了。
擂台两侧的擂杆上,挂起一副霸气冲天的对联,扬扬洒洒的迎风飘扬。
上联道:天高海斗山为巅
下联道:武尚戟扬我为端
横批:谁可一战
吕布傲然立在擂台中间,一身蓝色的衣裳猎猎作响,他虎目四顾,朗声朝着四周百姓抱拳,扬声道:吕布今日在此设下武斗擂台,约战五原郡内各路英豪。吕布在此立誓,若谁能在擂台上赢了吕布,吕布一千两纹银立刻奉上,且…
说道此处,吕布语势稍顿,手臂猛然朝着身后一探,背后那被白虎皮包裹的方天画戟落入手中。
唰的一声,虎皮瞬间扬洒丢下,在刺目的阳光照射下,一抹银白色的亮光差点耀得擂台下的百姓瞬间失神。
“若有哪位英杰能胜吕布,吕布手中绝世宝器方天画戟双手奉上!”
唰唰唰!这一刻,原本还有无动于衷,对所谓的一千两银子都不屑一顾的一些学武之人的目光瞬间灼热起来。
他们的耳中,只轰鸣着吕布的那句令人心神巨变的话:绝世宝戟方天画戟!绝世宝戟方天画戟!
尤其是望着那通体银白,腾云龙纹雕饰的利器,那种真实的目光触感,几乎是所有习武之人的目光都要疯狂起来。
或许他们的武器不是戟,但是若能得到一柄宝戟,同样可以和别人交换到适合自己的宝器。
游侠儿大多重义轻利,但谁能拒绝绝世利器的诱惑?
几乎没有人,真正的武者,对绝世武器的追寻,正如将军对战功的饥渴,枭雄对江山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