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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软肋
自从那日尝过刘沛的卷烟之后，张清便把烟杆扔掉了，也开始卷着烟抽。此时，见刘沛一脸愁容，便递给刘沛一根烟说：“小刘，来一根？”
曾经有个名人说过，抽烟有害健康，但是却可以激发灵感。刘沛在抽了两根烟之后，便对张清说：“老张，你在这西陵道混了这么多年，应该认识不少的流氓地痞吧？”
张清点头说：“那是自然，这西陵道上有字号的团伙老大，哪一个不得给我几分面子。我要是不高兴，他们怎么混下去。”
刘沛说：“那就行，你给我找几个有影响力的头目来，我有用。”
张清以为刘沛想要找那些团伙头目去劫粮船，边摇头说：“小刘，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虽然现在西陵道是我说了算，但是这劫粮船的事，可做不得。就算我肯，他们也不敢做。”
刘沛白了张清一眼说：“老张，我在你心理面就是这种人么？我还带也是进士出身，还是二甲头名的翰林，怎么到你嘴里，我就跟那些土匪没区别了？”
张清还是不明白，便说：“那也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的打算。不然我可不帮你这个忙。”
刘沛想了想说：“行吧，其实我只是找到了司徒光的软肋而已。需要找些人帮忙。而且，还得是这些地痞流氓才行。”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张清不耐烦的说道。
刘沛点头说：“我是这样想得，这司徒光，看上去是油盐不进的。现在他是钦差，权力自然是最大的。钱，他也不缺。但是，他这一趟下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追求，那就是名声。”
“名声？”张清疑惑道。下一刻，张清便明白了，刘沛说得没有错，其实司徒光这一次做钦差，除了在沿途捞一把钱之外，更重要的便是要搏个好名声。司徒光自高中状元以来，便一直留在楚青云的身边，从来没有下过地方。在朝中，自然是无人不识，但是这民间对司徒光确实不甚熟悉。对许多老百姓而言司徒光，不过就是楚青云的徒弟。所以，司徒光这一次来，肯定也是心想混个办事公正，爱民如子的名声。这样对他日后接班也是有好处的。
刘沛继续说：“对，就是名声。这司徒光之所以不肯早早的过江，便是觉得此事过来，好处都让我们占了，他来钱也捞不到，名声也捞不到。这一次，被我用计逼过了江，心中自然也是不忿的。所以刚才才会如此对我。你说得对，我再跟他争下去，恐怕只会让他铁了心的整我。”
张清见刘沛悟性这么高，这么快就想通了，便赞赏道：“小刘啊，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想通。不过，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司徒光的确是想搏个好名声，攒些民望，但是我们能怎么做呢？”
刘沛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让你找那些头目的原因。司徒光不是想要民声么，我就花钱顾些人，在都督府门口给他歌功颂德。”
“哦，这样倒也是个方法，不过，这不见得司徒光就会放亮赈灾啊。”张清说。
“那得看这些人夸的是什么事情了。”刘沛嘿嘿一笑。
…一个时辰以后，司徒光正在都督府内喝着茶，盘算着如何政治刘沛。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他是咽不下去的。突然，孙有才急急忙忙的进来说：“小相爷，都督府门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说是要见您。”
司徒光一愣，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便问道：“见我做什么？高洋人呢？让他把那些百姓都驱散了。本官没空。”
孙有才为难地说：“小相爷，我觉得您还是出去见一下那些百姓的好。”
司徒光一脸疑惑的看着孙有才说：“你说什么？本官为什么要见他们？”
孙有才说：“小相爷，那些百姓，是来给给您道谢的。”
…等到司徒光来到门口，见到门外过完是黑压压的一片，最少也有上千的百姓。高洋正在维持着秩序。见司徒光来了便大喊道：“大家都安静，小相爷出来了。”
为首的一名壮汉听高洋这么一说，便跪倒在地，一脸激动的说：“小相爷的，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小的给你磕头谢恩了。”说完，所有的人都跟着跪倒在地，嘴上不停地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司徒光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满脸的笑容。这这便是自己想要的民望啊。朝中的官员对自己自然是镜中三分，但是比起自己的恩师楚青云，司徒明在百姓的心目中始终就没什么影响。
又过了一会，司徒光也顾不得身份，走到那名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壮汉说道：“都请来吧，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为大家谋福祉是应该的。”
壮汉恭敬得说：“小相爷，您对西陵道的百姓恩同再造，没有您，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了。我们都听说了，这一次小相爷主动请命前来赈灾，而且日夜兼程的赶来。刚一到西陵道，便统计灾民人数，盘点官仓。明天就要放粮赈灾了。这效率，果然不愧是小相爷。”
司徒光听着前半截的时候，感觉如沐春风，可是当听到明天就要放粮赈灾的时候。脸色一沉，问道：“谁告诉你明天就要放粮赈灾的。”
壮汉自然不是寻常的百姓，是一个团伙的小头目，刘沛花了一千两的价格请的。收钱办事，壮汉自然变成了这一群群众演员的带头人。此时司徒光果然如此问，便按照刘沛教自己的答道：“小相爷，这粮船都已经到了码头了，您爱民如子，肯定是要尽早放粮赈灾的啊，这今日把统筹工作做好了，明日放粮不是自然的么？”
壮汉的声音很大，周围的百姓听到之后也附和道：“小相爷爱民如子，明日放粮赈灾！”
司徒光愣在了当场，心中自然是怒意升腾。心中暗道，肯定是刘沛放出去的风声。只是司徒光那里想到，这就是一场刘沛导演的戏。
孙有才见司徒光愣在原地，便上前低声道：“小相爷，小相爷。”
司徒光被孙有才这么一喊，回味来点头道：“嗯，明日便放粮赈灾，本来就是如此安排的。大家也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司徒光握着拳，脸上确实笑着说完这番话。
一旁的高洋强忍着笑意，连他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刘沛在背后捣的鬼，但是这又怎么样？司徒光敢说明天不放粮食么？那样恐怕都不用等到断粮，他刚说完这句话，这些百姓就炸锅了。不禁的按叹道：“这刘沛果然好手段，司徒光，幸好楚相没收他做门生，不然就你那点小心思，恐怕是斗不过刘沛的。”
司徒光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让孙有才接着应付百姓。便气冲冲的回到了都督府。这一切都看在隐藏在不远处的刘沛和张清眼中。
张清笑道：“小刘，我看出来了，你这做官和做商人都不是你最擅长的，你最擅长的，是做个流氓。”
刘沛微微一笑说：“老张，我老家有一句话，叫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