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人在2024,系统1979? 爱笼 钱充好了,几点开播? 都重生了,谁还做演员? 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 小凤凰他又在找爹 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 我成了柯学中的路人甲
月光底下无新事,武林也是一样,投花箸着实没什么新意,无非是雅致些的比武。
主办方不知道请的哪门派的活宝,搁中间介绍本次活动赛程,上来就操着一口冯巩老师的腔调,“亲爱的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这满场可有些提着脑袋过活的人物,竟然无一人质疑这话晦气得狠。
完了朗声宣传本次投花箸每个环节具体操作流程。
第一环节,钻冰取花:徒手钻开冰块,把里头的花毫发无损的取出来,时间最快者获胜,取一二三等均有木质花箸。
第二环节,以剑抚琴:用主办方统一准备的剑隔三步之遥奏琴,谁弹奏的完整曲目最多则获胜,一二三等均有木质花箸。
第三环节,目辩真假:是让参赛侠士仅用双眼辨别主办方展示的器物,不能用身体或者物体触碰展示器物,辨别正确最多者获胜,取一二三等均有木质花箸。
第四环节,以笔会友:用主办方统一定制狼毫代替武器,抽签选取对手进行淘汰赛。
管弦鸣打着哈欠看着碧珠在那儿给她剥栗子,毫不在意自己是唯一带着保镖坐在席位上的VVVVIP。她就是会场最耀眼的碧池,俩娇俏丫鬟分侍左右,身后还站着个身高八尺的玉面阎罗,饶是武林世家嫡出的小姐也多瞧了她几眼。
“喏,那就是那个拔出青枫剑的女子吗?”
“剑圣前辈居然带着那个传说中的小徒弟来了。”
“竟然不是白逸舟带她来,看来传闻中的事情怕是半点假不了……”
裴明还是挺紧张的,毕竟这种场合鱼龙混杂,虽则有一众高手看场子,这坐席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若有有心人想趁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得手。
偏偏自家三小姐是个胸大无脑的,挤破脑袋要来凑这个热闹。要他妄议主子的话,以自家三小姐才貌、心思,何苦要这种虚名?配谁都是绰绰有余,哼切呸。
管弦鸣好歹是练了些皮毛功夫,这点动静不至于听不到。一时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其实也没有。这些姑娘里头有的真的是声音洪亮八卦无心让她听见了,也夹杂几个嫉妒丫头片子。
可是啊,这几个捆绑起来在京城都不够盘菜嘿。
她弹了弹指甲,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可不是嘛,要是代入她们的视角,自己的确是够碍眼了。
京城将军府嫡出的三小姐,非要掺和在这帮子江湖儿女里,横亘出现当众拔出青枫剑,顺风顺水地成为剑圣的关门弟子,武林盟主白逸舟唯一的师妹。
一个是泱泱武林的师奶杀手,万千曾是少女现在变少妇的女侠们的梦中情人;一个是风流倜傥、温柔勇武、少年成名,坐拥无数少女饭的江湖之星。
虽说现在白逸舟水深火热的,可是先前的少女饭里总归会有一两个真情实感追星的。
在这种嫉妒视线的“关怀”下,管弦鸣竟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得意,忙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袋。
拿错剧本的下场,跟拿错武功秘籍走火入魔一样悲惨。
自以为大功告成,万千荣耀,却毁于一旦。
管弦鸣敛了松散的神色,端坐着凝视投花箸的进展。
何孟春这日难得束发戴冠,一身石青长袍玉带缠腰,在一众青年才俊里显得有几分成熟和稳重的俊逸。
这些人除了封禹,哪有几个是能跟何孟春过几招的。而封禹也因年纪尚小,技艺不如何孟春纯熟,自然是何孟春拔了头筹。
他也不嫌臊得慌,从锦盒里掏出金制花箸,便把锦盒扔在碧珠怀里,径直将金制花箸插在管弦鸣发髻里。
鹧鸪山的小师妹浅浅一笑,走到台中央向众人娉娉婷婷地福了福身子,算是谢过了。
主持人的声音洪亮,“我们本届的‘花神’就是剑圣前辈的徒弟——管弦鸣女侠!下面请管弦鸣女侠前去换上花神羽衣,我们十年一度的花神祭也即将开始。”
管弦鸣听着这现代话的主持词,忍不住频频侧目,怕不会也是个穿越来的吧。偏又不能偷偷问问,不然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哪有什么穿越同胞一家亲的美事?利字当头都是以自己为大了。
她在一众衣香鬓影的婢女簇拥下进了一旁小筑二楼厢房,任由她们为自己换上重重叠叠、环佩叮咚的锦袍,银红的罩衫薄如蝉翼,上头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宝相花纹。
头发挽成惊鸿髻,除了那只金制花箸,其余只用鲜花坠饰。
管弦鸣觉得周遭安静极了,仔细一瞧,不知道何时其余的婢女都退下了,只余了一位为她梳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想打破这莫名的寂静,却听见一声短哨响起,眼前这位正欲替她涂胭脂的婢女倒在了地上。
来了。
管弦鸣松了口气,继而拉紧了弦。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告诉自己呼吸要平稳才能不丢人。
一抹宝蓝色的声音出现在窗边,继而跃进屋内。
不是?这种常见桥段让她忍不住问一句,外边的人都看不见她还是咋的?
南柯却没给她提问的机会,她走到管弦鸣面前,掰着管弦鸣的脸打量,“你就是何孟春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为你拿头筹的徒弟?”
且不说何孟春哪里老了,管弦鸣真的是不大喜欢这种捏着别人脸的霸道总裁动作,尤其是还要担心眼前这位一个丧心病狂就把自己脖子拧断。
“据我说知我师父应该没有第二个女徒弟了。”管弦鸣捕捉到南柯眼神一凛,手指的力度都加重了,心里苦但是说不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自己真是没少干,非嘴欠怼人家相当徒弟没当成干嘛。
“要我说她这贫嘴的劲儿倒是跟孟春有几分相似。”刚刚倒地的婢女不知何时醒来,嘴角挂着些血,“啐”了一口。
她用修长的手指在脸颊边缘摸索,然后猛地撕下,露出了属于她精致的面容,清如芙蕖、淡若谪仙。
南柯见了南宫黛烟,把捏着的管弦鸣甩开,冷哼了一声,手腕轻转准备击她一掌便离去。
南宫黛烟看着清汤寡水,实际上这人鬼精鬼精的。她埋伏在这儿肯定没好事,南柯暗道,却发现丹田无力,倒是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南柯怒不可遏,却被管弦鸣用玄铁制作的手镣锁住双手。
南宫黛烟声音清冷让人有些距离感,轻飘飘地解释道:“也没什么,我在我体内种下了相见欢的母蛊,子蛊嘛,自然在你身上。”
管弦鸣给她搬了把带靠背的紫檀椅,站得远远地看着她讲来龙去脉。不会死于话多了,毕竟无论话多不多,都会死了。
“我杀不了你,也不稀得求别人杀你。就想着这个法子一劳永逸,你怕我,躲着我,我就请你出来。”南宫黛烟想着,笑意竟然深了几分,“我晓得你做不成孟春的徒弟,定是眼红着这丫头呢,‘投花箸’你痴心妄想未成,她却可以。”
南柯也平静了,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自己的暗器被管弦鸣方才搜了出来,内里尽失深受重伤,相见欢的子蛊遇见母蛊,饲子蛊者会暴毙而亡,饲母蛊着也会大减阳寿。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南宫黛烟现在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需要个理由。”
南宫黛烟抬眼瞧了她一眼,“你不过是个交易的筹码罢了。”说着咳出一口鲜血,摆了摆手示意管弦鸣不用过来,“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如此费神。不过是我想救我妹子,京中的贵人要你做交换罢了。”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莞尔一笑,牙齿上的血迹却让管弦鸣胆寒,“我也懒得找你清算什么旧账,左不过是些陈年往事。可那曲星和偏说淑妃要你的尸首助兴,我也是没法子了。管三小姐说帮不上我,我便只能找能帮我的人。”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管弦鸣转头望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曲星和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笑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