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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弦鸣觉得自己是打个瞌睡都有人给她太阳穴涂风油精的人设,没曾想一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气,正愁着怎么开展南宫黛烟递交的“冀朝何孟春版杨过庆祝郭襄生日策划书”,后脚就收到了何孟春的飞鸽传书,说是带她去见见世面。
她德高望重的师父告诉她“投花箸”要开始了,让管弦鸣带着青枫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活动现场艳压群芳。管弦鸣虽有些奇怪,为啥何孟春要携她参加,但是想着何孟春好歹是自己师父,又没和纪语卿有什么香艳情史,总不至于会来害她,便回了信定了时间。
“投花箸”十年举办一次,参与者不限男女,设有几个关卡,每个关卡前三等会得到相应的花箸,等全部关卡举行完毕,花箸总数最多者,可以得到一只金制花箸,作为“投花箸”的彩头。无论是自留,还是送给其他女侠均可。而享有金制花箸的侠士,即为当届“花神”,由所有参与“投花箸”的侠士共同为“花神”举行花神祭。
因着十年一“花神”,这称号虽然没什么实权,却是真正睥睨了一众武林侠士,着实羡煞旁人,于是“投花箸”逐渐演变成带着女伴们参加□□头的友谊类竞赛。
而“投花箸”上一届花神,正是管弦鸣的不才师父——何孟春。
何孟春十年前参加“投花箸”,一路过关斩将,以“不是我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姿态,碾压其他参赛侠士。而在人人都以为他会将金制花箸送给哪位红粉知己之际,何孟春却堂堂地自己坐了花神的位置,“厚颜无耻”地感受了一把花神祭,成为了史上第一位男“花神”。
管弦鸣从冀朝小百科管明磊那儿了解了这段历史资料,忍不住思考自己这位天降系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耿直的直男人设……恩,搁小说里简直是蠢萌男主呀。
管明磊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妆匣里雕刻扇子图样的金簪,催促道:“你还不去爹娘面前请求领导批准?”
待管弦鸣屁颠屁颠地领着丫鬟去管溪林夫妇房里,管明磊拿起妆匣里的金簪,用手指弹了下簪柄,听着簪子发出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嘴里嘟囔了句,“我说不让……偏……这下倒好……”
看着碧珠探寻的眼神,管明磊甩了甩手,“这簪子不好看,以后别给你们小姐戴了。”
管弦鸣拿着小纸条,去管溪林苏氏房里,低眉顺眼地说明了下具体情况。
苏氏还是一脸毫无波动的表情,听到“投花箸”三字才勉强应了几声,然后波澜不惊地准了。出去转转也好,省得这么早就被那个叶世子拐进王府里。
管溪林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对她这一身三脚猫功夫表示担忧,叮嘱了要她勤加练习,不论是武艺还是女红,就让管弦鸣一遍呆着去了。
管弦鸣简单地指点了下碧珠收拾行李,眼瞅着碧珠要把那件新制的鹅黄襦裙放进行李队列,管弦鸣赶忙道:“不要那件,什么月白罗裙、烟粉百褶都不要,你就把我说的那些捡出来就行了。”
等大致差不多了,管弦鸣又按照那日南宫黛烟给的小卡片寻了去。
南宫黛烟似是这日没有什么出行计划,一身素衣,未施粉黛,青丝只是随意地绾起,可落了旁人眼里仍是美得心惊肝颤。
管弦鸣庆幸自己仍是一身男装,到是未被压出一射之地。她清了清嗓子,“南宫姐姐,我倒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管弦鸣盯着南宫黛烟一双翦水秋瞳,笑得人畜无害,“我怕是想要预祝南宫姐姐姐妹团聚了。我师父来信说要带我去‘投花箸’见见世面。”
南宫黛烟眼神暗了暗,勉力微笑道:“剑圣前辈果真怜惜管三小姐,怕是要羡煞一众女侠。而且以剑圣前辈的本事,这届花神想是管三小姐囊中之物。”
管弦鸣品着南宫黛烟幽怨的语气,模模糊糊地get了弦外之音。
“这倒是省去了假托我生辰让师傅来杂耍的功夫,想必南柯也会来‘投花箸’瞧瞧我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吧。”
南柯在华山论剑上都想通过除去自己,博得何孟春的关注,没道理这次“投花箸”不会来跟她正面battle。干脆这次了结了吧,管弦鸣实在是不想费力气掺和这些破事儿了。好不容易快除掉了纪语卿,只剩下那位让她头疼。
没道理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的。
管弦鸣跟南宫黛烟尬聊了会儿,赶紧溜了溜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好久没见过叶无忧了,突然很想见见他。
叶无忧出了宫门,瞧见倚在公告栏上的管三小姐,没错过对方看见自己眼中绽放的欢喜。
“怎么在这里等着?”
“想见见你。”
叶无忧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管弦鸣是累了,揽住她的肩膀边走边说,“过两日我休沐,陪你去哪儿玩玩?”
管弦鸣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来请假的嘛,过几日师父要接我去参加‘投花箸’。还恳请世子大人批准。”
哪有什么准不准的,他俩是谈恋爱,又不是签了身契。叶无忧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头,“你就知道戏弄我。”
“投花箸”他是知道的,于管三的性子百利而无一害,她有剑圣师父,野果子派的青年才俊封禹相帮,足以让她横着走了。
在叶无忧看来,刀光剑影的江湖远比兵不刃血的京城要安全的多。
至于曾经威胁到管弦鸣的妄心教,现在尚自顾不暇,根本不足为惧。曾经名满天下的纪大小姐,此刻也无心参与这盛会。毕竟唯一能带她去的白逸舟,正面临民意的压力。
满京城的江湖少侠都在看他们的武林盟主,打算怎么收场。
他知道管弦鸣想暗暗收网,他就不插手,看着舆论威逼白逸舟做选择。
管弦鸣仰着脸望着他,笑得狡黠万分,“我是不是男装打扮很好看?”
叶无忧愣了下,方答道:“你怎么样打扮都很好看。”
面前的管三小姐脸上染了红晕,小拳拳锤了下叶无忧的胸口,“贫嘴。”
她任由叶无忧抓住自己的手腕,继续腻歪着,“我是讲,我男装是不是比寻常官家小姐的打扮要好看许多?”
管弦鸣又不是傻子,自己当日一袭男装本是不想被南宫黛烟贬到尘埃里,可瞧见封禹的愣神,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了。这幅皮囊太过艳丽,反倒在其他人面前显得太咄咄逼人了,难生亲近之意。
她既然要打这民意的牌,自然得能有多无辜,就要有多无辜。
何孟春带她去“投花箸”,要她成花神,享万人羡艳的“花神祭”。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又怎么会拒绝?何孟春想让她为天下知,不再如蝼蚁般无声无息地活着,给她铺了退路,她怎能辜负师父的苦心。
不是没想过逃离这四方城,远离这些个七窍玲珑心的斗智斗勇、机关算尽,远离孤苦守着后院跟一些可怜可恨的女人勾心斗角、打胎下药。
那是她最后的退路,她考虑过的退路。
奈何心里惦记着管家上下,又灰溜溜的,屁滚尿流地回来了。
叶无忧吗?当然也是重要的。
管弦鸣看着身畔眉目如画的叶无忧,笑得有几分得意,“我们世子大人呢,就乖乖的在京城等着我回来吧。”
叶无忧柔声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