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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黛烟愣住了,“你不信我?”说完连自己都笑了,也是,没头没脑地冒出来,凭什么要人信任自己,就凭那个虚名?
她瞧着管弦鸣微眯的双眼,嘲讽的神情,觉得真是——太像了。
曾经那个人也是像这样抓住她的衣袖,一脸质疑的模样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是江湖第一美人,虽然由自己讲出来也觉得十分害臊。可是实话来讲,确实有许多江湖侠士为她前仆后继,视死如归。
可那个人却不是这样,他连自己的话都不相信。明明比自己大,却还是跟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似的,固执的,纯真的。
如今他的徒弟站在自己面前,用着同样的神情质疑着自己,南宫黛烟觉得自己应该恼火,却兀自笑了起来。
管弦鸣被她笑得瘆的慌,不知道南宫黛烟打得什么主意。她发现了,冀朝跟主线剧情相关的人都不敢常理出牌。他们压根不在一个逻辑里思考,怕了怕了。
南宫黛烟为了安抚管弦鸣,单手执汝窑茶壶,为管弦鸣斟了一盏茶。趁着管弦鸣愣神的功夫,挣开了她的手,双手递上茶。白皙纤长的手指,染着蔻丹的指甲长短适宜,动作轻柔优雅,管弦鸣饶是女子,也有些dokidoki。
但是面前这盏茶,管弦鸣却不敢喝。
见管弦鸣仍是没放下戒备,小心翼翼提防着自己,南宫黛烟笑道:“信我的理由,管三小姐方才也说过了。”
满意地看到管弦鸣变了脸色的模样,南宫黛烟继续解释道:“我刚才说过管三小姐说的‘也不能说全错’,我和剑圣前辈,确实有些旧缘,也确实与南柯不睦甚久。”只是这个中缘由,绝不是那些个话本子里能说得通的。
这大千世界,人人都以为自己是主角,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这感情定是能走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情”之一字,不过寥寥十一笔,怎么就能得个与众不同的落场?
纵然一个是名震武林的剑圣,一个是披着“武林第一美人”盛名的女子,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对普通的痴男怨女罢了,韶华易逝,感情又何尝不是?
与其是生死相隔,他人插足,家族恩怨,道义抉择这样轰轰烈烈的分离,时光的磨损,显得更让人无力。
管弦鸣见南宫黛烟忽然有些丧地进入了内心活动戏码,就差加上台词功底贼差的女演员的旁白,简直就是一档暑期巨制疼痛古装偶像剧。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哪儿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说自己是何孟春的前女友就觉得她会相信?怕不是个傻子。
就算南宫黛烟是她正儿八经的师母,管弦鸣都要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重,这师母是红脸白脸,才能选择相信与否。再者,不参合长辈的感情生活是最大的美德好吗。
不对,她瞧着这位神仙似的姐姐不至于是个傻子,怕是觉得人家觉得她是个傻子才对。
是不是全北京城除了自己亲友外的雌性都觉得骠骑将军府的三小姐是个大撒比?
有戏跟她演?
有锅请她背?
管弦鸣觉得自己可能跟冀朝时空里很多人画风都不一样,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打断了“悲伤逆流成何(孟春)”的南宫黛烟,“我的好姐姐,恕我愚昧,您到底有何高招,愿闻其详。”就算是个冷美人,也请开始你的表演啊朋友。
她虽然嫌弃这位武林第一美人贸然利用自己,但是专程来京城找了自己,总该有自己的盘算才是。
有一个魏流萤就足够让人烦躁了,只盼着这位南宫黛烟,关键时刻是个正常人,实在不行,半个也成。
南宫黛烟的眼神亮了亮,凑到管弦鸣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计划。
管弦鸣听完,心情有些复杂地望着南宫黛烟。且先不探讨其中真实性,便全然是真的,南宫黛烟图什么呢?
真的只为救自己的妹妹?
还是……还是为了给陈年旧账做一个了结。
管弦鸣深吸了一口气,正视南宫黛烟的双眼。
翦水秋瞳,顾盼生姿许是形容南宫黛烟这样的女子,清冷温婉,此刻却带着几丝决绝。可管弦鸣不在乎这些。她只求结果,若她来到冀朝是因,那管家上下平安就是果。
她不容任何人破坏这个美好的愿望,哪怕要她自己以身作饵又有何妨。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能立刻决定,烦请南宫姐姐告知该如何联系?”
管弦鸣接过南宫黛烟递来的客栈小卡片,十分感慨冀朝酒店行业的迅猛发展,相当现代化了。
一脸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送走了南宫黛烟,管弦鸣吩咐伙计打包了些自家店里招牌的点心,凑表脸去酒窖提了壶纯天然发酵无添加禾邕居“流光”葡萄酒去寻封禹。
纪府抄家抄出妄心教信物的事儿一出,武林各派就遣了得意门生赴京清除邪教余孽。这事儿虽因着忌惮朝廷,做得隐蔽,可瞒不过管弦鸣。前些日子她还在街上瞅着金陵派的岳泽玚,推着个移动小摊位,装成买首饰的小商贩。岳泽玚常使的金扇不知道藏在何处,待认出管弦鸣后,笑嘻嘻地送了个簪子给她。
管弦鸣当时只觉得美滋滋,一种享受super star路上被人认出的尊贵体验般的喜悦。
打听到了封禹人在钟以源的红颜知己林雨泽处公费享受青楼至尊服务,管弦鸣想到沿街伪装成小商贩的岳泽玚,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看完了南宫黛烟声情并茂,层层递进地表演,她总得去确认确认这话有几分可信才行。至于南宫黛烟还存了什么心思,想当谁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与她何干?
管弦鸣无暇顾及他人了,南宫黛烟既然说能除掉南柯,那很好。
按照冀朝江湖生存手册定义,南柯是妖女,是“恶”。她心肠歹毒,残害无辜。
如果能把纪语卿乃至整个纪家和南柯联系起来,那纪家身负之事就不仅仅是擅自启用巫蛊邪术了,还有与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南柯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有勾结妄心教先例在前,纪语卿便是舌灿莲花之力,也难以撇清。
南柯、顾良珩,两位大魔头都和纪语卿有关,其中一位与纪小姐的关系还甚是旖旎。好不容易快下了京城话题榜的事情,又要上头条。
只怕是护城河河水都变绿了,一瞅白逸舟在上游洗头。
到时候只怕不止如此,武林中人倡导正义、侠义之道,白逸舟心仪之人与全武林正派的敌人有这般纠葛,作为武林盟主的白逸舟怎能作势不管。世上没有那么多鱼与熊掌兼得的美事,总是要做出选择。
管弦鸣知道自己逼得白逸舟太狠了,可是又能怎样呢?
她晓得白逸舟不会站在她这边,就算是鹧鸪山上曾悉心关照,无微不至。可是那是在鹧鸪山,不是京城。
白逸舟也不是傻子,自己要和他的爱人相斗,他又怎会为了这个相识数日的小师妹,放弃如花美眷。
就像管弦鸣也不会为了白逸舟,放弃叶无忧是一样的。所以她打早放弃了示弱,以博得白逸舟同情。管弦鸣知道自己没什么份量,干脆让他自己面对武林正派的滔天怒火。便是毅然决然选择纪语卿又如何?失去武林正派相助,失去名声威望的白逸舟,耗不了她多少心思。
纪语卿要振臂一呼,展翅高飞。那管弦鸣就亲自剪掉纪语卿的羽翼,折她双翅。纵是三头六臂又如何?不过是多动几次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