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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纪语卿威胁了顾良珩,顾良珩就用叶无忧的命回赠她。这要是也算天道轮回,那还真是没有道理可讲。
管弦鸣回来阴郁了好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这些日子,拼了命的会想书里有没有提到过,可以复仇的机会。她把记得的部分都用笔记了下来,一个个排除。最后决定要利用书里知道的,顾良珩走火入魔的关键点,亲手杀了他。
真是荒唐大胆,异想天开,手无寸铁,此生无法练武的自己,居然想要杀了顾良珩。
她想了想,能搞到毒.药或者方便杀.人的奇技淫巧的玩意儿,并且还不会也不能过多干涉自己的人,只有赫连九。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说要出去走走,谁也没带,只身去了“卧槽”棺材铺。
管弦鸣说明了来意,赫连九却顾左右而言他地打哈哈。
她盯着赫连九,一声不吭的坐着。
赫连九失笑,揉了揉眉心,“我真是怕了你了,东西我会给你,但是你若失败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管弦鸣低声应了,想了想又说了句:“那你给我颗毒.药吧,事情败露我就自己服毒自杀,自然不会连累你。”
赫连九取来了一个小匣子,推给管弦鸣,介绍了各个东西的功效之后,不甘心地追问道:“值得吗?你明明可以……”没说完,赫连九就叹了口气,她连自己都骗不到。事到如今,要管三怎么放下一切,好好活着?
“九娘,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不杀了他,我这辈子都将寝食难安。”她会一直担心,什么时候触发纪语卿那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她的爱人,那个行走核武器顾良珩,会要了她身边其他人的小命。
赫连九急道:“他已经立了心魔誓!”管弦鸣何苦以卵击石!那可是妄心教的教主!赫连九虽不是心善之辈,却也不希望管三白白送死。
管弦鸣漠然的说道:“那你就当做我只是单纯的想找不痛快吧。你可以告诉顾恒清,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她道了句谢,抱着匣子离开了“卧槽”棺材铺。
书里提过的,详细的提过,在京中的纪语卿如何意外的遇到了走火入魔的顾良珩。管弦鸣想了好几种法子,planA,planB,planC、D、E、F、G乱八七糟一大堆,确保能绊住纪语卿,让她无法再既定的时间到达顾良珩栖身之所。当然,管弦鸣没少利用同样开挂的主角line。
管弦鸣一身缟素,说服管将军同意自己只身前往尼姑庵里休养数日。为了让管府上下安心,她麻烦管明朗送她上山。那些日子里,管弦鸣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安静的在庵里抄写佛经,静静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比告诉管家上下的期限提前了几天下山,只身去了小说里顾良珩所在的镇子,在一破庙找到了走火入魔口吐鲜血的顾良珩。
原作者在这里可是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呢,毕竟顾良珩和纪语卿可是在这破庙里大战了三天三夜,好不香艳。
顾良珩见是她来了,有些惊讶和不解,可是没多余体力来找她的麻烦。他体内一冷一热两股真气疯狂的冲撞着,感觉像要被撕裂一般。
管弦鸣见他还能动眼睛,怕他还有反抗之力,远远地坐在旁边,燃一捧异香,盯着顾良珩的一举一动。
异香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名字,就是叫异香罢了。
赫连九说,这香普通人闻了没什么,可若是习武之人,便可扰乱心智,血脉逆行……
顾良珩觉得角落里的管弦鸣眼神太过阴冷,好像吐着信子蓄势待发的毒蛇,只等着他表现出虚弱的一刻,就扑上来撕咬。他咬牙想支撑着自己起来,可惜这次没有细心照料他的纪语卿,没有用口渡药给他的纪语卿,没有那个玉体横陈能解百毒的纪语卿,顾良珩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管弦鸣见他是真的不太行了,便拿出锋利的匕首,轻轻地走过去。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震惊的顾良珩,用尽全身力气把匕首捅进他的心口,机械地补刀……直到顾良珩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体也变得僵直,管弦鸣才停止自己刻板的动作。
管弦鸣见状,忍住想要呕吐的反应,把顾良珩拖到佛像后面的密室里,简单的用沙土和草垛掩盖了下血迹,正欲去河边清洗下身上的血腥味换身干净衣服回去,却遇见了姗姗来迟的纪语卿。
纪语卿的尖叫声快刺破管弦鸣的耳膜,她皱了皱眉,看到陪着纪语卿来的顾恒清。
真是,好巧啊。
顾恒清见到满身是血的管弦鸣,一时有些尴尬,然后快步过来问她:“你受伤了?”
没有啊,这都是,你义父的的血呢。
管弦鸣冲他微笑,什么话都没说。
顾恒清感觉到了异样,管弦鸣身上并没有伤口,而地上的血迹……
他顺着尚未干涸的血迹走去,没费什么力气打开了密室的暗门,看着里面面色灰白身体僵硬的顾良珩,声音带着颤抖:“义父……”
管弦鸣懒得逃了,她用裙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心想着这是一道送分题啊,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她杀了顾良珩吧。
顾恒清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吼道:“管弦鸣!你好狠的心!”他通红着眼睛,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冲着管弦鸣走来。
管弦鸣瞥了眼脖子上的寒光潋滟的宝剑,继而一言不发地看着顾恒清。她知道,只要顾恒清轻轻一动这剑刃就会划破自己细嫩的脖子,大动脉的血就会喷薄而出,溅满他俊逸的脸庞,如果他力气再大点,说不定自己整个头都会飞出去。真是想想就很疼,未必比刚刚死去的顾良珩好受多少。
顾恒清心底居然希望管弦鸣能够解释,无论是多么荒唐的理由,也许他都会试着去相信,可是她偏偏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儿,澄澈的双眸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为什么,她偏偏要杀了自己的义父?顾恒清觉得胸腔有什么翻涌而出,他眼睛雾气越来越重,只能无助地质问着管弦鸣:“为什么?”
管弦鸣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一直都说过,我只想活着。”
纪语卿在一旁厉声道:“良珩已经发了心魔誓不会杀你!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管弦鸣看了眼表情松动的顾恒清,心知他怕是对纪语卿也动了心思。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只喜欢她。霸道义子爱上娇俏义母,真是个能够热销的体裁。管弦鸣自己也没想到,此情此景她居然能笑出来。
咄咄逼人,到底是谁咄咄逼人?!
管弦鸣几乎笑出泪来,她讥讽道:“没错,他怕你玉体万人骑,是不敢杀我,可是他居然敢碰叶无忧?!他居然在战场上害死了叶无忧!你纪语卿不是心怀苍生吗?你知道在沙场之上因一己之私故意害死主将是何等卑劣!若是稍有不慎,冀朝的千万将士将全军覆没共赴黄泉,那都是一条条人命!还是说,妄心教的教主和主上达成了协议,只要死一个叶无忧,他就保证冀朝大军大获全胜?”
纪语卿嗫喏道:“不可能,良珩不是那般卑劣之人。”
管弦鸣懒得搭理她,催促顾恒清道:“杀人不过点头功,你且快些,莫要浪费时间了。”
顾恒清气得发抖,手中的剑划破了管弦鸣的衣领,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只听见“嗒”的一声,一条链子掉在地上。
管弦鸣知道那是什么,她没有低头,只是看着顾恒清的反应。
银链上的血迹和红宝石交相辉映,正是顾恒清之前留给管弦鸣的那条,能够表明身份的双鱼飞鹰链。顾恒清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银链,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他收回了架在管弦鸣脖子上的利剑,面色苍白地说:“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觉得自己好累,他根本搞不明白管弦鸣在想什么,她太复杂了,也太过无情。他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打动她,她像重重迷雾中的未知,他想去了解,却力不从心。
纪语卿见顾恒清几乎站不稳,冲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关切地询问他怎么样了。
管弦鸣看他们如此这般,觉得这才是正常,应该出现的画面啊,之前顾恒清纠缠自己算怎么回事。她笑着说:“祝二位白头偕老。”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管弦鸣在路上不断安慰自己,自己是替叶无忧报仇,是替原来的管三小姐报仇。顾良珩他死不足惜。
可她还是没出息的哭了。由最初的呜咽之声,变成号啕。
管弦鸣有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很疲惫,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遇到万中无一的叶无忧,偏偏落得这样的下场。
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希望身边发生命案,可是上官燮因自己而死,自己今日又亲手杀了顾良珩。
管弦鸣起初看着瞳孔逐渐涣散的顾良珩,心里是手刃仇人的快意,但在弥漫的血腥味里,快意逐渐被恐惧代替。
管弦鸣手足无措的蹲在路边,想起了上次是叶无忧把她带回了京城,可是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叶无忧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她懒得顾及是谁,便是被杀了也好,省得还要担惊受怕。
来人翻身下马,收起了罗盘,小心翼翼的抹干净指尖的血迹。
他疾步走到管弦鸣面前,拥住了她,“你别怕,我来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