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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若糊里糊涂的就被盛怒之下的孙公公给赶了出来,但他却没有因此而生出异样情绪,因为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既然孙公公已经知晓了林妙音遭人陷害而被拘禁大牢的事情,并且已经答应了救她出来,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陪在一个喜怒无常的老太监身边!
听他继续向自己爆料朝廷秘闻?有病吧!等过段时间孙公公办完公差拍拍屁股走人后,知道这么多朝廷隐晦的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审时度势而知进退才是明哲保身之首选。
…
张文若出了孙公公的居所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在客栈大堂陪着赵曼樱说话开导的柳青黛。
“要麻烦你辛苦一趟了,林姐姐如今出了事情,我得留下来帮着看着点,可书院那边…”
张文若还没说完,柳青黛就懂了,便打断道:“公子放心,这就去书院一遭替你告假。”
“嗯!”张文若点了点头,又犹豫道:“你不能直接去书院报备,那里没多少人认识你。所以,你先去我师兄李观海府上走一遭,让他和恩师说一声,估计就没有多大问题了。但是…最好别提林姐姐的事儿,再另外找个由头应付他吧,我不想多生事端。”
“哎!”柳青黛应了一声,便匆匆走了。她
心思缜密自然懂得张文若话中的意思,事实上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赵姑娘,先别着急了,林姐姐的事儿我都和孙公…都和孙老伯说过了。他老人家表态愿意帮忙,并且已经派人去县衙施救了。”柳青黛走后,张文若便来到了赵曼樱身边走下,见她望着自己一脸的急切而又不敢问,便随口安慰了她几句。
“孙老伯自己没有跟过去吗?给林姐姐办案的可是县丞大人啊!”赵曼樱一脸小心地问道。
“孙老伯年龄大了身子乏惫不宜多行,不过你放宽心,有他手下人拿着他老人家的拜帖也就足够了。孙老伯的来头可不小,那是能和宫里揽上交情的大人物!”赵曼樱并不知道孙公公的真实身份,有所顾虑在所难免,张文若又不能直言其身份,所以便拿日前孙公公给林妙音介绍“贡绣”生意说事儿。
“如此,确实!”赵曼樱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她只是个小女子,尽管她有个秀才功名的父辈,但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注定了她不会有多少见识。在她看来孙公公能给林妙音牵线搭桥宫中声音,尽管孙公公再三声明那是出宫后的宫女自发经营的生意,可这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染指的。
“但愿林姐姐不会遭罪!”赵曼樱叹了一息,呢喃似地向诸天神佛拜求起来。
“放心吧!林姐姐为人和善,自会有神佛庇佑,不会出事的。”张文若安慰似地拍了拍赵曼樱的肩膀,又问道:“你回来时,小囡囡怎么样了?林姐姐被人拘走,她现在却在何处?”
“应该还在林家老宅吧!”赵曼樱也不确定,当时天还没亮就来了一批凶神恶煞般的黑脸衙役,来势汹汹的,已经够这个弱女子胆颤心惊的了。更兼之当时慌乱的情况也不容她顾虑周全。她一心想着回来报信救人,着实没有顾忌到小囡囡当时的境遇。
“怎么,你不是把她安顿妥当后,再回来报讯的?”张文若听出了赵曼樱话中的不确定,不禁诧异地问道。
“当时事情紧急,奴家只顾着回来报信了,着实不曾考虑许多…”赵曼樱弱弱地答道。
“这可怎么行!她那点小小的人儿,突逢此劫,眼看着亲娘被抓,身边又无能说话的亲近之人,可别出了岔子才好!”张文若一脸的筹措,越想越慌,最后当即起身道:“不成!我还是不放心,我得过去看看才成!…赵姑娘,你知道路,还劳烦你受累把我领到林家老宅走一趟!”
“哎!”赵曼樱点了点头,也急忙起身,附和道:“此事还怨我考量不周,如今听公子一席话,奴家也是一阵后怕,这万一小囡囡再在这错乱之间出了什么变故,等林姐姐回来后,奴家又如何来面对她呢!…还望上苍庇佑,小囡囡可一定安稳无恙才好,若不然如家真真是百死莫恕呐!”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事从权宜,更何况咱们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也不好自己再吓自己!”看着赵曼樱满是懊悔的模样,张文若不禁一阵头大,他自己本就心急如焚,如今还得说些个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来宽慰别人。
“也不知林家老宅是怎么个光景…事出突然时,也不知可有个心细体贴的大人能顾忌到小囡囡的存在!”张文若叹了一息,恍然地摇摇头,想要强打精神。
“林姐姐与奴家一般均是老父早亡,而如今林家老宅只剩下林家祖母一人在家。”赵曼樱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只敢在一旁小声搭话。
“林姐姐说过,她不是还有个兄长吗?怎地现在,就只剩下林家老奶奶一人守家了?”张文若略感诧异,呢喃道:“难道是一听说林姐姐犯了案子,担心受到牵连,举家而逃了?…要是这样,可是真够凉薄寡义的!”
“却非公子所想这般,咱们过去时林家舅父就不在家,听说是一家人去了邻县的岳家省亲去了。”赵曼樱解释道。
“原来是我想差了,这样还好!”张文若默默地点点头,又和柜上的小伙计水生招呼了一声,命其好生守家,而他自己则是要领着赵曼樱就要出去。但他们还未走出客栈大门,身后却又传来一声喝唤。
“张公子且慢行!”一个急促且带着讨好般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张文若循音回望,正好见到一直陪伴在孙公公左右的三个中年太监中的一个正提着衣摆从楼梯上匆匆追来。
“敢问这位…”张文若对这人有些印象,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他的姓名,不禁告罪道:“实在对不住,尊驾看着眼熟,却不知如何称呼?如今唤我,可有事情?”
“咱家…哦、哦、哦!咱叫刘余钱,是孙公…哦哦,是孙老伯让我来的!”若非张文若即使提醒,这中年太监险些在赵曼樱面前露出破绽。
“刘兄,敢问孙老伯命你过来何事?”张文若拱手问道。
“还不是公子把小柳儿派遣走了,孙公…哦,呸呸呸!是孙老伯怕公子外出时遇到烦心事儿不好出面,便让咱…咱们过来照拂一二么!”刘姓公公一阵嬉笑道。
“我才把柳青黛使走,孙公…孙老伯又是如何这么快知晓的!”张文若一阵心惊,连忙拉过刘姓太监到一旁小声问道。
“这才多大点的事儿!”刘姓太监悄悄地打量了赵曼樱一眼,见她虽然疑惑却不敢过来偷听,便嬉笑道:“不怕公子笑话,咱们东厂做惯了这些个偷鸡摸狗…哦不,因该是打探消息的下作事情,眼下也就是这家客栈,说句大话若是咱们想要知道,即便是整个义阳城的动向咱们都能手到拈来地了若指掌!”
张文若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他对刘姓太监的“大话”并不怀疑,也不好接话;并且就从刚才二人寥寥数语的交谈中,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喜欢装腔作势洗脑怒骂的家伙是个碎嘴子,还是个毛毛躁躁的碎嘴子,也难怪他跟了孙公公这么久,身份地位还不如个刚净身的青衣小太监。
如无必要张文若使不愿意招惹这种人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眼下他既然是孙公公专门指派过来的,也不好回绝他老人家的好意,且领着观望一番吧。
“张公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趁着张文若神色之际,这刘姓太监突然说道。
“走?…去哪?”张文若被问懵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去林家老宅了!”刘太监嬉笑道。“公子你看,那位小娘子都等的急了!”他又指了指赵曼樱。
“我去林家老宅,不过是临时起意…这,你们都能知道!”张文若当即慌了,他突然感觉在这人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
“虽说这是公子临时起意,但总有迹可查!”刘太监神秘一笑,小声道:“公子刚才不是说出来了嘛?而且声音还不小呢!”
“我刚才说出来了?”张文若一脸的疑惑道:“我刚才都说出什么了?什么声音不小,难道你会…读心术?!”
望着刘太监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这时候张文若真的有些怕了。
“咱家可不会什么读心术、望气术的!”刘太监当即否决了张文若的猜测,他笑道:“咱家不是说过么,只要万事有迹,咱们东厂总能查到。…嘻嘻,咱家之所以会知晓公子接下来的行程,是因为公子在和那位小娘子商讨事情的时候,咱家正巧躲在离你们不远的楼梯拐角处偷、偷、偷吃…对,就是在偷吃!…嘻嘻嘻…”
“嘻嘻你妹啊!”张文若无语一记白眼,“明明就是在偷吃..哦不,是偷听监视,都自己说漏嘴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