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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二章 黄河纤夫

作者:悦小童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3: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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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四百二十二章 黄河纤夫

    水有源头,树有根本。华夏数千年历史的源头在哪里?

    传说,女娲用黄河的水和泥,捏出了人类,捏出了天地万物。传说,精通天书图语的太昊伏羲氏,常常在黄河古道上仰观天象,俯察大地,制成了易经八卦,创造了黄河文化。华夏民族的始祖伏羲、炎帝、黄帝诞生于黄河岸边,并长期活动在黄河流域。炎帝发明了耒耜,教民进行种植养殖,发明了火和中草药,为农业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黄帝先后打败蚩尤、炎帝,统一华夏,草创国家,成了华夏民族的民族之魂。故此,人们把炎黄二帝尊崇为华夏族领袖,后人也自称为炎黄子孙。

    历史上黄河以“善淤、善决、善徙”著称,下游易决口泛滥和改道,平均三年两次决口,到后世新中国成立前,重要的改道已二十六次。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69年),“王景修渠筑堤,自荥阳东至千乘海口千余里”,始形成东汉大河,也就是《水经注》以及唐《元和郡县志》所载的大河。东汉大河从长寿津自西汉大河故道别出,循古漯水河道东行,复蜿蜒于后世黄河与马颊河之间,至滨县之南入海。由于河道顺直,河水含沙量相对有所减弱,所以,这条大河稳定了八百多年,一直没有发生大的变动,其间很少有决溢发生,也无大的改流。

    如今,崔瑾等人便是从此条东汉大河登上江船。除了柴绍,便是各家的小郎君,至于那些使臣,最终未乘海船绕弯子。最主要的是,在天子首肯对高句丽动刀子之前,柴绍不愿将此事泄密。李元昌和杜荷留在了苏州,依照他们的意思,以后就留在江南了。杜荷只是领了个闲职,身上背了个驸马都尉的名头,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啥才能,还是规规矩矩地看住江南的产业,崔瑾走了,房遗爱走了,李治走了,总得留一个可靠的人坐镇江南不是?财帛动人心啊,何况是这么大一摊子?后来,李元昌提议他到市舶司去挂一个名号,不过闲职,不管事儿,不管人,实则光拿钱不做事儿,不过,每月那一丁点儿俸禄连一顿饭都不够。崔瑾奉命劝了李元昌几次,李元昌道,江南风光好,气候温和,若是厌烦了,还可随时出海游逛,比回京自由得多。后又叮嘱叮嘱崔瑾,若是今后想开辟新航线,切不可忘了他。李元昌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崔瑾,拍拍他的肩膀:“小十三郎,某其在江南等着,等你哪日能脱离开那一切繁琐,那时,你寻到那桃源之所,可不能忘了告知某一声!”

    崔瑾眼底微微闪了闪,轻轻笑道:“若那时,汉王叔舍得,瑾自是巴不得。”心中暗叹,旁人都道自己好不风光,不仅是博陵崔氏嫡子,更得天子厚爱,还博得了一些虚名,却不知自己一直都担心“功高盖主”,担心他日会被“卸磨杀驴”。作为帝王,谁愿意自己的英明神武是建立在一个所谓转世下凡的文曲星身上?如今,不过是尚未发生利益冲突,觉得自己身上的价值尚未压榨完毕。若他日,待国家昌盛,百姓安定,四夷臣服,那时,天子再回顾过往种种,会不会心头不舒服,看着自己会不会觉得如同鸡肋般无味?若只是平庸便罢了,偏偏是有些能力,偏偏是为大唐做出了偌大贡献,偏偏是得了不少人的爱护,特别是看到那朝堂上,大多数都与自己沾染了些关系,这般,如何能忍受得了?即便自己三番两次重申,并不稀罕那高官利禄,但,他能信么?让自己入朝堂,担心权力过盛,威胁到皇权;不让自己入朝堂,又担心被人指着亏待压制。所以,无论如何做,都是一个“难”字,最好的,便是让自己“羽化成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崔瑾自己的想法。毕竟前世是研究历史的专家级人物,虽未从政,但也看得清楚透彻。这也是他几次明的暗的向李世民和李承乾表示,待自己的心愿完成,便会寄情于山水之间,不再过问世间繁杂事。至于信不信,是他们的事。

    这日,崔瑾站在甲板上,手里握着笔,眼里是两岸裸着身弯着腰扛着背、口里喊着“嘿呦呦……嘿呦”号子的纤夫。那绳索深深地陷入赤luo的脊背,一步一个脚印,呐喊声如同脚下潺潺的黄河水,悲壮沧桑,又似冲锋的号角,让万山群峰震撼发颤。一个个鲜活的身影出现在笔墨间,一旁兴致勃勃的李治收敛了笑容,先是皱了皱眉,不解、疑虑、沉思,到心酸、苦涩、不忍。看着那仅在腰上裹了一块破烂布条的纤夫,又看看自己精致华丽的衣裳,看着那一张张黝黑沧桑的面孔,再瞧瞧自己光滑如玉的双手,他闭上了眼睛。

    终于,崔瑾放下画笔,深深地吸口气,对李治和李愔、李贞淡笑道:“这幅画,不知几位王爷看着可好?”

    李治垂下头,不语。李愔前几年与崔瑾也亲密接触过几次,又经常从李恪哪里了解他的性情,所以勉强知道他的意思。李愔拱拱手,试探地问道:“表弟可是让吾等了解民间疾苦,不可做那‘何不食肉糜’的荒唐事?”

    李贞也不是那愚蠢之人,有了李愔的提示,他眨眨眼,长叹道:“某记得表弟曾说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故此,上位者,须得努力安定地方国家,不可大兴土木,不可擅自掀起战火,如此,老百姓才能过生安稳的日子,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对李贞的回答,崔瑾不禁暗自惊喜,怪不得其母妃被封为“德妃”,如此家教,不愧为“德”。他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两位王爷忧国忧民,此乃大唐之幸。某只愿两位王爷能保持这份忠心,忠于国家之心,忠于百姓之心,恪忠职守,兢业工作,克己奉公,服务社会,必将流芳百世。”

    “至于稚奴……”崔瑾轻轻叹息,转向李治,柔声道,“既然你无心于政,那便罢了。你之心思,为兄尽知,只是,要委屈你了。”委屈你不能成为历史上的高宗皇帝,委屈你不能享受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李治抬起头,眼中充满坚毅:“稚奴从不觉委屈,只是担心表兄哪日会厌烦了我。”早几年便想得透彻,那位置太过血腥,那权力太过暴虐,还是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皇子,做自己的王爷的好。表兄之心,自己早知,连生而知之、神仙转世的表兄都担心会陷入那权力的争斗之中,都想着哪日远远地离开,自己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跟着表兄,自己还能一生安稳无忧,若是留下,不知会如此烦恼。两相对比,何必去争夺那个缥缈无影的东西?这些年,见过太过人和事,已将许多东西看得淡薄,如那权势、金钱、地位、名望、美人儿等等,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无忧无虑地看那四季风光。

    崔瑾欣慰地握住他的肩膀,慎重地道:“你是我之手足,哪有厌烦自己手足的?”

    眼中闪着水光,李治狠狠地点头,随即笑道:“稚奴不过是担心表兄见了媳妇儿就忘了手足,这心里正在吃醋呢!”

    李愔和李贞笑了起来,跟着打趣了几句。毕竟是伪小孩,崔瑾只是扬扬眉,笑眯眯地问:“未来的蜀王妃和越王妃如今可是已翘首以盼,不知两位王爷可是因为准备好礼物哄佳人开心?哎,让两位王爷和家人一别一年,不知心里该如何怨恨瑾呢!”

    李愔和李贞哭笑不得,自己尚未大婚,哪来王妃?不过,待太子婚事完毕,他们也得赶紧筹划自己的婚事。王妃人选,早就是指定了的,一切流程,都有朝廷做主,只需要自己到时出场迎娶罢了。想想太子妃徐惠,便记得还是崔瑾的功劳,掐指一算,居然便算到千里之外有一个未来能比肩长孙皇后的幼童,那时,徐惠才几岁?哎,只是,这个福分,唯有太子才有。对了,三王兄李恪如今的王妃阎氏,当年本是准备给他定下杨氏女,却又阴差阳错地与原本指给李泰的阎氏调换了个儿,若其中没有崔瑾的缘故,谁也不信。当然,这些只能私下说说。即便是李愔曾偷偷追问兄长,李恪也一口否认,说那杨氏是李泰自己求娶的,当年杨氏与李泰可是情投意合。说来,李愔和李贞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对那婚姻家庭也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既然是一辈子的事儿,最好能如李恪与阎婉一般心意相通。

    仗着自己兄长与崔瑾关系不同,李愔笑着还击:“既然尚未婚娶,哪来王妃?某只盼着回京后能经常去府上坐坐,尝尝崔府的美食,又担心惹了表弟妹的不喜,所以早早地给表弟妹准备了一份大礼。”

    李贞想到李世民交代,让自己这两年无需回封地,就跟在崔瑾身边学本事长见识,听到李愔这么一说,也赶紧回忆此次跟着出海收搜罗的宝贝,看看其中有哪些上得了台面,能送得出手。不怪他如此小心,主要是看到崔瑾、李治等人房中的摆设,过去以为无比珍贵的物什,在他们眼里早就是稀疏平常。

    崔瑾的画作传下去,让小儿郎们内心一阵震惊,不少人心中羞愧,看到自己身上的锦衣第一次感到碍眼。待房遗爱将各自的心得体会收集上来,崔瑾深感此次领着他们绕一大圈儿真是值得。几次靠岸补充食材,崔瑾都领着儿郎们上岸体验民间生活。不着锦衣,不配华饰,让护卫远远跟在身后,分作数组,到街上游逛,不时问询商品价格,品尝当地小吃,也经常见到诸多不平之事。但事先便让儿郎们不许声张,不许暴露身份,路见不平,若非决定生死,只需记下,让后面的护卫处置便是。

    或是如今大唐不再缺粮少钱,所以虽然平民百姓依然穷苦者多,但并未如前几年那般一年至少半年饿肚子,只要是勤劳肯干,只要不是遇到大灾大难,有了占城稻和玉米、土豆,大部分人都能混个饱肚。这已经很让老百姓知足了,心中感激着那位高居御座的圣明天子。

    不过,这日,崔博珞遇到一桩子苦恼事儿。有小娘子卖身葬父,他见之不忍,便丢下一张钱币,不料居然那小娘子就跟在后面,说什么已经是他的奴婢,待自己安葬父亲后,求他收留。还道,自己仅有的亲人都离世,再无家人,若主人不管,自己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境地。跪伏在地苦苦哀求,泪流满面,甚是可怜。领队的柴令武叹息,对满脸通红的崔博珞道:“刚才某便说,即便不忍心,让后面的护卫给她一些钱财便是,哎,你瞧瞧,这下子是丢不开了?”最主要的是,他看着这丫头的颜色也太好了些,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崔博珞不安地低声道:“刚才不是见有妇人想买这小娘子入青楼,那等地方,可不是毁掉了她一辈子?而这小娘子说她父亲也是读过书的,只是家道中落,又一直未能考取功名,所以日子越发艰难。”

    柴令武冷冷笑着:“她说自己也跟着读了几天书,会认几个字,故此你才不忍心?哼哼,这天下不平不公不忍之事何其多,难道你一个个地救助?即便你去救,又能救几人?”

    这话,崔博珞倒是不喜听了,淡淡地道:“救一人便是一人,不过是凭自己的能力尽量为之。若不是不为,这良心如何过得去?”

    柴令武不禁哈哈大笑,笑得崔博珞面色尴尬,心中更是不忿:“十三弟最是心善,若是知道自己见死不救,想必会以为某冷心冷肺。”

    “哼哼哼!”柴令武收住笑容,正色道,“若是小十三郎在此,只会默默走开,交于护卫处置。小十三郎心胸广大,惦记的不是一人十人,而是万人万万人,是天下苍生。他想的是,如何才能让广大老百姓能吃饱穿暖,能有机会读书识字,能有钱看病,能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看尽民间疾苦,待心肠冷硬,他日才能有勇气有魄力造福百姓。这,才是他让吾等抛开身份地位,深入大街小巷的真实意图!”

    崔博珞微张着嘴,不知该如此作答。心中纠结万分,既是有此大心思,那为何不从一个小小的善举做起?难道自己可怜一个弱女子便错了?好在,他并未纠结多久,护卫便跟了上来,将那女子速速带下去,交给地方官府,查明真相,倒也属实,便留了些钱财,让她自己自谋生路。地方官府表示,必会令人关照,保证不让人干扰于她。见此,那女子也算知趣,没再纠缠,用那钱财将卖掉的破院儿买回来,以后便靠绣品赚取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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