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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下之后,商正源的身影也倏忽落到了地面,举止潇洒,俨然也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姿态,单单就这一幕,也足以吸引不少女子神往的目光。
钟秀云眼中登时便出现一丝这样的目光,但很快,又被她自己掩饰了过去,因为商正源不仅叫都没有叫她一声,就连落地都是背朝着她的,他的正脸对着的是柳媚雪,他的目光,想必也只会停留在柳媚雪身上吧。
钟秀云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顺着心藤一点一点攀爬上来,瞬间填满她的心扉。
柳媚雪手腕一抖,将‘风雷影鞭’收到手中,接着便朝着商正源微微一笑道。
“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商正源看到柳媚雪对他嫣然一笑,心情极为舒畅,便也是笑道。
“师妹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柳媚雪像是没有听明白商正源这话,也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笑意也在商正源深藏遗憾的目光中缓缓敛去。
她突然说道。
“师兄,那有两株‘冰焰藤’,其中一朵就作为谢礼吧。”
柳媚雪突然的言行令得商正源也感到微微的失落,他还以为她会没有听明白,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些,她如此兰心蕙质,岂能没有所察觉?
单单从她这言语,就可以感觉得到她是在对他好意寻求回报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她心安理得地接受。
但商正源也明白,这要一步一步来,一蹴而就现在看来是不太现实的。
于是他便显得云淡风轻地笑道。
“都说了无须如此客气了,柳师妹,既然是你们发现的宝物,自然就是你们的。我出手乃是同门之谊,你要回礼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柳媚雪一时语塞,目光便朝别的地方瞥了过去。只见钟秀云已经将两株‘冰焰藤’采集完,藏着两个淡淡灵气氤氲的玉石锦盒里,她背对着两人咬了咬牙,随即转身一副歉意的表情,朝着柳媚雪掠过来。
“媚雪,给你。你没事吧?都怪我……没有想到这‘角豕’如此狡诈……”
柳媚雪接过钟秀云手中的锦盒,望着钟秀云道。
“我没事的。”
这时商正源却突然说道。
“‘角豕’的狡猾也并非不可防范,你们就是经验太少,考虑事情不够周全,这样罢,我跟着你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钟秀云心中微安,但是却又突然听到商正源的传音。
“方才那‘角豕’对着柳师妹而来的时候,你在犹豫什么?”
听到这一声传音,钟秀云的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她便又听到。
“你心怀不轨,最好自己找个理由离开柳师妹!”
钟秀云心中凄凄地苦笑一声,偏生又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于是她面上也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真不巧,我还有些个人的事情要办,暂时就先不与你们同路了。”
柳媚雪微微皱了皱秀眉,感觉钟秀云这话有些唐突和奇怪,但具体她又说不出来,只能想也许是对方不愿吧。她也不勉强,她从来就不勉强别人。
“好。”
见到柳媚雪这么干脆地道,商正源倒是省了说话的份了,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一切小心。”
钟秀云心中一阵黯然,仿佛被小小针刺触及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但是她的面色却充满了倔强和冰冷,脚下御剑而走,离开了两人。
……
美人娇躯入怀,柔软滑腻,初时像是一只冰冷的雪狐。陆天行身体僵了那么一刻,下一刻他便反应了过来。事实上他想不反应过来都不行,因为丁婴盈朝着他身上扑过来,可不是要给他什么艳福,而是给他带来致命的危险!
扑进了陆天行怀中之后,她的身躯便又如一条小蛇一般轻柔缠绕,然而往往最艳的蛇也最毒,此刻的她便化身一条最艳且最致命的毒蛇一般,缠上了他之后,猝然一口便朝着陆天行的脖颈咬去!
陆天行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丁婴盈一口咬下的速度很快,很果决,但是陆天行的动作却更快,几乎没有看见他双手有动作的影子,下一瞬间他的右手便出现在丁婴盈的面前,抵住了丁婴盈光洁的额头,丁婴盈发狂的一对虎牙离陆天行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陆天行能感觉到她的力量出奇地大,他的手腕青筋绷紧,她的额头微微发烫。
陆天行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到了丁婴盈的身后,运转灵力朝着她的后颈用力一击!
丁婴盈娇躯在他怀里一颤,颤抖的睫毛缓缓垂下,眼皮并拢,盖住了那一双熠熠闪光的宝石般的眼眸,樱唇半张着,却已是晕过去了。
睡得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但她的四肢却仍缠绕在陆天行的身上。
陆天行哀叹一声,想要把这黏人的小猫从他身上扒开,突然又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的视线登时一转,却赫然发现,冯一山瞪大了双眼,愣愣地张着一张估计有半天合拢不上的嘴,目光充满着震惊和难言意味地望着姿势如此暧昧的两人。
他脚下不远处有个类似罗盘的东西,估计刚刚掉落东西的声音就出自于此。
“这个我可以解释。”
陆天行一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不,不用解释了!”
冯一山伸手一挡,还做出一副‘我已了然’的表情,口中却道。
“天行啊,虽然有艳福是好事,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好歹薛谦跟我们是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对这小妮子的意思,你们这样,唉!”
他又伤春悲秋一般地叹息一声。
“最是情字伤人心,希望他能坚强一点。”
陆天行无奈地摇头。把丁婴盈‘卸’下来倚靠安放在一边后,他开口淡淡说道。
“你最好把你的想象力和难得的诗情画意收起来,有个东西可能要你过来看看。”
冯一山这才发现丁婴盈居然是昏睡了过来,眉毛更是一挑,心中腹诽陆天行该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再一见陆天行居然真的一点解释也没有,反而还要去他看什么东西,冯一山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嘴,迅速捡起了地上的罗盘收入囊中,然后便依言朝着眼前的溪边走去。
一见陆天行在一块黑褐色,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圆石面前站定,他的视线也往圆石上投去。
“你看这石头作甚……咦?”
他刚刚想要奚落一番陆天行是不是故意在转移视线,再仔细地看了一眼之后,突然察觉到异样,话锋陡然便是一转。
“这石头上怎么会有这么整齐的纹路?”
……
刘子路捧起一手清泉,拍了拍自己被风吹得有些干的脸,又汲了一口清凉的泉水,然后方才起身整理了行装,朝原路返回而去。当他走到原本的休憩之所时,却恍然发现原本在这的司徒明昊已不知哪去了。
刘子路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自己走到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边上,一点不嫌磕人地坐了下来。
这一幕尽都落在不远处的司徒明昊眼里,司徒明昊坐在一棵树冠蓬松的古松枝干上,松叶如一团团散开的针,枝干却粗壮,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而不倒。
这一条枝干上,确是坐着两个人。
司徒明昊默默地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他似乎并不是很想见到身边这个人,又或者确切地说,他并不想与之对话,因为这女人似乎对于剖析他的内心有着近乎狂热的嗜好。
简直是变态。
他心中想,嘴上却绝不会如此说。
这个令他总感到落入下风,心中难安的女子,便是穆雨薇。
穆雨薇坐在他身边,她穿着紧身天青色素衣,这个可以恬静温婉的女子此刻焕然变得有一丝干练,或者她本来就该是这般锐利,只是平时都掩藏在温婉的面具下。司徒明昊觉得她从来都是一把刀,即使隔着一层柔软的布,亦能刺到他的心里去。
他很不幸,被这把‘刀’给碰到了。
现在,这把‘刀’同样望着不远处的刘子路开口了。
“刘子路可是把你当得纯粹,可你怎么骗得了我呢?”
司徒明昊双手捂着脸,叹道。
“是嘛?你觉得我不是真心要救他的?”
穆雨薇展开笑颜,这笑颜可算明媚,司徒明昊却觉得浑身一寒。
“你只是不想失去一把‘剑’而已,刘子路对于门派的意义,还是很大的,至少等他成长起来以后,他会是门派里的一把利剑,你只是不希望多一位跟你争夺掌权者位置的人,却不希望失去这样一把‘利剑’,对么?”
司徒明昊放下双手,摇头叹息道。
“你难道不是从‘赤谷’长老那偷师过来的?还是你整天都在揣摩这些东西?”
穆雨薇道。
“谁叫我和你熟呢?无聊而已,你可莫要生气啊。”
司徒明昊听到这话,没有半点暖意,反而后背感到莫名地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