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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悔得肠子都青了。
卧了个大槽,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褚柒这一世没和皇帝闹掰,是个正儿八经忠君爱国的将军,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三观比正字还正。
知道这么重要的军情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立刻告诉叶元帅,到时候打起来了,多半也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去的。
之前曾吉说的他以一敌百,战死沙场的结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啊啊啊啊啊!
宓襄抱着枕头在硬梆梆的军床上直打滚儿。
滚着滚着,褚柒又回来了。
宓襄暂停翻滚的作动,疑惑的看向他。
褚柒沉默了片刻,才道:“元帅不肯信。”
他说的话不仅没人肯信,还被其他两位将军当成了笑话来听。
他们讽刺他是吃饱了撑,瞎做什么白日梦,还拿来当成真的军情报告。
叶元帅倒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气委婉的劝他一句: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
言下之意别夜里哔(lu)多了害得脑子不好使,元帅大大你好像说话更狠。
哦嚯嚯,看来我不是最傻的那个,眼前还有个更傻的。
“你看你看,说了人家根本不信是不?所以别管他们了,快走。”
宓襄想了想又道:“不然揍你!”
褚柒默默的看她一眼,然后开始解盔甲。
宓襄吓得都结巴了:“你干、干啥?”
褚柒微微一怔:“你不是,要揍我?”
盔甲太硬了,会揍得你手疼,所以我干脆脱掉让你揍到开心为止,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回京城。
宓襄在心底把他的话翻译完,半响无语。
果然像皇叔说的,全世界就属我的思想最龌龊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宓襄还在扶着下巴在认真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褚柒弄走。
光靠说肯定是没可能了。
打架虽然他不敢赢她,但是褚柒武功在她之上她必然也打不过他,同样没意义。
干脆粗暴简单的下药迷倒,然后拖走?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坐在旁边的矮矮胖胖的大肚子中年男子小声提醒她:“帅监军,你的胡、胡子……”
宓襄手一摸,小胡子果然落手上了,多半是刚刚不小心摸掉的。
一抬头,除她之外全桌子四个人,包括叶元帅和左中右三路将军——曾吉,褚柒,还有刚刚那外跟她搭话的中路将军王大虎,全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她。
作为大褚后宫第一临危不乱兼厚颜无耻的妖妃,马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了起来。
“我这个人吧,从十几岁发育开始体毛就轻,不长胡须。可我又觉得男人长胡子特别特别好看,就自己做了个假的粘着,各位莫见怪。”
她说着一脸赞叹的看向叶典:“从小到大,我最羡慕叶元帅这样浓密的长胡子了。叶元帅的美须真是衬得叶元帅威武霸气,与众不同啊!”
“哪里哪里,监军谬赞了……”
叶典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不经意的捋了捋胡须,笑得非常开心。
本该被深究下去的性别不明的难题就这么被忽悠了过去,褚柒暗暗松了一口气。
晚上宓襄和褚柒跑到某株大树上面聊天时,褚柒忽然问了句:“中午,你说的是真的?”
“哪句?”
“胡须。”
“我滴个妈,我其实最讨厌大胡子了尤其是络腮胡,你可别把这话听进去了!”
“哦。”
“不过长得帅的人偶尔有一丢丢小胡渣还蛮好看。总之都是看脸。”
“……哦。”
“阿七,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宓襄扑闪着眼睛看着某面瘫小将军,一脸期待。
褚柒抬头望天。
宓襄:“……”
其实我也从来没指望过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真的。
次日晚上。
宓襄跑到市集买了足以药倒一匹马的蒙汗药,趁褚柒不注意倒进了他的茶里。
毫无防备心的褚柒喝下茶,没过多久就倒下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把他弄走呢?
她力气大倒不是弄不动,关键是走路的姿势。
这么高的人,公主抱肯定不可能,扯都扯不开。同理背也不行。
扛走?
虽然难看了点,好像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屏退左右,扛起褚柒就往小树林跑去。
小树林那边有条虽然很绕但是僻静的路,可以通往城墙边。
出了城再搞辆马车,趁褚柒醒过来之前一路飞奔回京城,妥妥儿的。
一刻钟后,沿途被迫围观和偷听了好几场活春宫后,某人又哭丧着脸把褚柒原样扛回来了。
算了,改明儿换条路走吧。
她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扛着褚柒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撞见了出来撒尿的隔壁营帐的王大虎。
王大虎用他的双下巴大圆脸给了她一串“我终于明白了你俩真正的关系”“刚从小树林回来吧”“天呐还能有这样的姿势”“诶嘿嘿厉害啊怪不得能把左小将军累晕过去”“哇哦你们京城来的真会玩儿”生动形象的五连发表情包。
最后他摆摆手,挤眉弄眼道:“监军放心,今晚月色好暗,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到哟……”
宓襄心里疯狂咆哮:王胖子你脑补的画面太脏了赶紧给我吐出来!
实际上她也只能讪讪一笑,扭头躲进了营帐内。
经历三番五次的失败,宓襄终于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把褚柒打晕后成功弄到边城外荒无人烟的原野上,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马车内。
褚柒醒过来之后非要调转马头回边城去。
宓襄心想老娘为了救你都死过一次了,你能不能稍微珍惜一下你的小命,不要那么一意孤行的非要去送死好不好?
怎么会有你这么倔的人!
对峙半响无果,褚柒忽然掀开车帘,翻身便要直接从急行的马车上跳下去!
还好宓襄反应极快,一手险险的拽住褚柒的胳膊,他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重重拉住绳僵,将马车停住,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重重的喘了好几口气,她才慢慢回过神来,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蹦三尺高。
“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跳车?姓褚的,你牛逼啊!”
褚柒面无表情道:“我要回去。”
“我就不明白了,没一个人信你的话,回去做什么?”
“我要回去。”
宓襄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强忍着怒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好吧,假设这次回去,你说服他们相信你了,那又如何?罗刹国有十万大军!三千人对十万人,而且一个毫无防备,一个蓄谋已久,这仗怎么打,啊?以卵击石也不是这么个击法!”
褚柒再重复了一次:“我要回去。”
宓襄:“靠!”
所以三观不同的两个人真的没办法沟通,你们思考的方式就不在一个频道。
褚柒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跟我来。”
褚柒驾驶马车,带她去了几个的地方。
第一个地方。
一家牧民的帐篷外,牧羊犬守着十来只几乎代表着牧民全家所有家当的羊,漫山遍野的跑来跑去。
这一家子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神色都非常的惬意,看到褚柒他们很热情的打招呼,老实淳朴的牧民看到不认识的宓襄,也会笑着问好。
宓襄有些意外,礼貌的回以他们浅浅一笑。
第二个地方。
城内有一家开茶馆的小商户,老板是一对刚刚成亲没两年的年轻夫妇。
丈夫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赚一点勉强维持生活的茶钱,妻子一边抱着才满月的孩子,一边在烧茶水。
虽然生活艰苦,但他们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宓襄想起了荆如鸢和宓坤钰的一个尚在襁褓中,另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表情有所触动。
第三个地方。
军营内。
几乎所有将士都因为宓襄刚来的时候和褚柒打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架,认识或听说过她。
军队里,实力就是一切,从那以后,他们看她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深深的敬佩之意,同时也会暗搓搓的将目光在她和褚柒身上来回瞧。
因为某个大嘴巴胖子,她和褚柒已经变成了大家公认的一对儿断袖,成天厮混在一起没人怀疑什么。
他们中就算有些人觉得,两个男人搅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也会直白的表达出来,不会在背地里恶毒的说三道四。
谁说褚柒不善言辞?
他比谁都明白眼见为实,远远比听来的道理更容易说服一个人。
这天下,是你们褚家的天下,这些百姓,是你们褚家的百姓,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样的话,她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城外某高处的一株参天大树上。
宓襄心中差不多都快妥协了,正想跟褚柒说不如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突然脸色大变。
“阿七,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等褚柒说什么,她寻着马蹄声的方向举目眺望,果然发现远处的旷野上出现了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一样黑压压的一大片影子,并且还在快速增加着。
罗刹国的大军居然比之前的时间提早大半个月就出现在了离边城不过几里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