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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襄有意提高嗓音,礼貌道:“老婆婆您好,我叫宓襄,是宁纾的朋友。请问她是住这儿的吗?”
老妇人转动着泛着青白的眼珠子看了她一眼,动作迟钝的点了点头。
她一句话也没说,关上青铜门,转身便山庄外走去。
宁纾平日基本都不出门的,此时怎么会不在山庄里?
宓襄心中暗道奇怪,和三十七对视一眼,小心的跟在那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身后。
山庄依河而建,绕过山庄,往北走上数百米,有一处茂盛的小树林。树林外还是艳阳天,往里走了没多久便感觉清幽微凉。
忽而视线豁然开朗,原来树林中央有一汪浅浅的碧绿小潭。潭水极为清澈,潭底的石头青苔都能窥知一二。
老妇人在潭边停住了脚步。
宓襄也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好久。
几只画眉鸟儿落在小小的土堆前的石碑上嬉戏打闹,很快又扇着翅膀叽叽喳喳的离开。
石碑上只写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宁纾之墓。
宓襄却是被那四个字震得站都站不稳,三十七连忙扶住她。
她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的事?”
老妇人缓缓开口道:“去年今日。”
“不可能!四个月前我还收到过她的书信……”
怎么四个月后,突然就是她的忌日?
老妇人叹息着解释道:“后面那些信的确是小姐所写,却是她去世前特意嘱咐老妇帮忙寄的。”
宓襄瞬间像是也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步伐艰难的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冰凉的墓碑。
指尖上传来冷得刺骨的触觉,她这才认清了事实,神色变得极为悲恸。
阿纾,我等与你重逢之日等了一年有余,你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了,还故意让人一直寄信,瞒着我。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
两行清泪不可克制的簌簌而下,宓襄终于忍不住抱着墓碑大哭起来。
小襄亲启:
吾作此书时,尚余气息一缕,于卧榻间苟延残喘;汝看此书时,吾早已不再为世间一人。
吾幼年母亲早逝,身为庶女,与父来往甚少、感情凉薄,唯有长姐宁安来往招拂。少时听闻长姐与宓子璋相许十年,不敌一半路结识之女子;其后与皇帝互相倾慕,亦不及他江山一隅。长姐心灰意冷,再不复当年温柔细心待我,入后数年只得见寥寥几面。经此事,吾遂感人世男女之情、亲人之缘均如此清浅。
尤记病榻缠绵,卿悉心照料;愁眉不展时,卿许我欢颜。窗外青梅成双,月下低低窃窃,池前舍命相救,门前待卿归来。吾独爱为卿梳洗青丝、点缀红妆,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是时岁月清苦,却是前所未有之舒心。
吾生短短二十一载,只曾得遇卿卿如吾友小襄情深意重、不改初心一人。思及与卿相识、相知、相伴,竟如修得三生因缘,方有幸得此良友。虽身死埋骨,此生足矣,卿切莫伤悲。
九泉之下,顾盼重逢;此别数年,万望珍重。
宁纾绝笔。
宓襄在她和三十七花了几天才修好的水潭边简易小木屋内,终于鼓起勇气看完老妇人刚刚才交给她的,也是宁纾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主线任务失败,我能不能先回到两个月前,再回到两个月前的两个月前……直到一年之前?】
【系统为维护这个世界的基本稳固和秩序,斗转星移技能使用是有限制的。不同的时间线使用次数不限,但不能无限度的持续使用。因此,四个月、六个月或是一年前都不可以,玩家最多只能回到两个月前。】
覆水难收。
宓襄坐在窗前,将信件收好,深深的闭上眼。
窗外小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水落在小潭中,激起一个个圆圆的小点。
不久,小雨骤歇。
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回头看着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未干雨痕的三十七,发现他手中拿了一小卷展开的纸条。
“皇宫里又来信催我回去了?”
“是。”
“阿七,我突然不想回去了。我们就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过段时间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好。”
这不是她第一次想要逃避,却是逃得最心酸又心累的一次。
这是一本小说,一个总想着与她毫不相干、但无数次深陷其中的漫长的故事。
不知道什么时期起,她早已分不清故事和现实。
褚明帝第十七封信来得又快又急。
原本她是懒得管的,直到三十七看完信后眼神猝变。
“阿七,怎么了?”
什么样的事会让三十七都失了镇定?
三十七犹豫了片刻,才将那封长长的信件递给她,表情难得的担忧,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心底砰砰直跳,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
褚明帝在信上亲手写的第一句便是——
宓襄,你快回来,昨天夜里,荆如鸢上吊自尽了。
宓襄蹲在地上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不住的流。
半个月前,皇宫内。
唐蓉自从被发现有了身孕之后,就一直被软禁在冷宫之中,锦衣玉食一应俱全。但是宫里的所有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那一日,就是她命归黄泉之时。
宓襄走之前万般叮嘱不能让其他人跟唐蓉有过多接触,最好话都别说。
别的人倒是能防住,可请脉的太医天天都会去,一来二去,那名年老的太医便被唐蓉唬得动了恻隐之心。
她也不求老太医别的事,只想请他帮帮忙,给程妃传递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之语。
老太医没有多想,便应了她的恳求。
早在一年多以前,唐蓉就知道沉妃此人并非良主,早早的就暗中投靠了其他妃嫔,其中的一个就是最不起眼的程妃。
而她让老太医传递的那句话,便是她和程妃之间的暗语。
三天后,程妃果然偷偷来了冷宫见她。
她一来唐蓉就恐吓她,宓襄一回宫肯定就会害她。
“如今陛下对她的宠幸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你瞧,就连沉妃都斗不过她。”
宓襄非常不简单程妃是知道的,可是感觉她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程妃半信半疑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多此一举?”
“呵呵,程妃娘娘,您别忘了,我也与她无冤无仇!若不是太后想要抱皇孙,我与我腹中的孩子也早就遭了那女人的毒手!娘娘现在还安然无恙,不过是因为她觉得你暂时没有威胁,或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罢了。”
见程妃表情大为松动,唐蓉继续道:“沉妃已死,宫妃疯了,安妃数年没见过陛下,四妃中有威胁的便只剩你一人,娘娘,你觉得,到时候她会放过你?”
程妃此时已信了十之七八,心中大骇,哆哆嗦嗦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放我走。”唐蓉微笑着抚了抚腹部,“等到我生下皇子,将其养到懂了事的岁数再回来,她就奈我不得了。而这段时日因为我和孩子也下落不明,她宓襄也会有所忌惮,自然不会忙着害你。待我回宫之日,娘娘自然是长皇子最大的恩人,来日可与我同为圣母皇太后……”
程妃想了许久,方才下定了决心,摇摇头:“我从没肖想过太后之位。我只希望,到时你能护我和我们程家周全。”
当天夜里,唐蓉就从冷宫中消失了。
程妃以为唐蓉会按照她的安排,早就出了皇宫,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处养胎。可她并不知,唐蓉根本就没有出宫,一直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内,伺机而动。
次日深夜,一张纸条突然出现在荆如鸢的卧房中的枕头上。
荆如鸢打开纸条神色一变,披着外衣从后门一个人出了修仪殿。
冷宫。
“不管是杀你,还是伤你,都不是让你最痛苦的办法。要让你生不如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你在意的人。我要让你永远后悔,哈哈哈哈……”
唐蓉坐在宓襄曾居住过的房间内,神色疯狂的笑了起来。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唐蓉视线落向门口。
李柔啊李柔,任你怎么管教她,她还是气急之下还是会这般没头没脑的冲动行事。
要是你知道了,会不会失望的很?
荆如鸢跨进房门,怒道:“唐蓉,你手上究竟捏着宓襄的什么把柄,次次拿来威胁我!”
唐蓉阴测测一笑,徐徐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关了起来,从门外反锁,暗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七八个神色猥琐、穿着死囚服的男子。
他们齐齐朝着荆如鸢围拢去,发出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