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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那名宫女嘴都很严,只告诉太医有两位娘娘落了水,请他去医治。
直到她看到了前院的阵仗,感觉事情不妙,这才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宓太医,昭仪娘娘今日心情可能有些不好,您多担待些。”
宓太医微微一怔,语气十分真诚道:“谢谢。”
对一个第一次见的下人也能这般温和有礼,竟是没有半分居高临下的世家子弟的脾气。
这位从没见过的宓太医,虽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感觉十分英俊伟岸的男子,五官气质但却是十分经得起细瞧,越接触也越觉得,其性格人品都是顶好的。
宫女心里这般想着,不禁有些脸红。
宁纾的房间很快就到了,宫女试探着敲了几下房门。
门内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回应:“可是太医到了?”
宫女忙道:“启禀昭仪娘娘,是的。”
“快请进吧。”
宫女将房门打开后便退到了宓太医身后。
房间内的宓襄也应声站立,朝门口的方向望了过来,不禁脱口而出:“文渊哥哥?!”
在场的几人除了宓文渊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外,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宓襄立刻收敛神色,对那宫女吩咐道:“你先出去候着,我叫你再进来。”
“是,娘娘。”
宫女离开以后,宓襄才神色略带惊讶道:“文渊哥哥,原来你是宫里的太医。”
宓文渊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也才入宫述职不久。上次见面甚是匆忙,没来得及说到此事。”
“原来如此。”宓襄点了点头,又向躺在床上的宁纾介绍宓文渊,“阿纾,就位是我跟你提过的,家里那位性格十分好的二哥。”
宁纾抿着唇,非但没有如宓襄意料中的那样同宓文渊打招呼,脸色还有些难看。
宓文渊却毫不在意她的不理不睬,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不已的宁纾,轻声道:“我同宁美人,其实之前是认识的。此事以后有机会再同娘娘慢慢解释,耽误之急,还是先替宁美人看病吧。”
说话间,人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宁纾床边的凳子上。
问诊的一切工具准备就绪,宓文渊开始一丝不苟的给宁纾号起脉来。
宁纾紧紧皱着眉头,扭过头不愿看他。
宓文渊将手绢搭在她的手腕上,碰到她的一瞬间还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宓文渊说他跟宁纾是认识的,那为什么她前几天跟宁纾说到宓文渊的时候,宁纾只是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丝毫没提过她与宓文渊是旧识?
而且阿纾的反应,也实在太反常了吧,这样不加掩饰,或者是顾不上掩饰的抗拒之色……
宓襄将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之处简直太多了。
然后,她分分钟就脑补出来了一篇十万字的情侣分手之后一个觉得相见不如不想见一个想尽办法也要见面的虐文。
别说,这俩一个柔弱,一个温和,又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从里到外都挺般配。
宓文渊给宁纾号脉之后诊断,她目前的身体情况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
就是宁纾向来体虚体寒,又泡了这么久的冷水,所以有些感染风寒,便给她配了副兼具治疗风寒和调养身子疗效的方子。
其后,他给宓襄看诊后也给她配了一剂预防风寒的药方,便准备回太医院配药了。
“晚些时候,会另有他人将配好的药送过来。明日我也会再来一趟,为二位娘娘复诊。”
“微臣告辞。”
宁纾闭着眼睛,还是不愿理他。
宓襄从宓文渊一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他看向宁纾的眼神始终都很温柔,而且和对平常人那种柔和的目光不太一样。
虽然差别很细微,她却能感觉出来。
或许,阿纾明年出宫之后,他们之间真的能有点什么可能?
要不要悄悄帮帮忙呢……
宓襄摸了摸下巴,起身去送宓文渊。
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声抱怨了句:“文渊哥哥,下次别再叫我娘娘了,生疏得很。”
宓文渊眼神有些惊讶,然后轻笑道:“回家的时候自然不会再这样称呼。在家外面,还是小心些好。”
宓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心底那一点小小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一高兴之下,她好心的小声在宓文渊耳边说了句“阿纾明年开春就能出宫啦”,然后忽然大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宓太医。宓太医慢走。”
宓文渊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拎着药箱快步走远了。
宓襄特别想问问宁纾,他俩之间究竟有过什么渊源。
只不过,现在还有别的要紧事情。
宓襄将站在一旁角落里的小宫女喊了过来,嘱咐她好好照顾宁纾,而后整了整衣衫,往前院走去。
美人殿前院。
宓襄之前让荆如鸢将所有人都喊到前院的敞地里,等着她过来。
有一部分人是见到先前宓襄在景观水道之旁的出格举动的,心中尚有惊惧未消,打不定主意宓襄会不会将此事迁怒到自己头上,所以还算安静的在原地等着。
其余大部分人却是没见到那样的场景,还当宓襄是之前那个温吞又好欺负的形象,等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不少人就耐不住性子开始吵嚷着此事与他们无关,凭什么让他们站在这儿等,想要离开。
荆如鸢虽然是个婕妤,但在场的毕竟婕妤不止她一人,单靠身份是压不住他们的,又没什么威望,自然有人不愿意听她的。
有位婕妤更是不加掩饰的质疑其荆如鸢,说她根本就是在假传消息,宓襄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荆如鸢气恼道:“你说我假传消息?!先前在水道旁可是有十数人都亲耳听着呢,还能有假!”
她说着便指着之前围观在旁的一人。
“你告诉她,宓昭仪是不是说了让所有人在这儿等着的话?”
那人低着头,诺诺道:“是、是……”
“就算是她说过的吧。”那位婕妤表情变得有些烦躁,“可众姐妹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她人都还没来。”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么久都没来,看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屋里还有要紧事儿呢,要不,我就先走了。待会儿宓昭仪真的来了再回来就是。”
“我也有事,张美人我同你一道走。”
“还有我。”
这样七嘴八舌的一说,就有二十几人想要离开了。
荆如鸢连忙道:“不许走!”
“谁理你。”
有人当着荆如鸢的面唾了句,竟然直接从荆如鸢身侧绕了过去。
虽然有几个侍卫在帮忙,但就他们几人,卯足了劲也拦不住这么多人。
荆如鸢当下就急红了眼,大声道:“你们敢不听我的话,也敢不听宓昭仪的话吗?陛下可是亲自下了圣旨,要她掌管整座美人殿的,你们竟敢抗旨不遵?!”
“她何曾管过?不过就是有名无实罢了。”
宓襄刚刚踏进前院,就听见那个平日里很是嚣张的美人说了这么句话。
再一看院子里乱作一团的样子,很快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不管她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再怎么软弱,高出许多的身份是摆在那儿的,她人一到,众人立马安静了许多。
宓襄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众人面前,厉声道:“看来,这美人殿里,是没人把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小小昭仪放在眼底了。”
声音不大,却叫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此话一出,全都闭口不言。
先前口不择言的人更是恨不能把话都嚼碎了咽下去。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否认了?那就‘烦请’各位娘娘再待个一时半刻。”
哪里还有人敢再说个不字。
总算是老实些了。
宓襄心底一叹,目光飞快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荆如鸢身上,微微皱眉道:“这才一百三十四人。除去宁纾和照顾她的宫女,还有一人呢?”
几个眨眼的时间就数清楚人数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
荆如鸢心中惊讶不已,还是立刻回道:“不在场的那人是赵嬷嬷。不久前,她去请杨公公了。”
“好得很。”宓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沉声道:“来人,把齐宫女给我抓过来!”
齐宫女藏在人群最里面,宓襄此话一说,她吓得转身便想逃走。
人跑了十几步后还是被侍卫抓了回来,带到宓襄面前,被摁在地上跪着。
宓襄看着她的头顶,不愠不火的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叫侍卫抓你?”
齐宫女浑身都在哆嗦。
众人都以为她是吓着了,可她一抬头直视宓襄,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和凶狠才暴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齐宫女竟然豁出去了一般大声道:“娘娘想抓就抓,哪用什么理由。反正在昭仪娘娘心中,我齐梅儿就是个卑贱的奴婢,娘娘就是为了寻开心这便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妄加揣测娘娘的心思!”
三言两语间,倒是把宓襄塑造成了一个蛮不讲理、视人命如草芥的卑鄙小人了。
就是死,也要拉着我下水么?我岂能如你的愿。
宓襄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话,转而对侍卫们命令道:“你们不用制着她。这就去把隔壁院子那口大青缸搬过来,再打几桶水把缸子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