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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除宓昭仪,以后多的是机会,本宫哪儿能在陛下对宓昭仪圣宠正隆的时候妄图扳倒她,岂不是公然与陛下作对?
沉妃很快下了决心:“不见,打发她走。”
“是,娘娘。”
禀告的宫女应声退下,走到沉妃居住的宫殿之外,告诉来的蒙面女子沉妃身子不适,近日都不见客。
那女子听闻至此,一颗心便沉了下去,但她还是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扰沉妃娘娘。等娘娘病好了,我再来罢。还请宫女姐姐替我转告沉妃娘娘,祝她早日康复。”
说话间,蒙面女子便将几枚雪花银悄悄塞到了宫女手中。
宫女将银两卷入袖口,脸色稍缓,作了作揖:“娘娘慢走。”
然后关上了大门。
蒙面女子的笑容直到大门紧闭才冷了下来。
沉妃之前利用她的时候,利用得倒是顺手。稍微一有风险就不肯管她死活了,看来也不是什么良主。
只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耽误之急是怎么除掉那几个可能泄露她身份的人……
一道银白的闪电划过天际,将皇宫穹顶之上的天际劈作两半,顷刻间雷声大作,大雨倾泻而下,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蒙面女子嘴角露出一个冰凉的弧度,裹紧了披风,消失在漫天大雨之中。
这场秋雨连着下了七日,宓襄等人也在屋子里窝了七日,都快发霉了。
到了第八日,天空好不容易见了晴,说什么也要走远些溜达溜达。
宁纾一边帮宓襄梳头,一边道:“才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虽然见了点阳光,日头还是凉的很。我给你备了件披风,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给带上。”
宓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早就收拾好了行头,坐在一旁等着宓襄一道出去遛弯儿的荆如鸢又怪笑着调侃了起来。
“哟哟哟,瞧你俩好得,你侬我侬、关怀备至的。怪不得有传言说,宓昭仪和宁美人暗地里其实是一对儿磨镜呢!我瞧着宁纾成日里就晓得绕着你转,你也被她绕得开心的模样,这话也不是全然空穴来风。”
“磨镜?”宁纾手下一顿,不解的看向宓襄。
宓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
这个,该怎么跟宁纾解释呢,会不会教坏她啊?
虽然这个事情连我自己都怀疑过,可是后来系统不是澄清了么。
“呃,就是说我俩关系特别好的意思……”宓襄模模糊糊的解释了句,然后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荆如鸢,“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些话传到皇帝或者太后耳朵里,可不是小事。”
“这倒是。”荆如鸢也有些慌了神,仔细想了想,“当时里里外外都有人在传。当然都是你被册封昭仪之前的事情了。现在这诺大的宫殿,谁敢嚼半句舌根,找死不是?”
“你仔细想想,是谁最先说的。”
“唔,我想想……似乎是文美人?不不,好像不是她。那是姓江的那个?哎呀我记不得了!这么久了,谁记得清只是听过一两次的几句话是谁说的啊。”
“如果是我,我可就能记得呢。”宓襄瞥了她一眼。
荆如鸢嘁了一声,嘀咕道:“谁信啊。”
宓襄无奈的摇摇头:“行了行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开玩笑归开玩笑,出去嘴巴可得闭紧点,别乱说。”
荆如鸢吐了吐舌头:“那当然,我又不傻!”
“呵呵,你可不是一般的傻,简直傻透了。”
“宓襄,你#¥%##¥%%……”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出了门,宁纾扶着门框,温柔道:“早些回来。”
宓襄连忙扭头,答得那叫一个快:“唉,好!”
荆如鸢又在一旁挤眉弄眼,凑在宓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好一个片刻都舍不得分开的新婚小媳妇儿。”
宓襄一爪子捏住荆如鸢精致完美的鹅蛋脸,边走边扯:“小样儿,我让你瞧瞧什么叫小媳妇!”
“啊啊啊,宓姐姐我错了!放手放手,好痛……”
荆如鸢被她捏得一路嗷嗷直叫,宁纾捂着嘴在门边笑个不停。
出美人殿的途中,她们遇见了不少人,个个看见宓襄就连忙规规矩矩的请安,宓襄也会礼貌的回应。
就是遇见了之前颇有嫌隙的赵嬷嬷和齐宫女,宓襄也没怎么为难她们。
倒是荆如鸢见着一个先前得罪她得罪的厉害的就会冷哼一声,就这样傲慢的哼到了大门口。
荆如鸢走后,之前还唯唯诺诺的几名美人就变了脸。
有人愤愤不平道:“好她个荆如鸢,这会儿宓昭仪得宠了,知道巴结着人家了。想当初,她可是那个欺负宓昭仪欺负得最厉害的。”
“嘘,小声些。”
“怕什么怕,宓昭仪她们早就出了殿门了。”话是这样说着,那名美人还是不知不觉间压低了声音,“唉,你说,这宓昭仪也是奇怪,荆如鸢当初对她和宁美人那么过分,她都能不计前嫌和她当好姐妹啊。而且,她都贵为昭仪了,为什么还非得住在这美人殿里跟咱们挤着,连屋子都不换一间?”
“是啊是啊,我原本以为她是为了留下来报复得罪过她的人呢。但这么些日子以来,感觉她还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也没故意为难过谁。”
“宓昭仪本来性子就软,不愿意计较这点小事吧。”
“软得过头了吧!小事倒也说得通,先前那赵嬷嬷和齐宫女可是差点儿帮着忙害死宓昭仪啊,她也不报复?”
“……那就不清楚了。行了,走了走了。”
一众美人离开以后,确认四周再无他人,躲在转角处的赵嬷嬷方才厉声道:“可是听见了?”
齐宫女咬牙切齿道:“……听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宓昭仪不会放过咱们的,所以咱们必须得寻个更大的靠山。公公交代的事情,找个机会办了吧。”
宓襄和荆如鸢坐着马车在西宫绕了一转,偶尔遇到风景独特的地方就下来走走转转,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三个时辰。
宓襄本来计划着再去晟靑殿看看的,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心慌。
荆如鸢见宓襄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模样,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啊?”
“倒也不是。”宓襄皱着眉,“就是有点心慌意乱。”
“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宓襄摆摆手:“不严重,犯不着麻烦太医。”
荆如鸢想了想,干脆提议道:“要不咱们不逛了,回去了吧?”
宓襄点点头:“也好。答应了阿纾早些回去,也差不多了。咱们改日再去晟靑殿。”
宓襄她们坐着马车回了美人殿,刚进大殿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不少人喊着什么“宁美人”“完蛋了”“落水”之类的话。
整个美人殿姓宁的美人可只有宁纾一人!
宓襄心底一跳,立刻冲上去拽住一人就质问道:“谁落水了,是不是宁美人?!”
那人从未见过宓襄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当下便吓得两股战战,险些哭出来。
宓襄气得半死,直接爆了粗口:“哭个屁啊,说话!”
“是、是……”
“艹!!!”
宓襄大骂一声,一秒钟进入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暴走状态,直冲冲的就望着美人殿唯一一处人落得进去的深水处——中院的景观水道旁奔了过去!
原本这条路平日里要走上好几分钟,宓襄这次却跑了不到一分钟,快得叫路上的人都看不清楚她的脸,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一跑到离不远水道处就看见许多人围在一个缺口处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即刻确定,那里应该就是宁纾掉下去的地方了。
应该还来得及,肯定还来得及……
宓襄一边跑一边拽掉了身上的披风。
她站在岸边,片刻也没有犹豫的将鞋子一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噗通一声直直跳进了冰冷的水道中。
“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快、快来人啊,宓昭仪也落水了……”
“你瞎啊,她是跳进去的,不是落水。”
“宓昭仪要是也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会不会被陛下迁怒啊?我不要死,呜呜呜……”
岸上的声音宓襄听不见,也不想听见。
湖青色的水底,她顾不上水里的杂质多么的让眼睛不舒服,拼命的瞪大了眼睛,焦急的到处找寻宁纾的身影。
现在的每一秒钟都无比宝贵,都可能是宁纾幸存的最后可能,我不能慌。
十秒钟过去了,二十秒钟过去了。
或许又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
阿纾……
除了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什么也喊不出来,她听不见的。
宓襄急得哭了出来,温热的眼泪一流出来就立刻混在了刺骨的水里。
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就是找不到?
阿纾,我找不到你……
整个湖青色的水漫灌成的冰凉的世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缺氧的窒息感也越来越严重,大脑开始一片一片的空白,周围安静得可怕。
阿纾,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漫长的痛苦过去之后,反而舒服了些。
阿纾,别害怕。
等我死了以后,一切又能重来……
半开半阖的视线范围中,或许隔得很近,又或许隔得很远的地方,墨色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扩散开去,雪白的纱衣萦绕在周身,像是海妖一样美得妖异又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