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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册即是隋亲王拟定的,褚明帝拿到之后也只是大致扫了一眼,所以也不是对名册上的每个人都熟悉。
宓襄这一说,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宓圜是谁。
直到宓襄将名册翻到宓圜名字所在的位置指给他看,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宓圜现年四十有六,乃是翰林院的几位最有学问的大学士之一,德高望重、备受尊崇。
只是从褚明帝的皇祖父到他父皇,再到他这三代内,翰林院里的官员大都是些不善谋政,只潜心研究学问的文人。因此“大学士”虽然名义上是正四品的职位,实则还不如三省六部的一个七品官员权力来的大。
宓圜在上朝之时发表的政见非常有限,很难叫褚明帝记住。要不是宓圜的姓氏实在特别,除了宓家一众老小外,他还真的没听说过别的宓姓的人,他恐怕真的会对这位宓大学士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柔选了个名声、威望都不错,唯独手上没什么实权的臣子,究竟是聪明过了头,还是另有打算,褚明帝不打算现在就刨根问底。
“宓大学士的人品学问,倒都是极出色的。”褚明帝若有所思了片刻,评价道,“倒算是个不偏不倚的好选择。”
宓襄心底暗喜,他这是就算是同意了吧:“谢陛下。另外,臣妾认宓大学士为义父后的名字,臣妾也已经想好了。”
人都被扔出去了,还能将自己改从宓姓的名字都想好,她对这事倒是上心。
褚明帝饶有兴致道:“哦,说说看?”
“臣妾想单名一个襄字,请陛下成全。”
“是香气的香,还是湘江的湘?”
“回陛下,都不是。臣妾欲犬倾囊相助’的襄字。”
宓襄说着对着褚明帝弯唇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褚明帝微微一怔,心领意会。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李……以后该叫宓襄了,的确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啊。
五日后。
既然一切都已商量好,短短五日之间,褚明帝便快速的行动了起来,陆续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
只待早朝过后将那多年都未走进过御书房的宓圜喊来,下一道圣旨,晚些时候再请他一家人入宫与宓襄见一面,就算是完成了认其为义父的程序。
至于给宓襄册封的妃位那边,却是经历了一番波折。
他原本是跟太后说,宓襄对她有救命之恩,想直接册封她为“妃”,吓得太后保养得当的一张美丽的脸花容失色,最喜爱的紫砂茶杯都砸在了地上。
偏偏褚明帝还一副十分在意宓襄,非要给她一个尊贵的名讳不可的势头,怎么劝说都不听。
年轻帝王任性起来可没有道理可言,尤其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太后也头疼了起来。
“陛下,不是哀家不肯,而是这李充容出身实在……三宫六院所有的人,上至嫔妃,下至昭仪美人,都不会同意。更何况,这也不合祖宗法制。”
褚明帝皱着眉,情绪颇为激动道:“圣人常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李充容对朕有救命之恩,若是朕连这份深情厚谊都还不了她,何以服众妃,又何以服天下?
“请母后不要再以李充容出身寒微为由拒绝了,朕今日早朝以后已经下旨让翰林院的宓圜大学士收李充容为义女,宓圜晚些时候就会带一家老小进宫,身份一事今日之后便能解决。总之,立李充容为妃一事,朕心意已定!”
太后听闻至此,终于发现事情早已超出她的预想。
以前,皇帝偶有独宠某个貌美的妃子好一段时日,薄情到一两月不重复见一人也不是没有过,唯独没有发生过为了一名女子强行干预后宫的事情。
他竟然肯为那李柔寻找一个新的娘家来堵住悠悠众口,莫非此次真是被她奋不顾身救驾所打动,动了真心?
看来,单单以不合祖制、众妃反对的理由劝他是劝不动了。
太后深深一叹,只得对褚明帝说出了更深层次的顾虑。
“旁的人陛下可以不管不顾,可是,突然出现这么一名身世不甚显赫的女子打破多年来的四妃十六嫔的格局,沉妃和宫妃,以及她们身后位高权重的娘家人,怕是断断不肯答应的。先不说他们可能在朝堂上给陛下使什么绊子,就说李充容,他们多的是办法叫李充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太后说到此处,褚明帝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她摆摆手,叫褚明帝稍安勿躁,继续说了下去。
“哀家知道,陛下定是会着人保护好李充容的。但这里是后宫,是陛下不能时时照看的后宫,总不能李充容走到哪儿都叫重兵护着她到哪儿吧?而且,陛下也知道,要一个人消失,暗杀行刺可是最简单、最笨的法子。哀家就算有护着李充容的心思,也难防百密一疏。到时若稍有不慎……”
褚明帝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一脸沉痛的妥协了。
“儿臣明白了。”
母子二人最终博弈的结果是,先封宓襄为不算太过扎眼的“昭仪”,等过些时日再寻个名目慢慢往上升。
褚明帝走后,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高兴道:“还是太后英明,陛下再怎么一意孤行,最后还是听了您的话。”
太后瞥了她一眼,冷哼道:“皇帝的心思,可远没你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这次他过来,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成功说服哀家封李柔为妃——那四妃十六嫔和她们的娘家,可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即便哀家点了头,他敢么,他能么?
“皇帝虽然年岁尚轻,这么多年来,可曾做过什么真正糊涂的事?没有吧。哪怕当年为了那个倾国倾城的安妃,也没有过。知子莫若母,方才他那些胡搅蛮缠的话,不过是以退为进,说说而已。”
嬷嬷不解的问:“既然这样的话,那陛下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说那些话呢?”
“八年了。这后宫一日无后,哀家就一日无法真正颐养天年。他只是提前给哀家一个信号,他想要逐步掌控后宫的势力了。”太后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期待,“那就姑且看看,皇帝选了个怎样的女子来担此大任罢!”
当天傍晚,御书房外。
未免有人打扰,褚明帝故意遣散了一众内侍,只叫了些侍卫远远的守着。
宓圜和他的夫人以及次子已经早早的被叫了过来,在房内等着了,而他则站在屋外等宓襄。
这几日宓襄每天都在等着褚明帝叫她过来的消息,等得那叫一个百无聊赖。
早些时候刚刚用过晚膳,她正和宁纾和荆如鸢在屋内下棋呢,张敬忠人就来了,害得她们三人一阵手忙脚乱。
紧赶慢赶终于敢了过来,宓襄却发现四周都没什么人,而褚明帝站在御书房门口目光柔和的等着她的场面,不免有些惊讶。
领着宓襄过来的张敬忠很有眼力见,连忙躬身道:“陛下,李充容,奴才先行退下。”
褚明帝“嗯”了一声,便将视线落在了宓襄身上,轻声道:“宓圜一家四口到了三人,宓圜、他的夫人刘氏,以及次子宓文渊。待会儿进去,好好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向宓圜和他的夫人敬茶。虽然只是名义上认的亲,你又是天子后妃,不用下跪行礼,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可是记清楚了?”
怎么搞得这么郑重其事?
本来不紧张的,都弄得有些紧张了。
宓襄心中暗道,老老实实的记下了褚明帝说的每一个字。
见宓襄的反应,褚明帝甚感欣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一只看上去就是保养得当的修长的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宓襄瞪大了眼睛看向褚明帝,这、这是啥意思啊,难道说还要签着手进去?!
褚明帝轻声一笑,调侃道:“爱妃,既然明白了,还不快些?别叫国丈他们等久了。”
宓襄头一次被褚明帝算计成功,脸红得跟个胡萝卜一样。
好样的小皇帝,敢调戏姐姐我?
你给我等着!
宓襄立刻换了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一把拽住褚明帝的手,仰着头看向褚明帝,一脸娇羞道:“臣妾一切都听陛下的。”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控制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御书房房门开启的时候,宓圜三人听见动静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向入口的方向。
夕阳的余晖随着褚明帝和宓襄二人的身影一道进入了房间内,就像给他们染上了一层金光。
年轻的皇帝特意换下了过于威严正式的朝服和冕冠,穿了一件更为符合当下普通年轻男子的浅蓝色直裾。长及腰部的墨发部分披散着,没批下来的部分则挽了个简洁的发髻,发髻上只配有一块成色上好的深青色玉髓,整个人显得极为清俊随意。
而他身侧与她签手同行的宓襄穿着打扮也偏向文雅,浅浅的杏黄宫装加上温婉的挽发,走起路来娉婷窈窕、宛若扶风。
两人这般走在一起,看着倒是十分般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