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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昊轻飘飘落回地面,或跪或立的平城大寇们完全熄灭了反抗心思,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郭昊断斧拎在手上,看到眼前大寇们都目光躲闪不敢平视他,畏畏缩缩不像盗匪,倒成了一堆小绵羊,这情形看着有趣,顿时促狭心大起,把手中巨斧抡了几下,挽了个斧花,故意溢出几分杀机来,恶狠狠道:“你们密谋劫掠车队,亵渎苏大家,这件事可不能轻易了结,念你们还未铸成大错,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老子是讲究人,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不胁迫恐吓,就先问一句,你们服是不服?”
胡正楠赔笑道:“服…服了,心…心服口服。”
郭昊斜睨着他:“真心话?”
胡正楠跪在地上,抬头对着郭昊竖起大拇指,道:“绝…绝对真心话,爷…爷爷你是以德服人,我…我们深受感动。”
孔大为心里鄙夷胡正楠大拍马屁,只是看对方大抢风头,不甘示弱,将酝酿许久的中气大声喊出:“大侠!”这一声饱含深情,催人泪下,连山谷里的群贼都觉得牙根发酸。
孔大为接着声情并茂道:“若非今日亲身目睹,老夫也不敢相信江湖中竟有您这等英雄豪杰!正如皓月当空、大日行天,坦坦荡荡,光耀九州,此行径心胸足可为圣人也!尤其以德服人这四字,更是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当可为世人楷模、奉行典范。不瞒您说,我这一次幡然醒悟,以后再不敢做匪寇了,依旧回家做个教书先生,好将大侠您这以德服人理念一代代传播下去,望大侠恩准。”
柳鸿毛看了眼郭昊手中晃动的巨斧,心里道:“你奶奶的,大斧头比划着往这些人脖颈上砍,谁又敢不让你以德服人?”
当下也道:“孔夫子话说得极对!大侠,我是粗人,不懂太多道理,不过今日跟您一遇后,我打心里觉得,这以德服人确实是极好的。”
宗来福和林惊风两人也齐声道:“大侠,您以德服人,振聋发聩,我们确实心服口服。”
富锦城望着一帮马屁精,面带冷笑,闭嘴不言。大个子寒震山摸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想不明白为何大斧头就能‘以德服人’,以前抡在他手上,向来是拎起砍人,怎么换到对方手里,就变成了‘以德服人’?
郭昊扫了低头服软的马屁精们一眼,道:“好,既然你们几个心服口服,那我便放轻惩罚你们,你们脱了衣服滚吧!”
胡正楠等人疑惑望向郭昊,七嘴八舌道:“脱…脱衣服?”“留底裤和小衫么?”
郭昊双目一瞪,扬起手中巨斧作势欲劈,胡正楠跪在地上,只感觉斧头要往他脖颈落下来,骇得一边飞快脱衣服,一边尖叫:“心服口服,心服口服。”这一害怕,反而又不结巴了。
孔大为一手遮脸,一手飞快脱掉衣衫,连小裤都不留,嘴里叫道:“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脱得比胡正楠还快。柳鸿毛、宗来福和林惊风三人跟着赶紧脱衣,顷刻间五个白花花身子出现在山谷众人眼里。
郭昊喝道:“滚吧!”,胡正楠等五人撒腿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月色中,就见五个大白屁股晃晃悠悠,带起几道白花花弧线,背对众人争先恐后向远处山口狂奔而去。
郭昊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脑海里有一幅幅画面闪过,眼前情景何其熟悉,似乎自己曾经干过不少这种恣意随性的事情,只是笑过之后,心里尽是惘然。
皎皎月光里,又有一道山风刮起,吹在众人身上时,也隐隐将迎着山口**狂奔的几人话语拂带过来。
“胡兄弟、柳兄弟…,你们几个稍微慢些,赤身裸体跑这么快干什么?简直有辱斯文啊!”
“孔…孔夫子,你…你也光着屁股,大家都…都一丝不挂光着,鸟都露…露出来了,还…还谈个狗屁斯文!”
“胡说八道,老夫可不像你们这般浑身**,一丝不挂,老夫头上还戴着帽子呢。林惊风林兄弟,你和我一起走,不要跟他们为伍,你至少懂得留双袜子,不像他们斯文扫地。”
“戴着帽子有个屁用,不是老柳我插话,老夫子,你胯下鸟和我们一样也在欢快晃荡呢。”
“呀,帽…帽子还能这样用?孔夫子,你…你把帽子给鸟扣上了?等…等出了山,也…也借我使使。”
“咦?林兄,你不声不响脱袜子干什么?呀,好主意啊,你把袜子给鸟套上了?妙,实在是妙,快,另一只袜子也借我套一下,林兄?你鸟上套只袜子,干嘛把另一只要比划着往头上套?难道怕人认出你不成?”
“宗来福,你个死胖子,别抢老子袜子,要不然老子跟你翻脸了…”
山谷之中,近两千盗匪目瞪口呆听着风中传来的隐隐语声,脑子完全凌乱了。
郭昊转头望向富锦城,喝道:“你也脱光了滚吧!”
富锦城迎向郭昊盯来目光,面色惨白,惨笑道:“阁下武功高强,富某自认不是对手,不过富某也不甘受这屈辱,你杀了我吧。”
寒震山也憨声道:“俺娘临死前跟俺说过,除了自己婆姨,不让俺随便脱别人衣衫,也不要让别人随便脱俺衣衫,你杀了俺俺也不脱。”
郭昊望着两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那里面除了有惶恐惴惴、还有几分自尊刚强,尤其寒震山憨声话语,更是透出丝丝农家质朴,不由心里一软,道:“你们走吧,只是以后莫要做这匪寇,靠打劫谋生了,堂堂七尺男儿,总能找个正当活计,何必非要做这种讨人厌的勾当。”
富锦城抱了抱拳,低声道:“谢阁下不杀之恩。”
又想了想道:“阁下想必是暗中护送车队的龙城高手,富某冒昧多一句嘴,我们平城八寇能齐聚于此,是因风云楼有特使将我等压服,其人威势滔天,武道深不可测,昨日更现身言明会随我等在山路袭击车队,让我等收尾不要放走龙城一人。不过我总觉得我等平城八寇只是对方随手布下的棋子,有用无用无关紧要,最多充做探路马前卒罢了。此中详细情形我也只是猜测,还望阁下留心注意,告辞。”将手中弯曲成大弓的长枪随便抛在地上,转身毫不回顾的走了。
郭昊听得心里讶然,对方这番话明显不看好车队前景,也说明风云楼来人武道高绝,更兼心思诡诈,看来明日前路凶险莫测,自己更要全力相帮才是,也算还掉吕府那一番仙音涤心的恩情。
此时山谷里黑压压盗匪看到各自头领都不顾他们而去,尽皆茫然,慑于郭昊刚才出手击退群寇的凛凛威势,又在月色下只手擎天抄住流星,无敌形象已深植众贼心中,人群隐隐有些骚乱,有人想走又不敢走,就眼巴巴相互打量,想要一哄而散逃开。
郭昊迎着山谷众人目光,扬声道:“诸位,都各自散了吧,回家好好寻份儿活计,不要再干这种刀口舔血的下三滥勾当了。”
他提气喝出,声如巨钟在山谷里隆隆作响,众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不知谁先带头,一股股开始四散逸开,出了谷漫山遍野爬坡走了。唯独傻大个寒震山还留在原地,茫然望着郭昊。
郭昊忍不住奇道:“喂,大个子,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寒震山茫然道:“俺没有家了,俺不知道该去哪?”
郭昊呆了呆,道:“那你何不去投一家门派,也好过当这招人恨的盗匪。”
寒震山瓮声瓮气道:“俺以前就是大坤帮的人,在帮里做帮主侍卫,只是前些日子听说有一个十恶不赦大魔头要血洗江湖,帮派里人人自危,众人都说这魔头最爱干的就是屠门灭派,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大门派都有宗师坐镇,倒还好些,像我们这种小门派,没几个能拿出手的高手,若被杀上门来,连半刻钟都挡不住。人们都说不要留在门派里等死,还不如去做盗匪来得快活。
听说那大魔头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对苦哈哈们倒能网开一面,俺本来不怕死,想留在宗门里共存亡。不过俺娘临走前叮嘱过俺,让俺必须给她老人家生个大胖孙子,俺现在还没婆姨,俺娘的遗愿还没完成,所以俺一合计,干脆出来做个强盗,碰上车队抢些吃食和银两,等攒够钱就去娶个婆姨生个大胖小子,好告慰俺娘在天之灵。”
郭昊听了诧异道:“江湖上还有这等随便灭人宗派的恶人?也没人敢管?大个子,你知道这大恶人的名字么?”
寒震山看郭昊发问,思索半晌,突然一拍脑袋道:“俺想起来了,他们都喊这恶人叫什么郭狂徒。”
“这不可能!”郭昊不知为何,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底蔓延上来,不由大声斥道:“大个子,你好糊涂,怎能这般冤枉好人,这郭狂徒绝不会是随便灭人宗派的恶人,肯定是有人谣言生事,可千万不要相信。”
这番话语声音极大,震得群山隆隆作响,夜色中郭昊双眸异彩大放,跳动出遮天怒火,如欲要焚掉这无尽黑暗还天地一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