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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夫人遣人寻我,我知必定有事情,忙忙的到王夫人上房来,路上想着今日黛玉似乎有些反常,眉间似喜非喜,似乎有什么心事,却又看不出烦难的表情来,不禁有些惦记。无奈何,只得加快了脚步往王夫人这里来,好早些完结了回去看黛玉的。
原来也并没什么事,甄家来请安的四个女人正准备回去,见我来了,忙齐齐请安,我素日里也听王夫人说起过多次,原和王家是老亲,又和贾家也是老亲,故此往来更是亲密,当下不敢自傲,也忙拉起来问好。四个女人便告辞回去了,王夫人命周瑞家的送送,周瑞家的忙答应着去了。这里我方坐了听王夫人的吩咐。王夫人道,“甄夫人带她们家的三姑娘进京来了,甄老爷来述职,顺便看看能不能调进京。如今就在他们自己府里住着,我明儿带三丫头去拜会,你看着她们今日送来的礼配一份相当的,明儿叫人拿了随我们过去。”我忙答应了,一面看炕上的东西,上用的妆缎蟒缎十二匹,上用杂色缎子十二匹,上用各色纱十二匹,上用宫绸十二匹,还有宫用各色缎纱绸绫二十四匹。我惊诧道,“这甄家好大的手笔,怎么送了这么多?”王夫人淡淡道,“他家素来与别家不同,当日圣祖爷南巡,曾在他家住过几次,越发要拿出架子来了。你只看看咱们送些什么,别重了这些。也别薄了厚了,叫人家笑话。我今儿有些头疼,竟想不出来送什么。”
我细细瞧了道,“他们家既然那样富贵,怎么听说亏空了许多呢?难道传言竟是假的?”王夫人叹了口气道,“何曾有假?他们家本来富贵,接驾几次,有多少家底子也贴了进去,哪里还有多少闲钱?皇上赏赐的也不过是古董绸缎吃食玩意儿房子土地之类的,以他们家的身份又怎会变卖了换钱?渐渐的竟紧了许多,素日搭起来的架子又不能俭省,只得勉强支撑着,少不得要从国库里借钱的,当日圣祖爷也知道的,故此如今的皇上也不曾紧逼了他家,只要如今还钱便罢。所以甄老爷来京,也是要谋个新差事,竟举家迁了来,也好将金陵的产业都变卖了,还了国库的钱,以免触怒龙颜。料来近日必定有消息的。”
我听了心里了然,整顿吏治最难的就是这些老臣,一个个仗着当日的脸面,借故拖延,雍正顶着孝顺的名义也不可能康熙尸骨未寒便拿康熙朝的功臣开刀,只得忍耐着。当下笑道,“他们家送来的都是些绸缎纱罗,太太方才说的,我们也不好再送这些了。古董玩器也好带来带去,倒是选些合用的好。她们家的三姑娘和我们家的三姑娘身量仿佛,倒不如选两套云裳的衣服,甄太太和三姑娘一人一套,也有面子。再有前日娘娘赏下来的宫里时新花样的宫花首饰,不拘配两套罢了,又简单又大方,太太看可好?”王夫人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女人家往来可不就是些绫罗绸缎么,难道还送这些回去?倒不如送了衣服来的便宜。况且云裳的衣服绣工都好的,你叫人去选两套,再将咱们娘娘赏的首饰取两套出来,倒是新鲜些,又有面子,到底是宫里的。再取一些笔墨纸砚,他们家有个哥儿,听说和宝玉同年,如今也是上学的年纪,这甄太太爱如珍宝的。咱们也别漏了他。”我一一答应了,出来叫人去打点。又派小红出门去寻平儿,并拿两套衣裳来。
黛玉却真是睡熟了,我也不着急,静静坐着等,一面拿笔画画,便照着黛玉的容貌画了一幅美人花间行乐图,花是水墨染了,模糊晕染开,美人却是连贯的动作,时而轻抚花瓣,时而拈花微笑,时而侧头听花语,时而愁眉叹花落,也有顾盼生辉,也有珠泪欲滴的,末了是那有名的葬花图,只都是工笔描出的人儿十分简单,完成的倒也快,自己看了满意,放了笔,正准备习惯性的拍拍手,想起黛玉还在睡觉,忙在半空中停止了双手的交汇,略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看,却迎上了黛玉满脸的笑意和敬佩,忙道,“你竟起来了?我吩咐她们不要惊醒你,让你多睡会儿。”黛玉笑道,“我若不起来的凑巧,怎看得到姐姐的妙笔如有神?正要细细瞧瞧。”说完径自拿了画细细看了道,“姐姐这美人图画得真是传神,这美人儿竟似活了一般?怎么看上去这样眼熟,姐姐画得是谁?”
我也不作声,只顺手将桌上的一面菱花镜拿了放到她面前,黛玉细细一瞧,不禁失笑道,“我说怎么这样眼熟,偏又想不起来,姐姐也真是别出心裁,竟似看见我在花间的表情了。只是这末了一幅,我虽想过,却不曾真的做过,说起来,这花清清白白的来人世间一遭,有人愿真心呵护了,日日浇水灌溉,不受风吹雨淋,也有喜拿了酒菜花间饮酒作乐,只拿那花来赏玩的,也有人要折了回去插瓶,只为三两日新鲜的,却不知道这花也有生命,只因无能为力,竟要任人所为,花开花败,山间地头,半丝儿作不得主,岂不让人怜惜?况且花谢了后,也不过是被人所弃,依旧归了尘土。想想花的薄命,再没有人能赶得上了。”说到后来已经是神色黯然。
我忙笑道,“妹妹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实则不然。这花也同人一样,是有生命的。不过是人么,有活百岁的,有活几十岁的,也有活了几岁甚至刚出生便没了的,这原是生命的坚强。人的身子康健自然活得长,身子不好常年病恹恹的自然活得短。这花儿也是一样,能从土壤中汲取养分的便开得好些,更得人心。若花儿有心,自己厌倦了这尘世,便不愿生长,自己枯萎了,爱花的人再惜花再细心呵护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这世间,不管是人也好,百兽也好,百草百花也好,甚至天上飞的百鸟也好,最终都是归根于泥土的,岂止是花儿呢?妹妹身子不好,快别这样容易伤心难过。我画了这画儿,原是给妹妹看了解闷玩笑的,竟招得你伤心起来,岂不是我的过失?妹妹便同这花儿一样,却又胜过这话,只在于妹妹能自主选择那看花的人,是作了让别人赏玩的花儿娇艳几日,还是做了那插瓶的为人妆点卧房,抑或是陪伴那真心呵护,从花开到花谢,细细守护花朵的人?”
黛玉红了脸道,“才说了花儿,姐姐偏扯到我身上来。”我收了笑容正色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有心思。你若不见外,我自然愿意给你排解的。你若是信不过我,我自然也不会多问。”黛玉只拿了那画儿细细的看着,终究放了下来,拉了我的手坐下道,“姐姐,皇上选秀可是为了充斥后宫么?”我忽然警醒起来,必定是黛玉的情思已动,如今开始担心了,忙道,“我朝的选秀一则充后宫,二则为皇子阿哥及皇族子弟赐婚,却不是一定的。”黛玉道,“倘或抱病不参加可否?”我想了想道,“似乎也有先例的,只要下次选秀年纪超过了,便可自行婚嫁。”黛玉道,“横竖我的身子不好,我竟让爹爹报我病恙,自然是可以免去的了?”
我想了想,带点促狭笑意道,“报病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妹妹真的要报病?倘或那人被皇上指婚了,妹妹可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黛玉霎时红了脸,便如熟透了的桃子,低声道,“姐姐说什么呢,这人那人的?”我故作玩笑道,“竟是我说错了不成?你既要我给你排解,又不肯告诉我实话,你可让我怎么说?”黛玉素来和我贴心,只在这上头让我费了不少心思,我看她依旧是不想说的样子,便道,“你的心思我也猜了几分,你若说不出口,我来说罢了。我只说几个人,到底谁是那个人,若不是,你便摇摇头,若是,你只坐着不动,我就知道了。”黛玉粉脸泛了红霞,点点头。我便故意先说了弘时,宝玉,弘历,黛玉均马上摇头,直说到允礼时,黛玉静静坐着纹丝不动半日,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一句话说清的事情,费了这半日功夫。此刻又没外人,我又知道了实情,你只实话对我说说吧。”
黛玉扭了身子不语,半晌,自己倒了水喝了,偎在我肩膀上,将她和允礼的事情细细说来,原来一个人动心的时候,过往的种种好处都能想起来,历历在目,竟似一直在心上。待说到允礼对林如海的深情表白时,黛玉从美好回忆转入了感动和哽咽,连我听得都动容,原以为皇家的子弟都是高人一等,三妻四妾为寻常,那弘历已经算得了多情,没想到允礼才是专情。我此来的目的不就是要帮黛玉寻到一个能呵护她爱护她让她不再薄命的人么,没想到那人竟在身边,还相处了这样长的日子,此刻,我竟觉得我的内心和黛玉一样激动,甚至更为激动。如若哪天穿了回去,我定要告诉世人,黛玉的命运已改,一个当世男寻的好男子愿意此生守护黛玉,足可安慰千千万万心系黛玉为黛玉洒泪悲叹的人了!
黛玉见我不吭声,抬了头瞧见我似乎在傻笑,忙道,“姐姐莫不是在笑话我?”我“啊”了一声,忙道,“不是,我在想一些事情。听你的话意,果郡王对你是一片真心实意,这是件好事啊。岂不闻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又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的说法。果郡王不管是人品家世,还是才学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姐姐并不看重这些,关键是你对他是否有心有情,倘或为了感恩,抑或只是感动,那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两个人是要过一辈子的,若只是用自己的情意来感恩来回报,那将来自己也势必要后悔的。这些话可不要我多说,现放着姑妈和姑老爷的样子在那里,我就不废话了,谁不羡慕呢?”
(一边守菜,一边码字,真是够累的!累大家跟着我等了,不好意思啊,呵呵。看来这偷菜过了国庆就得戒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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