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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酒足饭饱和主人饮了两盏茶又寒暄了半天,这才告辞离开。
在回驿站的路上,徐志达对自己所看到和所听得一切都在脑海里反复地思索。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喜欢,可是身处仕途的人都得如此,人情往来不可荒废。可是自己不走仕途,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行事吗?答案是不能。因为步云叟告诉他即使在修真界也不是就纯净得如那万年寒玉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即使是修真之人也不可免俗,说白了修行之人是一群有法力的人而已!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有门生故旧,如此多的人情关系再通过联姻、结义、结盟,就形成了更大的一张关系网,如若再考虑上已经飞升至九天,历练至九幽的前辈高人,这就成了一个体,对,就是关系体。平时看着那些有道之人清心寡欲,不问人事,那是因为你拿出的利益不够多,不够好,或者你做的事情还入不了这些高人的法眼,但若你手里有修行人需要的宝藏又或者你的功法能迅速提升一个门派的实力这种能快速改变利益格局的事情,即使是这些高人也免不了眼热心跳起来,所谓的高冷,所谓的清心寡欲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标杆而已。毕竟这个这个凡俗时空资源从总量上是有限的,一个修行之人,一个门派若要发展,就必须占据一定的资源。现如今的利益分配格局那就是千年前正邪大战后确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利益之争在哪个空间都是必须的。修真界比起人间的各种不公平、不正义只能是有过之而不及,毕竟能够修真的人那才是人中的精品,人中的翘楚,用起各种谋略来,你只能从更黑、更残酷无情上来考量。道祖就讲,一阴一阳谓之道!这句话大含深意。所以啊,步云叟告诫徐志达在修真界要想生存下来,要想能不断进步,那就要占据资源!或许是步云叟今晚喝得多了,或许是他在尘世间的反反复复看惯了人性的善与恶,美与丑,亦或是对道祖的一阴一阳有了更高的认识,总之他今晚的这番话彻彻底底是毁三观的,彻底把我们志达小朋友一直接受的思想教育,一直对修真界那充满想象的理念给打翻了。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真的是一个有善心的孩子,一个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命运,改变身边人命运的好孩子。一个单纯地相信这世上的一切真、善、美的东西。然而,步云叟又告诉他,如若更好地修行,就得认真去观察、学习太极图,所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相克,互化互生才是理解道的正确方式。不排除内心有一片光明的大德之人,但那是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在这个时空里不存在这么纯粹的人!为什么,因为他根本活不下来!即使修为如漫天佛祖,也只是在修行的过程中不断地把自己阴暗、恶的一面从自己本体中分化出来,而不是彻底把这些在我们看来黑暗、丑恶的一面给消灭掉,为何?因为消灭不掉!在一步步把自己的另一部分不断地分裂出来的过程是异常痛苦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到骨髓和魂魄的感觉!也不排除这个时空里存在着极端阴暗、极端丑恶的东西,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就是从现在漫天神佛、世外仙人那原本混沌一片的本体中给分裂出来的。道祖也曾经讲过至阳则阴生,至阴则阳生!所以,步云叟语重心长地对徐志达讲道在这尘世也好,修行界也罢,如若能不断提升,就不要单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过是凡世的做法而已,对于修行的人来讲,一切要用自己的心去体会,一切要把道祖的《道德经》时时刻刻来验证,才是一种比较好的路径和法门!
“志达,你是一个好孩子!也是即将踏入修行界的人。尽管你现在已经有了些许的法力,但并不代表你已经进入了修行界!你现在充其量是刚刚走到修行界围栏外的人,连大门还没摸到。所以,刚才我给你讲得那些话你一定要牢记了,即使不明白不理解也没关系,等你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你总有明白的那一天!”步云叟悄声地跟徐志达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引得各门各派都有人注意到你!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你可以选择一个门派进入,以后你就算进了这个圈子,你的修行所需的资源也就有保障了,坏事是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中你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应劫的人,或许需要你做出很大的牺牲,总之在任何时候保全自己最重要,只有能够生存下去,你才能从一个圈子进入另一个圈子,你才能从一个被别人随意拨棱的棋子慢慢变成可以下棋的人。志达啊,你一定要把我今晚对你的话记清楚了!”步云叟认真地望着这个孩子道。
“是,我一定把恁的话牢记在心里!”徐志达悄声地向步云叟保证道。看着他小小年纪,那坚定的目光,步云叟不禁把眼神望向天边,心里想到:“或许这个孩子以后能走得更远!不管他今后进入哪个门派,自己也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与一定的照应,或许自己的成道之机就应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回到驿站房间里,徐志达静静地盘坐在炕上久久没有说话。即使是阿碧伺候他洗漱完毕,熄了灯之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阿碧感到很奇怪,她想到了这一路步云叟和徐志达嘀嘀咕咕,或许就和这个有关了,步云叟不知道跟自己公子说了些什么,也许是一顿教训吧!熄灯后,徐志达照常打坐修炼,可是那颗纯粹的心已经有了一丝裂痕,他今晚怎么也静不下来!另一张炕上的步云叟看到他心神不宁的样子,暗自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于直白了,把这个孩子给吓到了。可是转念一想,徐志达迟早都要进入修行界,早点让他意识到修行界的情况,对于这个孩子或许是一件好事!这一晚,徐志达在一种纠结、一种复杂的心绪中度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李都尉就过来通知三人,明日一早就出发继续往京城赶,这一路总是遇到各种意外情况,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后边因为路途也好走了,所以要加紧赶路把耽搁的时间给努力地找回一些。他让大家到街上该补给的补给,该休整的休整,后边的路途上就不可能再有这么长的时间留给大家了。
徐志达和阿碧跟步云叟说了一声,到街上的店铺里补充些药材、调料、食材等。这永城不愧是占据西域和京城要道的要塞,商业比之前路过的那些城市都要繁华,和大夏有着贸易往来的各种肤色,操不同语言的各国商人在街上络绎不绝。徐志达主仆二人在街上东看看,西瞅瞅,看很多东西都感到新奇。他毕竟还是个小小少年,尽管平日里装的少年老成,然而一夜的辗转反侧让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哪些,以后该怎么做。好在他是个想得开的少年,既然暂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就让自己的心神沉浸在这尘世中繁华喧嚣的街道上,好好滴体验一下吧!他和阿碧一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心情愉悦地舔了一下,又接着咬了一口,那酸酸甜甜,酸爽的滋味顿时充斥了他的口腔,就连那因为有些酸而皱起的眉头也被一旁阿碧高兴地声音给掩盖了过去。“公子,我以前都没吃过这种糖葫芦,还真的好吃!”阿碧高兴地道,看到阿碧这么喜欢,他又掏出钱买了十几串偷偷放进了神农戒。少年的烦恼正如那天上的云彩,轻轻一阵风就吹了个干净。简简单单的一根糖葫芦就把他纠结的心情给驱走了。当他正和阿碧快乐地享用街边的美食时,阿碧突然“咦”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故意挤了阿碧一下,阿碧有些不高兴,但想到在这人流如织的街上,被人挤一下也很正常,也就没在意,两人继续逛。到了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阿碧到底是女孩子,尽管修炼了几百年,但是个女孩子就喜欢这些香喷喷、增添自己颜色的东西。她高兴地挑了几盒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当付钱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钱袋不见了。这才想起刚才那孩子对自己莫名其妙地碰撞,道:“公子,肯定是刚才那个故意撞我的孩子偷了我的钱袋!真是可恶,让我抓到我一定要用十八般大刑伺候,干什么不好,非得偷东西!”志达听了之后,赶忙安慰阿碧,反正钱也不是很多,偷了就偷了,公子这里有钱,你喜欢的给你买就是了。
阿碧这才转怒为喜,提着徐志达给买的东西乐滋滋地继续逛街。“哎呀,公子,我都忘了问你,咱们前些日子在金州城万宝阁花费了大笔的银子,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
“嘿嘿,你不知道你家公子医术高超,自己挣得呗!临出门前,阿爹阿娘给了我一笔钱,师父还给了一笔,徐伯伯也给了一笔。一路行来不时地行医治病也挣了一大笔,别说在火州城里救治过一个波斯的大富商,给我的谢礼就够我们花上一阵子了。前些日子虽然在金州城花了一大笔钱,可是城主府感谢我救治瘟疫病人,给了我一笔补偿费,我死活不要,还是李都尉替我收得,我不得不要了,看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呢!嗯,看你家公子厉害不,我就是一个活着的金库!咱们今天使劲儿花,花完了公子再去挣不就得了!”徐志达有些臭屁地对阿碧说道。
两人正在乐滋滋地互相打趣,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声疾呼:“不好了,有人摔倒了!快去请医生!”主仆二人相视一眼,赶紧把剩下的糖葫芦吃完,阿碧迅速把购买的东西转移到芥子袋里,这才迅速向出事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