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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也不知情</br> 周异不甘心一无所获,在征得内侍和陈球等人同意后,不惜透支自己的内能,用了很伤身体的全内功释放法,以提高曹小裘体内暗能的功效,试图推动他的血脉流动和运行,从而倒逼脏器的复苏运转,使他复活
哪怕只活一刻一个时辰,他就会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两刻时间过去,周异累得面色苍白,汗流浃背,却不见曹小裘的尸体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陈球见状赶紧制止,说:“周大人,不必如此,此法恐怕徒劳无益,他死去较长时间,不可能复活。我们已经尽力了,陛下应该不会怪罪的。”
接着,陈球根据内侍的建议,令仵作查验曹小裘是否吞物自裁。可是仵作剖开曹小裘的腹部后,没有发现腹中有致命之物。
周异说:“我们将曹小裘的随从丫鬟以及妓院的相好抓来询问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谁知道膏药的事情。”
陈球和内侍都赞同,于是派衙役将相关人等捕来讯问,他们听说曹小裘已经暴毙,个个惊慌不已,生怕牵连到自己。
结果他们都说不知药膏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贴上去的,也从没见他买过或帮他贴过药膏
由于曹小裘经常到城中各处妓院同妓女鬼混,相好的女子不下20人,同她们苟合的时间不固定,因而她们有的说没看见过他胸口处的药膏,有的说没注意,有的说不知他何时开始贴的,她们每天接客数量不止一人,许多人也记不清曹小裘同她们在一起的具体日期。总之是难以判断。
大家忙了整整一天。
内侍认定曹小裘的突然死亡同大理寺没有瓜葛,他们都尽职尽责,验尸验门查窗讯问看守等每个环节都很到位,尤其令他感动的是周异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动用全内功释放法,试图令嫌犯起死回生。
于是他点点头,对陈球说:“看来曹小裘确实是内疾突然爆发导致猝死,与大理寺毫无关系。各位大人尽心尽力,本侍立即回宫启奏陛下。”
陈球周异听后表示感激,他们一同将内侍送出府门外,目送他走远。
周异说:“这个内侍倒还不错,宦官整体而言,大多是奸佞之人,误国之臣,但是也有一些人倒也有些良心。”
陈球听后点点头,说:“刚才这个内侍,确实厚道,也很尽职尽责,如果刚才他为讨好曹节,抓住其义子曹小裘意外死亡之事做些文章,刁难刁难我们,比如说非要我们派人寻找江湖郎中或是巫医将曹小裘胸口处的膏药查个水落石出,这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是非常不容易的啊。”“是啊。”周异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内侍进宫后,立即向皇上禀报:“陛下,老奴在大理寺自始至终督查职官勘验曹小裘的尸体,没有发现有外伤中毒等迹象,初步断定他的死与其的生活方式有很大关系。”
皇上问道:“有无证据?”内侍回答:“在他胸口处发现一种膏药,肯定是他身体有所不适故而贴有此膏,而且此膏查无来源,定是其偏信江湖郎中或巫医,采用偏方,用此虎狼之药,使身体严重损耗,日积月累,导致猝死。”
皇上听完内侍的启奏后,下诏令陈球将在押嫌犯逐一审讯,尽快将判决结果呈报上来,对已经死亡的嫌犯不再追究其罪责,并且进行善后处理,鉴于曹小裘已经死亡,死无对证,所以不要再追究曹节的罪责。
陈球接旨后,与周异大理寺丞等人立即在此前审讯的基础上,对在押嫌犯再次逐一进行讯问甄别,根据他们的罪行大小,按照大汉律令处以相应的刑罚,有的处肉刑有的处徒刑有的处徙边还有的处以罚金等。
当陈球在朝堂上将众人极为关注的此案审理结果向皇上禀报时,一些大臣对将盗窃祭器并且杀人的吴明吴亮处以斩右趾表示不解。太常卿说:“盗窃宗庙祭器历来是重罪,且嫌犯杀死守卫,罪加一等,应该处以极刑。”
陈球辩解道:“吴明吴亮受人胁迫,且失手将守卫打死,情有可原。另外,斩右趾,乃是斩去犯人的右足,是一种仅次于立斩的酷刑,处以此刑既能对犯罪者起到惩戒作用,又体现了宽法的意向。”皇上听后,对其他判决没有异议,但是要求将吴明吴亮处以弃市。陈球力谏,但是没有奏效。
由于皇上考虑到陈球等大臣对涉及此案但逍遥法外的曹节很是愤恨,因而冷落了他一段时间。曹节感觉皇上态度的变化,内心很是惴惴不安,暂时收敛了嚣张气焰。
可是一段时间之后,皇上念及曹氏家族世代担任俸禄二千石的官职,且家族势力较大,他们都忠于朝廷,尤其是曹节善于刺探各地王侯谋反谋逆的隐情,对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很有作用,于是又开始重用他。
曹节利用家族的力量及自己训练的耳目到处搜罗不利于皇权的蛛丝马迹,虽然有一些纯属捕风捉影,但是确实查获了几起不敬谋反大案。皇上对此十分欣赏,他念念不忘,记忆犹新的是熹平元年十月,曹节与王甫等人诬告汉桓帝的弟弟勃海王刘悝谋反。十月初六日,刘悝和妻子一同自杀。因为这项功劳而受封的有十二人。
王甫被封为冠军侯。曹节也增封食邑四千六百户,与以前所封合起来有七千六百户。曹节的父亲兄弟子侄都当上公卿校尉州牧郡守县令县长职务,曹节家族为官的人遍布天下。光和二年,曹节担任尚书令。光和四年,曹节去世,汉灵帝追赠他为车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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