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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极东之地就只有一座山,名为谷雨。
关于谷雨山的故事,生活在极东之地的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甚至青阳村的蒙学图书中还有“谷雨神战”这一篇课文。
话说四季神战之时,春神与冬神战于清明地。春神因为座下神将吞雾蟾的叛变,被冬神重伤。导致接下来的谷雨山一战,惨胜秋神。
春神怒气难消,是以清明断雪,谷雨断霜。秋冬二神皆不过四月。
至于谷雨山,则因为春神和秋神的法则之力交织太深,布满整座山峦。从而生出天地异象,造福苍生。恐怕,就连春秋二神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每年到了谷雨神战的那三天,谷雨山上就会下起百谷。那谷粒下的比雨点还要密集,却在落地时枯死,无法长存。
但偶有清风徐来,把下落的百谷吹向远方。百谷落地生根,养育一方水土。
极东之地的人们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端起盆子上山接谷雨。继而耕田种地,播种百谷。
人们每到上山前,都会在山脚举行祭典,以感念谷雨山福泽。
相传,上古时代中期发生了三次大迁徙,其规模之大,人数之多,范围之广都是史无前例的,甚至在后世也没有如此规模的迁徙。
而就在那其中的一次,极东之地的先人们从中域历尽艰辛,长途跋涉而来。当他们踏入这片土地之时,已是山穷水尽之日。
幸好那天谷雨山下起了百谷雨,人们才得以存活。从此以后定居在这里,开枝散叶,绵延至今。
是以,四月十九的谷雨节对极东之地的人们来说,格外的重要。
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现在人们的家中都有足够播种的种子,但却依旧没有废弃这一习俗的主要原因。
此时,极东之地坐落的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全都开始忙碌起来。其中,以广陌村、青阳村和寒水村为首。
当然,最忙的就数寒水村。只因为历年来便是三村轮流主持典礼的相关事宜,而今年恰好是寒水村罢了。
寒水村多女子,正因如此,每到该村主持之时,这年的典礼就格外的引人瞩目。
祭台布置之精贵,祭祀流程之完善,妙龄女子之貌美……
好吧,大多数观礼的人都是冲着美色去的。
……
祭典举办在谷雨山的山脚下,在这里临时搭建起一座祭台。
祭台上撒满了百谷。在其左右,布谷、戴胜二鸟石像栩栩如生,伫立台上。
而祭台前方,则是最引人注目的重器。
寒水村的重器为云鼎。大腹,尖底,上口较大,无足,带盖,两侧有耳,装上铁线手揪,便于吊挂烧煮,是其先祖在迁徙途中所携带的厨具。
长年烧煮下来,灵植猛兽的灵力逐渐渗入其中,不断锻造之下诞生灵识守护族人,是为一族之重器。
寒水村今年将重器云鼎都搬了出来,可见前两年所受其他两村的刺激之大。
这云鼎质地为黑金,上面被人镌刻了六道咒语铭文,加持了五道结印。
云鼎之内则是异象水上火,象征先人们当年的迁徙之路是多么的水深火热。
看完重器,接着再看祭司。寒水村主持祭典,由主祭一人、与祭若干人、司仪、司香、读祝文等各一人主持,还有司钟、司鼓、司乐、司僚等执事。
祭典在鸣炮、鸣钟、奏乐中开始,主祭、与祭等各就各位,虔诚地上香、行三跪九叩大礼。
接着行“初献礼”,献于上天以感恩天道慈悲;行“亚献礼”,献于极东之地以戴德养育我辈。行“终献礼”,献于谷雨山以告慰先祖遗愿……
最后“焚祝文、焚宝帛”,又在香烟缭绕、钟鼓齐鸣、炮声震天中礼成。
整个祭典过程,雍容肃穆,瑞气氤氲。各村之人在中心广场汇聚,人山人海,秩序井然。无一人不神情肃穆,恭敬有礼。
祭典礼成,寒水村祭司纷纷从祭祀台走下。接着,就看从各个村落中走出数位少男少女,结伴而行。
这时,就到了上谷雨山接百谷的时候。
谷雨山气候多变,时暖时寒,反复无常。山路崎岖多危险,凡人难进。大道交织充斥其中,悟道之人不能进。
如此一来,各个村落只好选出开启灵泉且未悟道之人上山。每人有一布袋,装满百谷,便可回来。
今年的谷雨山之行,凌越也在其中。
凌越随同人群一起走着,而张沐澍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他的跟前,春风满面似的对他说道:“凌越师兄,谷雨赌约依然有效,还望努力。”
凌越白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说话。越过他,径直上山。
说起谷雨赌约,倒是让凌越皱眉,懊恼不已。他不知怎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张沐澍等人,被张沐澍抓住话柄,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他。
每次一看到张沐澍的那副嘴脸,凌越就有一种按耐不住要揍他的冲动,索性不去理他。
凌越跟随众人沿着山路上山。因为春秋二神的法则之力在此共存,一路上的风景秀丽让人不禁陶醉。
谁能见过,牡丹竟与秋菊并蒂,柳絮和落叶齐飞?
那些爱美的女孩子们,见之欣喜,经不住的多看了两眼。而男孩子们见自己心仪的女孩看中了哪一朵花,便将之摘下送与她。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直到过了半山腰,走到布谷亭,这才休息下来。
凌越不是第一次来,对这布谷亭也不算陌生。
相传春秋二神在此大战之时,春神重伤昏迷不醒,其手下众神将焦心不已。
却见有一鸟,自南方而来。身体较细长,上体呈暗灰色,腹部布满了横斑。脚有四趾,二趾向前,二趾向后。飞行急速无声。
这鸟一路飞来,直奔昏倒的春神。它绕过众神将,落在春神的肩头上,不断啼叫。
其声音宏亮而又凄凉,四声一度,“布谷布谷”而鸣。
最后咳出斑斑血迹,将春神的身上染红了三四点。
而那血迹之处,竟生出朵朵红花,娇艳如火。春神因此苏醒,大败秋神。
此后春神便在此地为此鸟铸亭,以感念其恩德。
“过了布谷亭,往东是春风谷,西行便是秋雨崖。我们就此分别,各寻机缘。”
张沐澍起身,拂了拂衣袖。对着凌越作揖说道:“春风谷再会。”
张沐澍开头,先行离去,其余众人也不多留。倒是他们看向凌越时,满脸的笑意。
“凌越啊,你可得加快速度了。在春风谷观风,去秋雨崖听雨,这是何等的快事啊!”
众人讥笑,一副我看你就是赢不了的样子。小人嘴脸,实在难看。
春风谷和秋雨崖,一在山之东,一在山之西,且一个处于山腰,另一个高居山顶。
若是马不停蹄、耗尽灵力,方有可能在半天时间内赶到。但他不仅如此,却是还要观风听雨,这难的又何止一星半点?
凌越笑了笑,转身离去。
众人见他淡定自若,毫不慌张,相当有自信的样子,便也来了兴趣。
“凌越兄慢走,我等秋雨崖上再见!”
……
太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躲了起来,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没多久就刮起了风,下起了雨。
春雨绵绵且十分寒凉,打在身上像是针扎了一样。凌越撑开伞,不急不慢的寻着山路上山。
春风谷虽有春风二字,但平日里刮的却是秋风。秋风萧瑟如刀,寻常人难以顶风走百步。只有等到谷雨第一侯时,才会春风吹满谷。
凌越计算着,以他的速度到了春风谷便刚刚好。
“张沐澍有如沐春风之名,就是他在春风谷中引春风入道宫,举手投足间便有春风从中溢出。他在春风谷中如鱼得水,想要阻拦我一时片刻很是容易。”
凌越一边走一边思忖,浑然不知他的前方有一人正快速袭来。
等凌越发觉之时,一道火光已然到了他的面前。他匆忙间做出反应,闪身躲开。
他躲开了扑面而来的火球,却没有躲得过那迸溅的火花。星星点点的火花沾到他的袖袍上,瞬间燃起大火。
凌越及时割掉袖袍,连连后退与那人拉开距离。他冷冷的看向那人,说道:“我还以为张沐澍会在谷口设伏,确是没想到在这路上他就敢动手!”
那人脸上带着的面具完全把他的脸遮挡住,看不出他的喜怒。这人似是哑巴,亦或是聋子,对凌越的话毫无回应。
他一边向凌越急速的跑着,一边将双手置于胸前结印。待他临近之时,猛然一吹,那结印便红光大盛喷出火焰来。
火舌凶猛,不断迫近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