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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未央的一举一动,给人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众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就好似进入了他的世界,随他而动。他喜,则众人喜。他悲,则我掩面流泪。
直到他驱虎离去,众人也没回过神来。
而现在,王楹突然间出声说话,与此时此刻的氛围不符,显得十分突兀。倒是让在场的众人从中跳脱出来。
“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此人竟已悟道。举手投足间,就能对我等造成影响。”
凌越心中如此想着,心中的触动很大。
可以说,极东之地和他同代的人之中,他是最早开始寻道的。但直到如今,他都不曾触碰过大道的边缘,被一个一个的同龄人超过。
他着急,也怨恨。
今天,凌越看到了水未央,他就知道冷画禅所言非虚,此人真有带人寻道的本事。
凌越越想越激动,他静下心来回想之前的感觉。飘渺恍惚间,他仿佛能够感受得到他怀中傀儡的情绪,是那么的哀伤……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傻了不成?”
王楹见众人也不说话,仍然在看着水未央离去的方向,似是在回味一般。他就不高兴了。
大哥大姐们,清醒清醒好不好?咱们到嘴边的鸭子都飞过去给人吃了,你们咋这么淡定!
凌越清醒过来,张口哑然。他看着王楹此时气呼呼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八成是不乐意了。
没等凌越想好怎么安慰他,这位祖宗就咋呼起来。他指着风陌尘怨愤道:“要不是你愣神,怎么会让水未央捡了天大的便宜。”
风陌尘一路上自责不已,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要是他能再快上一分,也就不至于让风霆虎逃脱。
可他身为广陌村风家的翘楚之一,被同队的队员埋怨几句也就算了。让一个外村人指着鼻子骂,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风陌尘也不受王楹的气,直接拿话堵他:“这风霆虎是我们辛辛苦苦近一个月抓获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怎么就没关系了!凌越你瞧,这小子真是忘恩负义。”
王楹拉着凌越,似是让凌越给他做主一般,直直喊道:“要不是我舍生忘死的给你们拖住风霆虎,以它蜕凡境大圆满的修为早就不知道甩你们几条街了。你还说跟我没关系?”
风陌尘语塞,毕竟王楹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风陌鸢看不下去了,冷哼道:“你这么厉害,你当时怎么不去找水未央。就知道事后欺负人!”
“我……”
要是打得过水未央,我还找你们算账干嘛呀?
可这话,能想不能说啊!
王楹此时只感觉像是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难受,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凌越,却只见他在一旁跟白夕颜小声的嘀咕着。
凌越瞥了王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王楹确实是在你们抓捕风霆虎的过程中,出了一份力。但事已至此,就算你们吵破了天也没用。不如去寒水村,找水未央讨一个说法。”
“没错,水未央的做法违背了规矩,就算他是半仙也得给我们个说法。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夕颜在旁附和道。
其余众人思量再三,纷纷点头。
被人抢了猎物,就算那人是半仙,也够他们丢人丢好一阵子的了。若说是寻常猎物,也就算了。本来就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人家。可这风霆虎却不行,价值太过巨大。
更何况水未央走的是御兽道,他若得之风霆虎那就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同代人,将要被他死死压制。
显然,没人愿意出现这种情况。
“此地虽说是在迷幻之森的外围,没有猛兽的领地。但林子中的事说不准,哪都不安全。我们还是各回祖路,回到村中。再一起集结,去寒水村找水未央讨还风霆虎。”
白夕颜说的,正是大家首先就想到的。正所谓一拍即合,大家兵分两路。
……
虽说王楹浑身上下的家当都被人拿走了,但此时他们的手中还有问路鸟。一路走来,这问路鸟也是把路记了个清楚。
“真没想到,我王楹也有靠问路鸟回村的这一天。”
王楹看着手中不断点头摇头的问路鸟,似是有感而发:“等讨还风霆虎时,要回我应当的那份功劳弥补了损失,我就闭关寻道。不然天天假借外物,还真是提心吊胆。”
“我现在就怕一会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一个人把问路鸟抢走,那我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楹充分的发挥了他话唠的本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他们回到村子,碰到了他们最讨厌见到的人。
“张沐澍,你不在明月堂镇守悲灵骨地,跑回来做什么?”
王楹看着眼前的这人就烦乱的很,此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假的令人作呕。偏偏村中的长辈还偏吃他这一套,每次他们争执起来,受罚总是他们几个。
是以,他们的关系打小就不是很好。
张沐澍身穿青衫,头戴白帢,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听得王楹的讥讽,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四月十九便是谷雨,今日都已十四,凌越师兄怎还随意乱跑?”
凌越腹诽:管天管地,你还能管我人生三急?我去哪还得跟你知会一声不成?
但他还是说道:“张沐澍师弟若无事,师兄就先走了。”
也不等张沐澍说话,凌越就拉着王楹和凌风赶紧跑进村子里,把张沐澍一人扔在了原地。
“师兄,你等等我啊!”
张沐澍一看他们仨撒丫子就跑,刚刚扬起的嘴脸呆滞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倒也不纠结,撩起青衫就跟着他们一起跑。
凌越他们三人由东门跑到西门,再跑到广陌村前和白夕颜他们汇合。可这张沐澍,就愣是一路跟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张沐澍,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啊!”凌越气急,吼道。
“凌越师兄,我怕你乱跑,耽误了谷雨的赌约。”张沐澍缓了缓气,笑着解释道。
凌越无语,直接选择无视他。王楹虽然是话唠,可他也不想跟张沐澍说话。哪怕是骂他两句,都觉得像是在面对老先生,让他无趣。
“如沐春风笑公子,还真是贴切。”风陌尘在一旁笑道。
“这都是些无聊的人叫出来的,当不得真。”张沐澍连连挥手,矢口否认。
“……”
风陌尘也不想跟张沐澍说话了,谁当真了啊!我在讽刺你,你看不出来嘛?
……
就这样,前去寒水村向水未央讨要风霆虎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
然而等他们气势冲冲,声势浩荡的去寒水村找水未央之时,却被人告知他早就走了。前往悲灵骨地,至少也得等夏祭之时才会回来。
“他水未央一定是事先听到风声,怕了我们!”
王楹直到临走也不忘讥讽几句,出出气。不然以他这火爆脾气,一口气上不来,再憋死过去。
众人忧心忡忡,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各自返回自己的村落。打算等到夏祭再去找水未央讨要风霆虎。
凌越和凌风回到家后,已是傍晚。凌风明早还有早课,便早早地回房睡觉。而凌越则是一头钻进他的工房。
凌越是傀儡师,他的工房自然全是傀儡。
傀儡术只是小道,难争圣道,便也没有几人愿意去学。连带着,各个村落中没有一家傀儡工坊。于是凌越他只好自食其力,自己制作。
凌越拿着抹布,一一擦拭木架上的傀儡。他神情恍惚,发起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师傅要强迫他学习傀儡术而不传授那些强大的大道功法。
凌越不解,抱怨过、捣乱过,誓死不从过。可最终换来的始终都是一顿毒打。
他心中有抵触,难以身心融入傀儡道。这也是他为何最早寻道,却又至今无所突破的原因。
但今天在见过水未央之后,凌越才发觉,与傀儡道异曲同工的御兽道都能让水未央成就半仙之姿。举手投足,就能影响他人道心。
可凌越他自己呢?他修习最好的傀儡术,跟着最好的师傅,却依旧高不成低不就,卡在寻道期八九年。
凌越不禁抚摸起那一个个傀儡,忽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曾暗自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