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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好了,三叔公,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念想了,求您成全!”李文渊看着那个抽旱烟的老者殷切的说道。
老人一头长发已经几乎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仿若刀斧雕琢一般。脸上的几大块褐色的老年斑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一双眼睛折射着世事沧桑,不时闪露出一丝睿智的光芒。
此时斜倚在一把古旧的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右手托着一个竹筒旱烟,不时的轻吸一口,悠然的吐出一股烟圈。
“既如此,今天下午三点钟在祠堂见面吧!你负责通知一下,大伙过来做个见证。”老人从老旧的竹椅上站起了身摇了摇头。
“谢三叔成全。”李文渊一脸欢喜对着老者一揖到底。
如果没有族长的承认,自己抱回家的孩子是入不了族谱的,得不到承认的,那自己这一番辛苦又为了那般。
“不过,话要说清楚了,那孩子确定是个孤儿?”三叔背负着手,身板挺直,看向李文渊,目光灼灼,像是一把利剑直刺李文渊的心底。虽然身量还没有李文渊高,但是长久以来的气势却犹如倚天巨峰一样扑面而来,。
李文渊整了整衣冠,一脸肃容说道:“三叔公,文渊已将事情的原委向您说清楚了。当时我在城中等了两天,也一直没有听到有谁家丢了孩子,而且当时那孩子是躺在一块破碎的舢板上的从河中心飘向岸边,十有八九是落难的渔民的孩子,当时文渊便觉得可能是老天开眼。三叔公放心,文渊诗礼传家,孔孟道义还是铭记于心。还请三叔公成全!”
“文渊你治学三十载,人品德意方面,整个村子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入族谱是件大事,却一定要清白身世,否则出了岔子岂不是让祖上蒙羞,所以不要怪三叔公多嘴问了这一句。”老人笑着说道。
“三叔公这是职责所在,文渊理解的,那三叔公稍后,文渊这就去请来家族门人。”说完向着老人又是深深一揖。
“你去吧!”老人挥挥手。
看着李文渊离开的身影,虽然骨弱嶙嶙,但是此时给人的感觉却充满了一种奋发向上的力量,这是希望的曙光。
老人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亘古悠长,犹如回荡在悠悠的岁月之中。
两间看起来已经有些遥遥欲坠的青石屋交错坐落在村子的最东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石屋东边的山墙已经泛黄劈裂了,年头才上的秘蜡封住的裂缝。
左手边是个当做厨房的小屋,不到一丈方圆,除了二尺高的土坯外,剩下的都是破裂的青竹,勉强搭建的一个只可以说挡风避雨的小屋。
半人高的竹丕围了个不到五丈方圆的小院,院中三只老母鸡在悠闲的踱着步,翻找着土中的爬虫,不是发出咯咯的叫声。
院子的东边不到一里的地方便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秋风送爽,哗啦啦的犹如功描的仕女在演奏了华美的乐章。
朝西便可以看到天目湖浩浩汤汤,烟波飘渺的场景。
犹如天上遗落人间的镜片,便似一副写意人间的山水画,几只飘荡其上的渔船,又于这幅山水画上赋予一种浓烈的生活气息。
不得不佩服当年那个选址做屋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独到。
院子的中央此时搭着一个晾衣服的木架,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掸着衣服晾晒。
年轻的眉眼,年轻的肌肤,年轻的气息,年轻的芬芳。
看她年龄不过二八芳华,头顶一个天蓝色的粗布碎花头巾,包裹住浓密乌黑的秀发,身上穿着同样布料裁制的对襟短袖,围着一个短围裙,藏青色的粗布灯笼长裤,稍微有些肥大。
尽管对襟短袖上已经缝了好几个补丁了,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另有一种别样难言的韵味。
自然不娇作,干净又利落,低头弯腰捡起盆中的衣服,绷紧的库管呈现出完美的曲线,抬臂凉衣的时候,胸前起伏的山峦,像是熟透的水密桃让人垂涎。
村里的那个婶婶叔叔看了不要竖个大拇指赞赏一番,这孩子真是好样的,而现在村里面惦记着翠娘的老少爷们那也不在少数。
她的不屈和顽强让她坚持到现在,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到,她皲裂的双手,掌心厚重的老茧,被烈日灼伤的脸庞,这本不应该是这个还不满十七岁的姑娘应该承受的一切,但是她却以巨大的毅力做到了今天。
曾经丈夫的逝去,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磨难的同时,也让她的内心有了长足的成长。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到过要随着丈夫而去,但是幼小的女儿和多病的公公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生活还在继续,生命需要绽放。
她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变得更加的坚强,更加的自我。
“妈……妈,弟弟……醒了,在那哭了!”一个咿咿呀呀的小女孩从东边一个较小的屋里走出来,两岁不到一点,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细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看起来更像她的妈妈。
虽然家中穷苦,但是好在村里的人们热情好义,每每东家一点,西家一点都会帮忖着点,加上桃源村的粮食收成都比较好,所以倒也能保证温饱。
所以小姑娘虽然衣服比较老旧一些,但是看起来脸上倒有一点肉嘟嘟的感觉。不过难掩清丽脱俗的品质,一看就是个小美人胚子。
翠娘撩了一下鬓角被汗水打湿的一缕垂下的头发,看着扶着门框的女儿,嫣然一笑,像是山间绽放的野百合。
“小鸾,都跟你说过了,那个是你的小叔,可不能再乱叫了。”翠娘放下手中的衣服,擦干净手中的水渍朝小屋走过去。
虽然是责怪的口吻,但是看她一脸温柔的样子,哪有一点恼怒的样子。
亲昵的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逗的女孩儿咯咯直笑。
待走进屋里,果然听到了那个孩子的哭闹声。也谈不上哭闹吧,比正常孩子的哭闹声要小的多,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努力地说话,但是却一直说不清楚。
屋里的陈设也非常的简单,一张自制的青竹板床,一顶老旧的青纱帐。
靠近南面的那堵墙有个两尺见方的小窗,此时窗盖用一根细竹斜撑着,窗户下方是个六尺长两尺宽的老旧书桌。
书桌的右角摆放着一个笔架,上面挂着大小不同的三只狼毫,一个砚台,两尺卷起的宣纸。左角堆了厚厚的两摞旧书,看起来堆叠的高度都有一尺多高,最上方分别是《国风》和《儒记》。
书桌的下方摆放着一个高登八仙桃木椅,虽然长久没有人坐,但是看起来还是干净如新。
窗前两尺以外是个不到三尺见方的圆形的桃木桌,桌上一盏一尺多高的青铜灯看起来古意盎然。一个放着针线碎布的小竹筐,两只竹板凳,除此以外便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外面看起来很小的房子,里面倒显得空空荡荡的。
李轩睡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一种阳光澄澈的味道,干净清新,让人闻着不由的想到了空旷静远的蓝天白云。
李轩是昨天下午被带到桃源村,准确的说应该是李文渊的家里。
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他不知道赵小幺现在什么情况,当时那么混乱哪能看的清那些事情,自己现在都自顾不暇了,也没有心力盘算赵小幺的事情了。
说实话要不是那天李文渊把自己从河里抱回来,自己还正不知道该怎么,那时候的自己正是来到这个世界最虚弱的时候。
渊蛟的毒血虽然抑制住了,但是自己刚刚改造好的身体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原来异常粗壮的筋脉和比起别人算得上阔大的窍穴已经被渊蛟的毒血冻结了。因为毒血的作用,胸口一直有股抑制不住的寒气朝着四肢散发,如果不是自己超强的造血恢复能力估计现在已经被冰成冰棍了。
虽然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自己没有瘫痪或者半身不遂,但是你知道一个亿万富翁一瞬间倾家荡产的感觉吗?刚刚才有了一点主宰世界的架势,但马上就被打回原形了,甚至更惨,当时他的心里有不下于两万多头的草泥马在狂奔乱撞。
昨天晚上和今天下午,好多人像是参观珍惜动物一样的围观自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不乏赞叹声和叹息声。几乎所有的人都夸他长得漂亮,对于自己的颜值,李轩还是很有信心的,其中最有印象的应该就是翠娘了。
那个漂亮的,那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反正李轩是这么觉得的,尽管这个女孩有个年龄比他还大的女儿。当时她抱着他,一脸的欢喜,好像李轩就是她儿子一样。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环境李轩一开始还是有点小抱怨的。
不过再一想,总比流落荒野要强多了。
如果幸运的话自己被一条野狗或者一条野狼给捡回窝里抚养长大,然后学的一身绝世功法浪迹江湖,从此江湖中多了一段传说,然后自己再起一个拉风装逼的名字,比如说李十一郎啊,或者冷血之类的。
不幸的话就是野狗肚中的一坨屎了,说到底自己还是要感谢那个满脸沧桑的便宜老爹的。
嗯,自己又想多了。
现在的真实环境是,自己的身体很脆弱,唯一能做的就是可以通过那个神秘机制看到自身的身体状况,各项的生命体征。就像是脑袋中多了一台精密的内视仪器,或许这也是老天对自己的补偿吧!
想着烦心的事,却被一泡尿给拉回了现实当中。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被喂了一小碗的米汤,现在李轩的感觉就是膀胱都快要炸开了,所以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叫起来。
翠娘走过来看了一下李轩,以为他饿了,赶紧到灶台温了一碗小米粥过来喂李轩。
轩宝宝心里那个急啊,不过到底是带过孩子的,翠娘很快就发现了李轩的问题,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尿,总算安静了。
依偎在翠娘的温暖的怀抱里,李轩贪婪的呼吸着身边的芬芳,心一下子静了下来,觉得这是世上最温暖的港湾。
一路的厮杀远离,一路的颠簸抛弃,一路的伤痛忘记,这些都与他无关,听者翠娘哼着的摇篮曲,李轩安然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