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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志文是禁军都卫,正四品的武将官职,在京城这种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到地方也是军中也是独挡一面的骨干阶层。今夜好不容易到他轮替休假,正准备到“卿凤楼”喝喝花酒,快活一下。有段日子没见佳佳那个小妖精了,想到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和在床上的媚劲,丹田就一阵火热。但是总督的命令下来了,今夜所有人都要出勤,宫里发生了大事,他受命把守“定坤门”,堵截一切想出去的人。
这个任务让杜志文很不爽,不仅仅打断了他的温柔梦,而且这凄风骤雨的鬼天气,冷的要命,却要冒雨去值班。燕京城是典型的龙潭虎穴,除了四十万的禁军,还有三十万的御林军,各个关口都把守的很严,什么人能够闯的出?就算有也没必要动用他这种高级军官。上面真的是小题大做。当然了这些杜志文也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罢了。这岗还是要守的。
真当他在自怨自艾之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这边滚来。听这声音气势竟像是有数千骑之盛。
由于雨势太大,松油火把外加上透明的琉璃罩,风时不时从罩底灌入,使得火焰摇曳不定,更影响了光线的传播。
几百条火把的照耀下,能见度也只有二十几丈远。
感觉来人越来越近,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杜志文大声的命令道:“弓弩手准备,长枪队接上,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叛贼走脱。”
五百弓箭手,一千长枪手,三千近战刀手摆好了防御阵型。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已近到了射手的射程,:“放箭!”杜志文下令。
“嘭”弓箭离弦声想起,一波,俩波,三波……十五波箭雨过后,弓箭手撤出,露出长枪手。
由于是黑夜找不到准头,又下着雨刮着风,兼之青龙卫的护甲很是精良,所以箭雨的攻击效果很低。仅仅射伤了十几个人,但是他们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继续跟着统领向前冲去。
已经可以看到向前疾驰的身影了,长枪队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只要都卫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来人捅的通透。
还没等他们动手,对面的青龙卫已经投出了他们身上背着的标枪。这种便于携带一米来长的标枪是中程野战中杀伤力远高于箭矢的武器。是由秦国大将邯郸发明并运用到大型的野战中的。
天空中呜呜声大作,长枪队还没有反应过来,“噗噗……”。血花四溅,前排的士兵被标枪透胸而过,巨大的惯性带着他们撞向身后的袍泽。
长枪队的前方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胡远隶手持丈八长矛一马当先。
长矛透过雨帘洞穿了一个士兵的喉咙,一股热血顺着矛尖挥洒向夜空。胡远隶长矛一抖一卷,那个士兵就尸首分离了。长矛接着穿行,快速的刺穿了一个士兵的盔甲透胸而过,带出一片血花,接着又刺穿了一个人,双手一抖,力透千钧,两个士兵的尸体被甩向了身后围上来的同伴,“嘭”的一声,被撞到了五六个。
长矛在雨中灵活而犀利的收割着禁卫军的生命,在他手下没有一合之将。身后紧跟着的是卯足了劲的青龙卫,作为军中最迅捷的机动部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百战之士,骑术更是精湛绝伦,他们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迅速的把杜志文的防御阵型撕开了数道巨大的裂口。
但是四周的禁卫军实在是太多了,刚刚砍到一批,又有一批冲了上来。
刚刚挑飞了一个士兵,胡远隶策马前冲,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夹杂着风雨声,两人之间相隔三四米的雨幕被一刀两段。刀式凛冽,隐隐有风雷声,直直向他劈来。
来不及多想,胡远隶横陈精铁长矛,一式“二郎担山”迎上这从天而降的一刀。
“噹”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力袭来,胡远隶坐下的彪壮“特勒驹”一声哀嘶,顿时四肢折断着地,脊椎断成了数节,倒地而亡。
胡远隶着地后长矛驻地站定身形,长矛上有个很深的刀痕。看着刚刚被震回去的敌人,心中暗惊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这样的对手,如果对方还有一个这样的高手,那么自己只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刚才虽然说回招比较急促,但是当长刀砍到长矛上时,胡远隶运用“崩”字诀,长矛瞬间颤抖了一百多下,来卸去长刀的劲气,但是即使是这样,余下的劲力还是把他的爱马震死,胸口隐隐作痛,双臂的筋脉像是炸裂一样,剧烈的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的侵袭着胡远隶的大脑,如同一把把钢刀在不断地割裂双臂,虎口鲜血长流。
两个人一上来就没有留后手,都是往死里干。
殊不知杜志文的惊讶一点也亚于他,本来这势在必得的一刀,占尽天时地利,自己又是以逸待劳,本以为至少也能把他砍飞。没想到,他不但接下来了,而且还把自己震飞了,內腑受了不轻的伤。
自己这统领四千五百人的都卫一职可是实打实靠实力得来的,特别是在这京城藏龙卧虎之地,上一次禁军每三年一次的比武考核自己已经进入前二十。
前不久自己《龙象诀》突破到了第七层,龙象功每一层的提升都是质的飞跃,特别是最后几层,相比三年前的比武大会,自己的实力提升不止一层,甚至有时觉得禁军比武大会蝉联三届的冠军号称“霸王”的郝枫不过如此,下一次大会就是他落败之时。
现在功力运至巅峰,杜志文觉得自己都可以扛鼎拔山,自己的师傅龙象宗的宗主也只是练到了第八层,便已经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大拿。而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以比拟一个中等门派的掌门人了,半年后的禁军大比,自己进入前十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一个照面就被别人给打了回来,缇骑四卫果然名不虚传,不愧军中第一的称号。但是那又如何,既然让我很没面子,所以我很生气。
现在就来看看龙象功第七层运到极致的威力。也不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双手拖刀,龙象劲运遍全身,元气运转达到了极速,全身十八个个窍穴,像是在共同呼吸,此时的杜志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荒古凶兽,全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要发泄,不然有可能自己先被这股力量炸开。
二十来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高速奔跑下,雨幕被杜志文硬生生的跑出了一个真空通道。
如果镜头放慢的话,你就可以看到,下降的雨滴还没有落到杜志文的身上便被身体带动的高速流动的气旋倒卷到空中形成一朵朵精致的花朵,像极了海里的浪花,生了又灭。
浪花朵朵开,在杜志文刚动的时候,胡远隶的长矛刺了出去。
“崇文门”前王聪也不知道砍到了第几个人了,反正手中精钢打造的燕云刀已近换了三把了。现在手中的刀刃上已经缺了十几个口子了。
刚才他拼着右胸被那个混蛋捅一刀终于把那个混蛋的人头给砍了下来。那一瞬间,自己被喷了一脸的热血,胸腔中喷出的鲜红浓稠的血液像是自己早上吃的西红柿酱,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直钻大脑深处,恶心的直想大吐特吐。
王聪以前也杀过人,而且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一次这么让他难受,虽说各为其主,但是倒在自己刀下的确是自己以前的袍泽。他不得不这么做。
或许是疼痛已经超过了自己感知的界限,或许是流血过多,冰冷的雨水敲打在横七竖八的伤口上开始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那么灵敏了,现在反而感觉不到浑身上下那十几道伤口的剧痛了。
刚才那个家伙是禁军中的一个都卫,不久前自己在一次军中聚会和他照过面,还喝过酒,当时言笑晏晏,虽说没有太厚的交情,但是亲手砍下他的头颅还是让王聪很是不舒服。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他们这一队已经被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刚开始还能凭借着缇骑的机动性和冲击性突出六百多米,但是很快缇骑就被禁军不要命的人海战术给生生的挡住了,没有了机动性,马上的青龙卫反而陷入了下风。所以青龙卫集体下马步战死拼。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一往无前。
尽管青龙卫的单兵素质都远胜禁军,尽管他们一个人都拼去三四个禁军,奈何架不住人多。这段时间青龙卫死伤惨重,放眼望去,周围还有稀稀疏疏的三十几个青龙卫围着马车与冲上来的敌人拼死一战。
周围的厮杀声在不断的减弱,王聪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自己没有辜负指挥使的重托。战至一兵一卒。
拄着残刀,王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视线被血水模糊,有别人的有自己的。平生的往事都浮上了心头。自己怕是要死了,老人们都说回光返照,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最后停留的时间。
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向孝慈提亲,看来要辜负人家了。迷糊中他看到一个禁军挥刀向他砍过来,狰狞的面孔越来越近,“噗嗤”钢刀入肉声响起,但是王聪却并没有感觉到刀刃临身的疼痛感。
定睛一看,才发现一个人挡在他的前面替他受了这一刀。那个禁军甲士原本想劈死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青龙卫首领,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不要命的。这一刀从那个人的左肩斜斜的劈下去,但是到却被他的锁骨卡住了。
只见那个全身血污的人用左手抓住了钢刀,鲜血顺着钢刀流向刀柄,但是他全然不顾。咧嘴一笑,晦暗不明的脸庞说不出的诡异惊悚。
禁军甲士意识到不妙想弃刀后退,但已经迟了,那个血人右手一挥,刀已断喉,禁军甲士捂着不断向外冒血的喉咙带着不甘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那个血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脸上的血污很快被雨水冲刷掉,现出了一张还显稚嫩的少年的脸庞。
“陶文……”王聪看清了倒在地上的血人心中一滞。
陶文今年才十八岁,两年前是自己把他招进青龙卫的,凭着出众的武艺和能力,以后肯定前途无量,但是现在这个少年还没有绽放他的光芒就要永远的埋没到泥层当中了。
王聪拄着刀跪在陶文的身边,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王……大哥,我……杀了……十一个禁军,不亏……不亏……。”少年咧嘴断断续续的说道,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在这一刻他永远的停住了。
源源不绝的禁军从四周向王聪本来。
轻轻地将陶文的乱发理平,努力地站起来,挺直了腰肢。看着周围的禁军,王聪笑了笑,拖着残刀迎了上去,男儿重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