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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取得地底阴火,首先就得了解这望乡台。
望乡台的建造结构相当奇异,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站在上面,五大洲、四大洋都可以望见。
常言道,“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
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
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从前每天夜里,在丰都名山绝顶处,都有一些鬼魂在那里失声痛哭,哭声惊天动地,吵得整座地府都不得安宁。
阎王每夜听见鬼哭,心情十分烦躁,于是宣平鬼元帅钟馗上殿,说道:“爱卿,你可知道近段日子,夜里为何有鬼哭声呢?”
钟馗答道:“卑职刚从阳间斩鬼回来,尚未知晓。”
阎王道:“孤令你前去查看,凡上山哭泣者一律斩首。”钟馗领命而去。
当天晚上,钟馗提着宝剑来到山顶,果见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些鬼魂聚在崖边大声哀号,一个个无精打采,愁容满面,双目失神,哭得实在让人难受,好像谁家死了人一样。钟馗大惑不解,举起青锋宝剑大声喝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平白无故跑到山顶来哭啥?”谁知那些鬼听了,反而更加悲痛欲绝,两颊泪水长流,哭得更伤心了。
钟馗见此情景,也禁不住心情沉重。指着一个低头啜泣的哭鬼问道:“你为什么伤心落泪呢?”
那鬼哭道:“回禀老爷,小人生前是种田的,因妻子生病,小人去集镇抓药,糊里糊涂地就被一个炸雷劈死了。”
“生死有命,你休怨天尤人。”
“小人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的命不好。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恩恩爱爱才过了三年,就阴阳分离,也不知她的病好了没有,想起来实在是让人牵肠挂肚,好不伤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恩爱夫妻不能离。你想你媳妇也是人之常情。”钟馗放下举起的宝剑,内心十分踌躇为难:若要惩治这些哭鬼,他们又事出有因,无甚罪恶;待要不治,又确实哭得恼人。他沉吟半晌,收剑而去。
走不多远,又见一面色苍白,两眼红肿的女鬼,一边用头撞着岩壁,一边放声大哭。钟馗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上前问道:“你又为何在此痛哭?”
“想我女儿。”
“你女儿现在何处?”
“在阳间。”
“骨肉之情,精血相连,哪有不想的。”钟馗点了点头,顿生怜悯。
他提着宝剑在山上转了半天,一连问了好几个哭鬼,这些鬼魂不是想儿女,就是想父母。他们来到地府,因思念故土,思念亲人,终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听说名山绝顶处的悬崖边能遥望阳间,便趁着黑夜纷纷跑上山来,谁知阴阳一纸相隔,任凭他们望穿秋水,哭断柔肠,眼前除了一片茫茫雾海,哪里能见亲人的影子?于是就忍不住伤心大哭起来。
钟馗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如石击入心田,泛起层层波澜,心想:自那日别了父母兄妹,亲朋好友,到京城长安应试,遇上奸贼卢杞,自己气愤不过,自刎在金銮殿上,被玄宗皇帝封为驱魔大神来到丰都城,便遍行天下斩妖除魔,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也没有见过家人一面,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想那日老父把自己送到十里山坡,千叮万嘱,挥泪而别,说不定还苦盼着自己的消息哩!想到此,不由黯然神伤,泪湿衣襟。
“钟元帅,这个鬼魂私自溜出鬼门关,想逃回阳间,阎罗王吩咐押来交你处治。”一个小鬼报道。
钟馗回过神来,见两个鬼卒押着一个年轻女鬼站在面前,那女鬼面容憔悴不堪,见了钟馗也毫无惧色,只顾低头哭泣。
钟馗喝问道:“你为何要逃跑?”
女鬼回答:“我要回阳间看我的父母。”
“你既然已作鬼魂,为何还要思念凡尘。”
“我父母都快七十岁了,中年得子,好不容易才养下我这个独生女,养儿养女为送终,谁知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死了,父母还不知怎样哭得死去活来哩。要知道,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呀。”
“阴曹律条严明,你私自逃出鬼门关,你不怕遭受阴间刑罚么?”
“只要能见父母一面,就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情愿。”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钟馗陡然感到非常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着他的心一样,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两个鬼卒在一旁看了,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急道:“她违反阴律理当严惩,要是阴天子知道了......”
钟馗道:“阎君那里,自有我去交代!”说罢,快步离去。
钟馗来到天子殿,阎罗王见他脸色忧郁,十分不解,问道:“孤派你去斩鬼,为何闷闷不乐?”
钟馗交出宝剑,伏地奏曰:“万岁,臣不称职,请你另派神明去吧。”
阎罗王道:“爱卿来道阴曹,一向办事神速认真,斩妖除魔,立下赫赫战功,从没打过退堂鼓,今天是怎么啦?”
“陛下,这次我实难从命,卑职情愿受罚。”
“莫非爱卿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钟馗突然抱头痛哭,泪如泉涌。阎王见此,更是惶惑不安,不知何故,走下宝座,双手将钟馗扶起,温言说道:“爱卿有事尽管直言,孤决不怪你。”
钟馗擦了擦眼泪,颤声说道:“那些来到地府的鬼魂,因思念阳间的亲人而伤心痛哭,人都是父母所生,岂能无情呢?卑职不忍下手,故只好请万岁罢免我这平鬼元帅之职。”
阎罗王听了,沉默不语。晚上,他脱下官袍,穿上便服,来到山崖遍暗暗察访,见钟馗之言果然属实,心里顿感急躁不安,一连几天都沉默寡言,茶饭不思。判官见此很是担忧,建议道:“如能让地府亡魂与他们阳世的亲人见面......”
阎罗王眼睛一亮,茅塞顿开,大喜道:“你说得对,想法让他们见见亲人,不就了却了他们的思念之苦!”
阎罗王立即召集地府文臣武将商议,决定修一座望乡台,让阴曹亡魂遥望自己生前的家乡与亲人。
从此以后,鬼魂的哭声消失了,丰都名山绝顶处,天子殿旁边就多了一座望乡台,高楹曲栏,巍峨宏伟,耸立云端,那里就是亡魂与家中亲人遥遥相见的地方。
这些自然都是传说,但是在费大圣的眼中,这望乡台却也不凡。
与其说这是让亡魂们眺望故乡的最后机会,不如说这是用来镇压地底阴火的一道防线,只不过是一举两得罢了。
事实上就是,在这座望乡台的下面,镇压着一道地底阴火。
之所以说当孟婆也不容易,那是因为孟婆熬制孟婆汤要用到地底阴火,而地底阴火偏偏是冥府鬼神的克星之一,若是修为不够的话,根本就降服不住,甚至有可能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首先,我得将这座望乡台移开一些,将地底阴火给放出来!”
“这也算是一项挑战了,毕竟望乡台除了自身的重量之外,还承载着阴世的功德之力,不是等闲什么人都能够移得开!”
“想要做到这一点,施法者本人的功力就很关键了,毕竟不能够假手他人啊!”
费大圣看着那高高的望乡台,心中正在仔细盘算着。
这座几十丈的高台,可是冥府的一大风景,多少新鬼冤魂,都是走上这里,回望故乡,然后一直走向冥府的不归之路的。
如今冥府空荡荡的一片,鬼神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望乡台也冷清了。
费大圣看着望乡台,然后开始念动法诀,施展移山之术,要将这望乡台给挪开。
这种事情对于费大圣而言,并不算是什么难做的。
果然,望乡台在费大圣的神通之下,开始缓缓移动,逐渐露出了下面的一个黝黑洞口。
洞口不大,也就是能够让大锅支起来的样子,但是却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地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地底阴火?”
“毕竟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使用了,天知道那地底阴火是否依然存在?”
费大圣看着这默无声息的洞口,不由得有些踌躇起来。
若是因为长时间的镇压不用,导致这里的地底阴火消失了的话,那费大圣想要熬制孟婆汤的计划,怕就是要为此而搁浅了,这并非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当然了,即便如此的话,费大圣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毕竟地底阴火是熬制孟婆汤的必要条件。
虽然说那些陶俑侍女们,已经为费大圣提供了充足的炼制原材料,以及完整的制作秘籍玉册,从技术上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但是如果地底阴火不配合的话,费大圣一样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办法熬制孟婆汤。
但就是在费大圣踌躇的时候,一股凶猛的火焰,突然就从那黑洞里面喷了出来,火焰足足冲起了上百丈,差一点儿就要把冥府的天空都给烧穿了的感觉。
“地底阴火?!”
“好好好!”
“这下子就齐全了!”
费大圣看到这个之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高兴地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