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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间,她眉宇染上愁绪,当真还是要去求他?!
月色皎洁,繁星万点,悬在墨黑的幕布,宛如璀璨的夜明珠。
海兰珠久久的矗立在他书房外,她见那屋内烛火摇弋,笼罩在暖色的光圈里,当她捏紧拳心,才发觉掌心一片冷汗,她犹豫万分,她曾说过再也不会求他,眼下,她如何开口?
正当她深吸着,推门而入时,她瞠目结舌。
“谁?”皇太极警觉的瞥向门前,竟是她?!不料她主动前来,可肩背传来火辣的刺痛,他半luo着上身,趴着颀长的卧床上,烛光下他硬朗的线条,麦色的肌肤,能令任何女子看着心跳如鼓,可海兰珠瞠目并不是因他完美的身材,
而是他背部那突兀的伤口上,翻着鲜红的血肉,让人不忍卒睹。她闯进时,太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卧床边的木椅上,金色的器皿中呈着满满的血水。奴婢匆匆换上干净的热水,袅袅雾气,笼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他望着徒然睁目的她,起身,令太医和奴婢都退下。
可太医担心:“大汗,您这肩背曾受大炮袭击,而又未及时处理伤口,您再拖着,恐怕——”
皇太极挥手:“无大碍,先下去吧。”
“可是大汗——”
海兰珠心乱如麻,他怎会受伤?今儿日落西山,他来她寝房时,不都还好好的吗?
老天,她不敢想象烽烟四起的战场上,他如何奋勇杀敌,如何身负重伤,又如何强忍到现在,惊惶时,她不由的捂着唇,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知他在她面前装的毫发无损。
大汗,您不能再固执己见,您的身体可关心到大金的未来阿。”太医还是劝言,虽大汗正值壮年,可怎经的起这番折腾,量力而行的道理,大汗又岂会不知?
她见他额边冷汗淋漓,唇边干涸,垂首,眸光渐淡下:“咳——咳”皇太极强忍着,胸腔一股窒闷。<>
“大汗还是赶紧上药吧。”
皇太极怔着,这话不是别人所说,却是从那女人口中迸出,他拧起眉心,暗淡的眸光化作点点柔情,他睨着她,浅笑着,却掩藏不住那抹苦涩:“坐吧!”
她怎按捺的住?
她为何紧张到如此境地?海兰珠告诉自己,今儿换做是其他人,见到如此一幕,也不会撒手不管:“太医,我能帮的上忙吗?”
“兰姑娘,你给递热毛巾。”海兰珠立马挽起衣袖,修长的手指拧着温热的毛巾,而另一名奴婢专门负责呈递热水。
空气中浮起药草芳香,可屋里早就忙的不可开交。
皇太极咬紧牙关,拳心紧握,试图缓解肩背那灼热的疼痛感,每当太医刮开血肉模糊的脓口时,撕裂的触觉几乎让他窒息,可即便再痛他也未曾吭声,
太医看着于心不忍:“大汗,您再忍忍,脓水不处理干净,这伤口很容易感染重则这肩部至整个右手都会废了。”
海兰珠听着,直觉心惊胆颤。她递给他温热的毛巾:“若是疼的厉害,您就咬着。”
他颔首,朝她笑着,即便伤成这样,在她面前也只是风轻云淡,一笑而过。他接过时,又一阵剧痛,掌心颤动,皇太极无意识的抓紧她手腕,她疼的蹙眉,若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海兰珠咬牙吞下那紧密的阵痛感。
他痛,她跟着疼。
太医连忙包扎好伤口,抹上膏药后,皇太极感觉整个身子都乏力,直到他缓过意识时,才意识到自己紧握着她的手腕,他立马松开,发觉她纤细的腕上已晕开了浅浅的伤痕,他先是一惊,颔首,才发觉她眼底朦朦,像是哭过。<>
海兰珠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眸,颊边不由的染上红晕,被他睨的无处可逃。太医见此景,识趣的退下:“大汗,您早点歇息,老臣先行告退。”
皇太极轻点着头。
屋里只剩了他和她。
海兰珠起身,捂着发疼的腕,见他已起身,赤luo着上身,就如此毫无顾忌的站在她眼前,她立马别过头,皇太极凑近,在她身旁取过长衫,这才披上。
“您伤的很重!”她开口,刺破沉寂的空气。
“你还会关心我吗?”看着她垂首,皇太极在卧床边坐下,浅浅的嗤笑着:“我以为你盼着我早日战死。”
“当然,您回不来了,我就自由了。”
良久——
“你好狠的心。”他噙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兰儿,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他抬起她纤细的手腕,长指磨蹭着那圈粉色抓痕:“疼吗?我又伤害你了,傻瓜。”
“那你呢?”
“你以为呢?”他颔首,细瞅着她,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我也是普通的男人,伤了也会疼,也有我无法触碰的软肋。”
这话一语双关,海兰珠怔着,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她欲抽出手腕,却被他死死扣住:“兰儿,你就是我那根软肋。你让我变得软弱,让我变得失控,让我身在战场却有所牵挂,我真害怕这一次我回不来,尽管知道你心底无数次再期盼我死,可我不能不回来,因为——我放不下你。”
因为我怕到死你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意,那日我带走了最后一封信,然后告诉自己一定要回来,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一定要你知道那七子个字。<>咳——咳”
他轻咳着,见她眼底的惊愕,他说:“我每段婚姻都身不由己,父汗在世时,娶你姑姑是为了大金与科尔沁和睦相处。
多好啊,能保证两个部落的太平,就算牺牲我一人幸福那又有何畏?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生在帝王家,无情、城府、计谋本就将我筑起了一座城墙。
直到有一天我在科尔沁遇见你,在你两米之外的距离静静的睨着,你与那人嬉戏,你笑时,宛如晨曦,身边流光溢彩,纯净、清新,可那晨曦一不小心撞入了我心底,我不想承认,可终被你吸引。情与益,每一次我选的都是后者,看见你,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失去的是什么?我不想错过我今生唯一一次的悸动!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是你让我明白感情里,有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你可以选择对我置若罔闻,但无法阻止我对你的心动。”
语音刚落,见她惨白的脸色,他问:“是不是吓到了?”
“——”她怔着。
“其实我也被自己的话吓着。”皇太极起身,命人呈上烈酒,径自斟满,欲饮下,海兰珠立马拦下:“您有伤在身,怎能喝酒?”
他怎能如此不顾自个的身子?
他笑着拂去她的手臂:“兰儿,其实今天我很开心。除了说这些话,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干了什么事?”
她不懂,只是眼下他根本不能碰这酒。
“受点伤又怎样?我花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把袁崇焕给除掉,你说我该不该开心?”他惨白的唇边,扯开淡笑。
可她为何感觉到他并不快乐。
哪怕见过霸道的他、温柔的他、狠绝的他,却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他!
“您别喝了!”她劝说着。可他不够,举起酒壶,昂头饮尽。
“对,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杀了我父汗,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又不肯投降,不为我大金所用。他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可我今天终于把他给除掉。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浓烈的醇香扑鼻而来,
海兰珠拖着他的身子,可他不顾,直指着那把金色雕龙座椅:“为了这个位子,又要踩着多少人的血肉?可是兰儿,我真的身不由己,每当夜深人静时,这里。”他抓着她的手,压着自己的心脏:“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裂口,狠狠的撕裂着,欲壑难填。”
可是他心底一灯孤寂,又有谁能点亮?
“您醉了。”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会知道,正是她宛若晨曦的笑容,才让他找到真正的自己,那个除了权位,一无所有的自己。于是他那么害怕失去她,捧在手里怕碎了。他那么渴望拥有她,悻悻念念,辗转难眠。
皇太极斜睨着她:“我没醉,兰儿,你知道这酒叫什么吗?醉生梦死,若是真能忘记,那该多好!”他觉眼前一阵朦意,她的身影似梦,他伸手欲触,只怕她幻成泡影,他只觉一阵头眩,她温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大汗,大汗!”
他不是大汗,是她的男人,拥有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沉重的身子直直的压下,海兰珠费劲力气才将醉酒的他搬回卧床,眉心微蹙,本就体虚的皇太极,只饮下几盅便醉的不浅。
她轻叹着,第一次见他醉酒,即便在睡梦中,那英挺的眉心依旧蹙起。海兰珠不由的触上,欲为他抚平,老天,他怎么那么烫?立马用手背抚着他额头,兴许是喝酒引起。
她连忙出屋为他烧水,进进出出几个来回。
夜色渐淡,这一夜,她终是彻夜难眠。
海兰珠熟稔的拧干热毛巾,若有所思的为他擦过额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坐在他卧床边,海兰珠撑起手臂细瞅着,可他睡的不安稳,唇边一直碎碎的呢喃着。她俯在他唇边细听着:兰儿,我疼,心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