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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
他手中的糖葫芦轻轻滑下,落在白雪皑皑中,一颗未吃,只怕想起当年。他一人独闯,学会隐忍,学会隐藏心事,学会小心翼翼,只为心中那一梦。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将来要一统天下。
她又来不及跟上他。
而他又折回,从袖口取出那支玛瑙步摇,递给她。
海兰珠不解的望着,那支步摇精致夺目,他问:“喜欢吗?”
“这…贝勒爷,太贵重了。”
“那就是不喜欢?”他低语,下一秒便将那步摇随手扔去,海兰珠惊愕,连忙跑去,不停的在雪中寻找。见她着急的身影,他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他亮了亮嗓子:“别找了。”
海兰珠又折回:“贝勒爷,那步摇很贵重,您怎么说扔就扔。”她是心疼,没见过这样暴殄天物的男人。
可见他扬声笑起,那笑意俊朗迷人,他摊开,那步摇扔在他掌心。
“您骗我?”害她着急的寻找半天。
他稳住她,含情脉脉,轻柔的插在她的发髻上,他一眼看中这步摇,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她的身影。果然…只有她配的上这支步摇。
“收下吧,这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礼物
海兰珠看着眼前的酒楼,皇太极已将白驹递给小二,望着身后的她:“上楼吧。”
她紧随其后,却听他不急不缓的说:“听祁纳说你做了香囊。”海兰珠怔着,他怎会知晓这事,他说:“为何偏偏少了我的?”
她是做了:“怕是贝勒爷不喜欢,所以又拆了。”
“你没试过,怎知我不喜欢?”他轻瞥了一眼。
他在意的,那日见人人都有她做的香囊,却唯独他没有。
“呃”她无法回复。贝勒爷一向是冷冽倨傲,在她印象里一直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她很难想象这样铮铮铁骨的男儿会喜欢女儿家的东西。
可他偏要她承诺,为他亲手做一只独一无二的香囊。
言欢的菜色极好,掌柜子见来者不凡,立马奉上热茶晚膳,又给他们挑了个寂静风景又好的极佳位置。
皇太极为她拉开了座位,又示意她坐下,可海兰珠却凑近窗边,俯视着脚下的风景,这广阔的京城,处处歌舞升平,却让她没有一点归属感,他说的没错,来这数月,却日夜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
或许,她本身就不属于这样热闹的世界。
他瞥了她一眼,她似乎已经完全沉迷在眼底的风景里。
“小二,上酒。”皇太极径自倒上,捏起酒杯:“醉生梦死,好名字。”
若喝后真能忘记一切,他宁愿忘记与她的初见,忘记她的美好。
海兰珠一怔,他的声音轻轻的在身后响起:“陪我喝一杯。”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请求,却是命令。
窗外一方天空,渐渐暗淡,楼内琴声朦朦,屋内暖意融融。
望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她拿起瓷碗,硬是喝了一杯,竟烈的刺喉:“咳咳…”呛得的她眸中湿润。
他连忙轻拍着她的肩背,只不过让她尝尝,他又心疼的抱怨:“又没人和你抢。”
可她笑了,玉指擦过唇边的濡湿:“我开心。”
他心底一颤,犹见那瞳仁里闪过一丝哀伤,她淡淡的说:“今夜是除夕,看着满桌的佳肴,是我十几年来最丰盛的年夜饭。”笑意凝滞:“可额祁呢?我真希望能和她聚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皇太极的视线别过,琴师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凑上前,在琴师耳边说了几句,琴师便让出古琴,退了下去。
手指划过琴弦,‘叮’..
“今夜是除夕。”有一句话他藏在心底很久:“我想看见你的笑。”就若那年她巧笑嫣然,百媚生。
。。。
“咚…”
静宁寺的钟声悠然响起。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大殿内香烟萦绕。
玉儿双手合十,跪下,向神态各异的大佛深深的叩头,虔诚的祈祷:“菩萨,求求您告诉我,我所爱的人他是真心爱我吗?”姑姑特意让她陪伴贝勒爷,他却途中离去。
越是深入,越是迷惘。
小时候看惯了阿谀我诈,她不求荣华富贵,都说爱情是弥足可贵,她只求找寻心中那一抹珍贵。可她错了吗?她多么希望那个人带着她离开,带她离开这凡俗的世界。
“真爱没有怀疑。”玉儿一怔,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首,却见那白衣男子:“怀疑的都不是真爱。”
为何他追随到此。
为何他要看穿自己。
为何他话语如此坚定。
“多尔衮。”
多尔衮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原以为她一定是他的命中注定。可就差那一点,她已为人妻,却还是嫁给了他最敬仰的八哥。
他怨吗?怨八哥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执意娶她。
他恨吗?恨上天竟与他开如此玩笑。
她成亲那夜,他喝的醉生梦死,远远的望着她屋内的烛火熄灭,心被刀割一般,生平第一次感到挫败。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
她说,那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可她唯独不知,他也有想娶的女人,那是他一见如故的她。
。。。
深夜,
盛京的长街却依旧灯火迷蒙,每家每户都在守岁,迎接着新年。
“咚…”
烟火窜上夜空,
“哧”
绽放霓虹,美的娇艳。
海兰珠喝的有些醉意,侧着身,撑起下颚望着窗外的烟火,可再美,也终究是灰飞烟灭。
又探到窗边,合十祈祷,愿额祁幸福,也保佑卓林还活着。
远郊。
玉儿颔首,亦望着同一片夜空,却感到万分孤寂:“你为何也来此?”
他嗤笑,不过是想见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
皇太极睨着窗边的海兰珠,放下手中的古筝,凑近,将她一搂入怀,她一怔,兴许是醉了,那温暖的臂弯却让她渐渐定下。记忆里,她也曾是这样依偎在卓林胸前,闭眸,情不自禁的喃喃:“卓林,是你吗?”
他身体一颤,明明屋内很暖,可他却凉了一片。
“卓林,我想你。”是的,一年以来,她从未忘记过,每当人声鼎沸时,她才明白用忙碌来掩藏自己内心的挂念,是多么可笑:“我等你,从未放弃。”
他手臂的力度越发的强劲,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的快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