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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玉儿焦急的在皇太极的营账外来回踱步,哲哲姑姑一直在里守候着。科尔沁的名医们忙的不可开交,从帐房里递出的血水一盆接一盆。
玉儿的心蹙紧,回想起海兰珠姐姐摔进赛马场,想起贝勒爷奋不顾身的挡住那一箭,
她还有心有余悸,她可以想象当年她溺水,他舍身相救,她寻寻觅觅多年,蓦然发觉他已在她心里多年。
不远处,苏茉儿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身边,可玉儿一把稳住苏茉儿的双肩,
一鼓作气,没头没脑的说:“我从未如此担心过,紧张过一个人,也从未感也从未感觉到心跳如鼓,我不知道贝勒爷的伤情到底怎么样,想进去,可额祁葛不准,苏茉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苏茉儿快喘不过气,但事情迫在眉睫:“格格…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玉儿更是着急:“贝勒爷怎么了?苏茉儿你快告诉我,是不是贝勒爷伤势有变,快告诉我。”
“…不是…”苏茉儿极力稳住气息:“是…海兰珠姐姐…被福晋招去,我听帐房外的士兵说…海兰珠姐姐在受重罚。”
在受重罚?玉儿毫不犹豫的拉起苏茉儿:“我们快走。”
....
玉儿掀帘踏进营帐,只见塞琦亚欲扬手挥鞭,鞭打海兰珠姐姐。她瞠目,冲过去紧紧的抓住塞琦亚的手臂:“额祁,不要。”
“玉儿,你来做什么?放手!”
可玉儿不放,硬是牢牢抓住。“海兰珠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额祁要这样惩罚她?!”
“我不过惩罚一个奴婢而已,这没有你的事,你快放手,玉儿。”
“奴婢?我和姐姐都是额祁葛所生,为什么我是格格,姐姐却是奴婢?”
玉儿一声斥吼,眼底却是一片湿润,这句话藏在她心里多年,她一直不敢说,不敢提,不敢问。
海兰珠蜷缩着,听闻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是啊,为什么老天让她和玉儿的命运如此不同?!她八岁就在玉儿身边服侍,那时玉儿才四岁。
喜欢跟在她的身后喋喋不休,喜欢嚷嚷要和她做好姐妹。她教玉儿缝衣,玉儿教她骑马。
那年玉儿溺水,她在荒郊遍野担心的寻找,回到家中,福晋看到满身湿漉的玉儿,又责罚的将她关在废墟里。以为自己无人问津,可玉儿心疼为她送来餐食,紧握她瘦弱的双手,哭着说:姐姐,是我连累了你。
那日流云散尽,漫天清辉一泻千里,月下的废墟前茫茫无边,她们跪着,虔诚的起誓:苍天在上,她,博尔济吉海兰珠愿与博尔济吉布木布泰同甘共苦,一生一世。
“玉儿,你要看清,她可是塔娜那**所生。”
“够了。”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塞琦亚和玉儿惊愕的望向声音来源处,赛桑走近,一把夺过塞琦亚手中的软鞭:“够了,四贝勒如今还昏迷不醒,不要再惹是生非。”
“额祁葛。”海兰珠低声喃喃,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颤栗的咬紧唇瓣,任凭塞琦亚如何狠戾,她都未曾掉过泪,可此时,那句‘额祁葛’又道出这么多年来的企盼。比起额祁葛的疼爱,忍受的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
赛桑眉心紧蹙,他欠塔娜的又何止是一个承诺?而如今这孩子已是温婉贤淑,亭亭玉立。“若不是她,四贝勒又怎会受伤?贝勒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大金国会放过我们科尔沁吗?”塞琦亚愤愤的说。
赛桑又岂会不知,而如今科尔沁本就四面楚歌,面对察哈尔日渐的打压,做为科尔沁部的领主,他又怎会坐视不管?!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不希望得罪大金国。
塞琦亚见赛桑不语:“那您说如何处置?”
“额祁葛。”玉儿的心紧紧揪住,她欲上前为海兰珠求情,
可塞琦亚将她推至在自己身后,低语:“让她跪着吧,等四贝勒醒来亲自处置,只要我们不包庇,也对大金国有个交代。”
赛桑的沉默兴许是默认。
海兰珠闭眸,泪水悄然而下,三分失落,七分难过。
....
——贝勒爷…恍惚中皇太极不觉晨昏,
是谁在他耳畔低声细语?那一声声的呼喊,将他的思绪缓缓拉回。
脑海里,依稀中面纱滑落,浮现的是那楚楚动人的容颜,那双水溢双眸,氤氤氲氲。
十二月的冬雨,冰冷不已,像一道道的刀子划在海兰珠身上,
她疼的咬紧唇关,她不知道卓林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的睨着她。
她不知道自第一眼见她,她就住进他的心里。
她不知道她危在旦夕时,他恨不得立马逛奔过去,她不知道她仓慌玉措时,他还来不及抱着抚慰她,她不知道得知她贝鞭打处罚,他的心有多痛。她更不知道,
世界上最原的距离莫过于他站在她身后,看她哭,看她疼,可他却无能为力。
而今,卓林能做的只能白首不离,伴她左右。
塔娜在一旁垂眸哭泣着,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她想赛桑或许爱过她,她曾为他卑微的乞求过,放弃过为人的自尊,她不再乞望赛桑能娶她为妻,
他给过她承诺,会善待他们的孩子--阿古拉和海兰珠。但他终究是食言了。阿古拉再也看不下去:“额祁,你就忍心看妹妹受这样的罪,能忍受那个女人这样斯凌我们一家。”
阿古拉从小性子烈,她担心他不理智的行为不但救不了海兰珠,反而会惹出事端,屡步艰难的生活让她明白,当你无法改变命运时,只有随波逐流。阿古拉甩开塔娜的手臂:“如果要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死。”
“阿古拉,你回来。”可阿古拉冲进暴雨里,欲想拉起海兰珠,却被赛桑的属下拦住:“领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滚一边。”阿古拉挥开士兵手中的长矛。
“领主有令,违命者,杀无赦。”
“杀无赦?有种你试试靠。”
“阿古拉,”卓林疾步上前拉住阿古拉:“你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冷静,要我冷眼旁观看妹妹受罪?”
“阿古拉”卓林紧紧的握住他的双肩:“你以为我忍心吗?看着她这样,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痛的快窒息。可我能怎样,赛琪亚福晋下令不准靠近,不准求情,我们只有等,等待四贝勒醒过来。”卓进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续,斥吼的说。
缓缓睁眸,皇太极眉心紧蹙,肩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这是哪里?转头只见哲哲疲惫的趴在床榻上,心底竟浮起几分失落。
营帐里烛光闪烁,可布窗外却刮起了一阵狂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皇太极起身,越过哲哲,走近布窗欲关窗,却见窗外那孱弱的身影双脚跪地,雨水飞溅,迷萦一片,她早已淋的似个落汤鸡。
皇太极踱步走出,帐房外的关兵见贝勒爷醒来:“四贝勒,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向领主汇报。”
却被皇太极拦住:“给我递把伞。”
“可是…贝勒爷,您才刚醒,外面风大,小心着了风凉。”
“伞。”他单字出声,士兵便不敢再阻拦。
天空渐崩,暴雨倾泻直下,冲洗着海兰珠肩背上的伤口,海兰珠红唇失了血色,嘴角颤栗的喃喃:额祁,冷,她真的好冷。
可下一秒,是谁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她颔首,油伞下,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静静的睨着她。
是他!她想问,贝勒爷,他还好吗?可虚脱的她,早已说不出话。
驻扎在皇太极营帐外的士兵,一直跟至到此,贝勒爷刚醒来,怕是吹不得风寒,于是递给他厚厚的绸衣:“贝勒爷,您还是披件外衣吧。”
皇太极毫不理会,径自低语:“起来”又似命令?
是谁让她跪在这里,见她半露肩背,雪白的肌夫上竟布满着鲜红的鞭伤。
卓林见来者是皇太极,连忙跪下:“贝勒爷,您终于醒了,请您开恩,放海兰珠一马。”塔娜也赶来:“请贝勒爷开恩啊,”
“起来”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海兰珠,话是对她说,却从不理会旁人。海兰珠喃喃:“冷……冷”
他取过士兵手上的长衣,一把将她裹住,竟横抱起她。
他肩背上的伤口突的撕裂,皇太极眉心紧蹙,伤口未愈,他抱起的每一步,都那么艰难。转身,一怔,只见哲哲站在不远处。
擦肩那刻,他问:“是谁让她跪在这里的?”
哲哲又怎知情,他昏迷之时,她日夜守候,没有他的嘘寒问暖,却只有无关紧要的问句。哲哲轻笑,不过是自嘲而已。
卓林见状,立马冲上,官兵们恐怕他伤及贝勒爷,连忙用长矛抵挡,卓林大喊着:“贝勒爷,领主有令海兰珠盆由您处置,您为她挡了一箭,她也为此受到鞭邢。求您开恩放过她吧。”
这样潺弱的身体,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折磨。
皇太极转身,四眸对视,那冷冽的眸中传来着冰冷的气息,卓林一怔,这种危摄感,不是别的,仿若凶禽之间,踏过彼此的界线。“正如你所说,她任由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