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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宫,皇帝的书房。 w?w?w?.?
御案上摆满了奏章,贞观帝却在椅子上呆,一代明君竟然也有茫然的时候。
窗外月影飘摇,屋里烛火明灭。
更鼓声响起,咚...咚咚咚咚...寅时了。
贞观帝揉了揉额角,起身从旁边的瓷瓶里取出一幅幅画卷。
一张一张打开,画上都是同一个人,那是一名女子,看上去跟周暖暖很像,完全就是她的长大版。
只是画像中的女子神态娇俏,比周暖暖更加明亮的样子,颇有些不知世事的味道。
看着画中的女子,贞观帝仿佛回到了那些少年时的日子,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画中人的脸颊...
“噼啪”灯烛爆了一个火花,将贞观帝的神思拉了回来。
贞观帝手指一弹,桌上的画卷全都燃烧起来,不出片刻所有的画都烧成了灰。
昏暗的佛堂里,两盏长明烛静静燃烧。
周暖暖靠着佛案,脑袋一点一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额头撞在桌角上,一下子就醒了。
好冷啊,连被子都不给,床就更别想了,只能盘腿坐在蒲团上,这太苦逼了,绝对是故意虐待她。
没想到初夏的夜晚也这么冷,还是皇宫里格外冷,周暖暖觉得手脚冰凉冰凉的,反正醒了干脆起来运动一下。
在佛堂里绕着圈小跑,直到身上暖和了,额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才停下来。
抹了把汗,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旁边地上有食盒,是白天送来的食物,因为没有食欲,周暖暖就没动过。
食盒有两层,上面放着两个馒头和两盘小菜,下面是一碗汤,饭菜早就凉透了。
小菜一盘清炒一盘咸菜,饿了讲究不了,暖暖摸起馒头,就着冷菜凉汤开吃。
喝着冷掉的汤,暖暖心里有点小后悔,不应该因为生气而委屈自己,心情不好也要吃,吃饱了才能跟敌人抗。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暖暖揉揉鼻子,貌似要感冒的节奏,这可是要麻烦了。
暖暖忽然觉得自己变脆弱了,不由想起了周家小院的四位帅哥。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担心她?
临走时他们说会来救她,暖暖有点担心,希望他们不要莽撞,毕竟这事儿跟皇帝有关,怕是不好救。
还有白云,看贞观帝的态度,他们兄弟之间关系怕是不太好,不知道贞观帝会不会为难他,还有她的手串,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了...
灯影忽然晃悠了一下,暖暖皱眉,门窗都关着怎么会有风?
四下张望,暖暖突然觉得背后起了阴风,莫名地有种恐怖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有声音...暖暖转头看向旁边,一个人影从那边走了过来。
又是皇帝,深更半夜不睡觉,装鬼吓人呐。
心里腹诽,暖暖放下手里的饭菜,乖乖地俯行礼。万恶的等级(社)会,没有人(权)啊。
来人正是贞观帝,他看了一眼暖暖身旁的食盒,轻皱了一下眉头,深邃的目光在烛火的映照下透露着疲惫。
暖暖低着头,不敢看贞观帝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猜不透贞观帝的心思。
“抬起头来。”
暖暖犹豫了一下便抬起头,只是看了贞观帝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帝王就是帝王,就算他收敛了威压,散出来的气势,仍然让暖暖这种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市民感到很大压力。
贞观帝看着暖暖畏怯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不由想起白云说的话,眸光微黯。
“站起来。”
暖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看向贞观帝,见贞观帝深锁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赶紧拍拍裙角站了起来。
膝盖有点不舒服,大概是跪太多了。
这皇宫真是个鬼地方,暖暖这种最底层的人,真是见了谁都要跪。
暖暖伸手偷偷揉了下膝盖。
贞观帝就那么看着周暖暖,看着她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表情...渐渐与回忆中的人重合,然而又慢慢分开。
只是不记得了?还是根本就换了人?
想到白云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壳子虽还是那个壳子,但里面的魂魄已经换了人,贞观帝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
如果眼前之人不是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如果眼前之人还是那个人,又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头疼,贞观帝用力捶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总是这么头疼...
周暖暖觉得有点害怕,黑灯瞎火地,看着一个人自己捶脑袋,尤其这个是九五之尊,违和感严重,诡异感严重。
暖暖不由想起阿九私下说的话。
周家小院里藏了四个大帅哥,每个人都不简单。
在京城大阵之下,他们本不应在长安出现,更不能在城里施展法术,但是他们做到了,安稳地在长安城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为什么?
因为长安大阵有问题,也因为大阵的操控者贞观帝出了问题。
阿九说,贞观帝曾受过重伤差点死了,后来因为忙于国务,他的修为没有增进,内伤也一直没好,积年累月下来成了负担。
阿九还说,贞观帝现在已经不是大堂武力值最高的人了,周家院里的四个人都不逊色于他,真动起手来,贞观帝落下风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皇帝乃一国之主,他不是一个人,手里握着重兵,还有更多的修士为他卖命。
作为一代明君,贞观帝绝不缺乏追随者。
所以说,与贞观帝为敌,便是与整个大唐为敌。
这也是周暖暖不希望白云等人冒然来救她的根本原因,不怕打不过,就怕逃不掉。
话再说回来,眼前的贞观帝倒是符合了阿九的形容,这个样子可不是身体健康的表现。
贞观帝暗自运行功法,灵力冲击脑海穴道,钝痛渐渐消散。
这个法子虽然好用也管用,但是不能多用,用多了会让识海变得混沌,神识不再清明。
周暖暖胆子大起来,暗暗观察贞观帝的脸色,现贞观帝渐渐平静了下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叫什么名字?”贞观帝低沉的声音在佛堂中回荡。
周暖暖如实回答,心想皇帝终于对她的基本信息感兴趣了。
这是好事儿,说明他也意识到问题了,不再单纯地把她当做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周暖暖觉得机会来了,不等贞观帝询问,便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她说的自然不是清平侯府那套说辞,那个身份还是官府给她办的,说出来骗皇帝是怕死得慢吗...
当然是要说真话了,关于自己失忆,关于陈何谅,关于国学馆...等等,只除了天书的事儿。
反正她连一点天书的消息都没有,盗取天书到目前为止只是个梦想,就没必要说出来丢人了。
周暖暖忘记了,这里是修仙世界,这里有“夺舍”这种法术。
贞观帝一把抓住周暖暖的衣领,直视她的双目。
周暖暖顿时觉得脑海一阵刺痛,差一点就失去意识,没有昏过去的感觉更糟糕,好像有什么东西入侵了她的大脑,强烈的呕吐感上涌。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一声声询问,回荡在暖暖的识海中。
昏昏沉沉中,暖暖好像置身在一团浓雾中。
辨不清方向,似乎有人影绰绰在她的周围走来走去,伸手去抓,只能抓到虚影。
终于抵挡不住,周暖暖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
周暖暖被困在宫中几天后,王克己才得知这个消息。
虽然周二早早就派了吹吹去送信,但是王克己太忙了,身边一直人流不断,吹吹是偷着出来的,不敢在人前现身,等了几天后终于守到王克己身边没人了。
王克己看了周二的信,立刻进宫见杨妃。
看着王克己焦急慌乱的样子,杨妃有些意外。
她是王克己的生母,最是了解王克己的脾气,自也看出了他此刻的慌乱不是假装的。
杨妃是真没想到周暖暖会跟自己儿子有关系,但事已至此,总不能为了外人破坏他们母子的感情。
于是,杨妃先道,“母妃没想到那个周暖暖跟你有交情,否则当时就不会把她留下来了。
哎,这可怎么办呢,皇上都见过她了,现在她被关在佛堂里,也是皇上下的命令,母妃的话怕是不管用了...”
王克己着急,“娘亲,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还有父皇为什么也对她感兴趣?”
“这个...”杨妃拉着王克己,母子两个一起坐下,“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要简单一点说的话,便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像一个人了,一个在你父皇心里,比文德皇后还要重要的女人...”
王克己讶然,“比文德皇后还要重要?这不可能...”
杨妃摇头,“怎么不可能,世人总道贞观帝最爱文德皇后,可是我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老人,却知道他心里一直另有他人。”
“这个人是谁?”
“她叫杨凤晴,是前朝大梁末帝的幼女,是我的堂妹...当年你父皇迎娶母妃入宫,便是因我与堂妹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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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外出,所以只有这一章了,明天咱们在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