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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平南侯蹙着眉头,厉声道,“闭嘴!”
“哦。”风齐乖觉地闭上了嘴巴,心中却暗暗腹议:天火对于至境强者的探查能先知先觉,何必担心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侯爷,独孤以为,此事多半得落在南泽身上,”云汐忽然开口道,“若是南疆兵变,而侯爷因此再无出头之日,获利最大的,便只有南泽!”
“不,成荣虽未尽收南疆人心,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让南泽有可乘之机!
“可南泽未必知道!侯爷不妨去问问,兵变这几日南泽可有异动,”云汐若有所思地道,“若我是南泽布局之人,必不会有所行动,因为,借东离之手除掉一个平南侯爷,可比偷袭几座城池,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将领划得来!”
云汐所言确实不假,以平南侯的声望,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是对南泽的一大威胁,只要东离愿意,平南侯再度披挂出战,绝对能在东离军中上下以及南疆的平南军里掀起一股追随他的狂潮!
“或许,正是因为我在南疆威望甚重,方有今日之祸吧……”风懋勋苦笑道,“照辰雨那小姑娘递的信儿所说,明日那吏部侍郎便要赶赴边关传旨了,这道旨意一下,便等同将我削去侯爵,贬为平民喽……”
见父亲神色黯然,风齐便知道,往日平南侯虽早已卸下军职,心中却仍向往他征战一生的那片土地,而今莫说奢望重返沙场,便是给自己往日荣光留下点滴回忆,都已难了……
“呵呵,平南平南,匣中宝剑已不复往日锋利,罢了……”风懋勋苦涩的笑容就连云汐看了都只觉心酸。
虽时有人言“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但殊不知名将一生战于沙场,待卸甲归田、马放南山时,心中又该有多少不甘和无奈。
白头人间,与马革裹尸而还,又不知孰为悲乎,孰为幸乎……
“好了,齐儿,”平南侯强颜笑道,“我写一封书信,你托太子转交给圣上,就说……此信需加急送至前线,步成荣得此信笺,自会明白我的心思!”
往日上殿不解剑、面君不卸甲的平南侯爷,如今竟要转托自己的儿子以达天听,就连风懋勋自己,也不免嗟叹世事无情。
人言在朝为臣如风雨行舟,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险,而今,平南侯这条大船,已是千疮百孔!
“父亲,即便如此,朝廷也未必信得过你!再者,兵部那家伙参你的,可是于军中党同伐异、于南疆所为形同割据啊!你这封信交上去,不是更加坐实了你和边关将领之间……”风齐看着他,冷声道,“依我所见,还不如等下去!”
“等?”平南侯站了起来,声色俱厉,“等什么?难道要等到边关情势不可收拾,等到我平南侯府刀斧加身么!”
“父亲,你不是说过么,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
“……”
风齐从书房之中出来,小灵竟也上前安慰道:“风齐,我看这事儿不打紧,就算那个什么东离皇帝的想对你们不利,大不了……你带着你爹你娘他们一起……”
“一起干什么?”风齐瞪了她一眼,“和我一样浪迹江湖,风里来雨里去的,还得躲着通天阁?你以为我平南侯府上下个个都跟你这丫头似的,一身的铜筋铁骨还有使不完的精力!”
“你!”小灵闻言,气得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只是她难得地想了想风齐的话,却着实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于是,小妮子吱吱唔唔地道,“大不了……大不了就去天府山,反正天府山千峰万岭,不愁没住的地方。”
“咦!”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风齐心中本就苦思退路良久,京都也早不想待下去了,只是一来滴血剑未到手,二来放不下平南侯府上下,他这才踟蹰此地,如今听了小灵的话,却让风齐心中一动:天府山素为正道领袖,和通天阁之间不对路,无论是我还是平南侯府托庇于天府山,皆是好的!说来……若是源兄拜师成功,或许能让爹娘他们去人世府……
“好了,小灵,”云汐忽道,“别瞎说了,走,我们回屋去!”
“喂,记得勤习医术,还有,凌师伯和我师父教给你们俩的功法也多多练习!”
听背后风齐的如此念叨,小灵皱了皱眉头,云汐也于心中暗道:难道这混蛋有什么办法得知他人窥视?方才书房之中如此……现在却是这般……罢了,这家伙的灵觉一向比我强……
见云汐拉着小灵走开,风齐倒有些诧异,今日自己虽是气闷,不想说话,但云汐似乎也有些不大对劲,听小灵说……这家伙最近几天在栽花?
风齐摇摇头,甩开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也回了自己的屋去,谁知刚刚进门,便看见两个小家伙并肩坐在自己的榻上。
风旭将一只脚搁在了自己的榻上,胳膊肘架在腿上,手上却不住地挠着头,而他旁边的风挽蝶却只静静地用双手撑着下巴,娥眉微颦……
“咦,大哥,你回来啦!”风挽蝶一下子跳了起来,风挽蝶兴冲冲地道,“大哥,我娘叫你过去呢!”
“二娘?”风齐不免疑惑,“二娘找我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风旭翻了个白眼,“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哥您老人家光顾着夺剑没工夫去理会,我娘可没你那么贵人事儿多!”
“小子,讨打呢?”风齐把眼一瞪,喝道,“你大哥我办的都是正事!”
“好啦好啦,”风旭道,“我娘就是想问问,爹被罢官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之前我娘他们几位问老爹,爹总说不知道,这月余也就你和爹有时候说说话的,今日兵变的消息传了来,那几位能不担心嘛,所以找你问问咯!”
风齐也对风旭翻了个白眼:“话不好好说,偏要我吼你!”
这时,他身子忽地一顿,而后转身道:“门外的两个,给你们大哥我滚进来,学什么不好,学人爬墙根!”
门外的风烨风霖对视一眼,相互吐了吐舌头,便乖乖地推门进了来。
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风齐忽然明白了什么:“说吧,是我娘她们几个联合起来要‘审问’我是吧?”
风霖点点头,却被身旁的风烨扯了扯袖子,便忙不住地摇起头来……
“……”风齐张着嘴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却见风旭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大哥,不是二弟说你,这么大的事,你和爹两个人扛也不见得扛得过去,你和大娘她们几位说说,不也多几个人参详参详嘛,再不济,我舅父好歹在御史台说得上话……”
“你们懂什么!”风齐叹了一声,却不知该怎么劝,总不能告诉他们,兵变之事多半是有人想要陷害平南侯,而罢官之事和自己灭了东离门掌门有关吧?
“好了,我去,”风齐无奈地走出房,被四个弟弟妹妹前前后后拥着,押了过去……
“喂,听爹说,你小子的拜师礼快了?”风齐走在路上,忽然想起这一茬来,“你说就凭你和那位前辈的师徒情分,我们平南侯府怎么也不该……”
“难说喽!我师父可是‘那个’!”风旭说着朝天指了指,对于“至境”二字,他心中还是有不少避讳,“能管得着朝廷的事么?”
风齐嘿嘿一笑:要是你小子知道老爹罢官就是因为东离门死了个‘那个’,看你怎么说!
风齐心中自有思量,在他看来,朝廷现在还没革去老爹的侯爵,一半是因为平南侯功勋卓著,一半恐怕是因为他二弟风旭即将成为至境弟子。但想因此而向黄简借势解了侯府此刻的困局,恐怕也难,毕竟,自己二弟天赋再好,也不见得能让至境强者为了他保平南一府永世荣华!
“也罢也罢,若是老爹就此远离朝堂,只要留得这一府上下的性命在,他日未必没有翻身的时候!”风齐心中如此说,脸上的愁容却不曾消褪半分。
“挽蝶,烨儿,霖儿!”风齐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与老爹说过,待我明日拿到滴血剑后,便与老爹一起为你们三人护法,踏入修行之道,过两日我便要……”
“大哥你要去哪!”风挽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风齐的腰,嚎道,“挽蝶要跟你一起去!”
风齐方才这话说出口便后悔了,可是话已出口,小姑娘听了便直缠着风齐要他带自己一起去,死活不听劝,到后来干脆拽着风齐的脖子撒泼,一个劲儿地干嚎,“我要去我要去!”
风齐苦劝半日也劝不住,只好假意道:“好好好,带你去,带你去!”
“好!”风挽蝶立刻送了手,稳稳地落在地上,竟也不吵不闹了。
“好了,走吧!”
……
是夜,当风齐回了房,侯府陷入沉寂之中,偏僻之地的一间屋子里,同榻而眠的云汐和小灵却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小灵皱了皱眉头,吹了个口哨儿,便只见窗外一道暗影闪过,青鸾已到了来人面前。
“呀,小灵姐姐,这不是你养的小鸟吗?哈哈哈哈,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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