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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齐的眼神渐渐恢复平淡,他重新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气息却忽然强盛起来。
坐在身边的莫源和那老和尚是最先发现风齐身上的异样的,莫源起身走到风齐身前,见他盘膝而坐,呼吸愈发急促,而感知之中风齐的气息也比往日强大了不少,莫源知道,风齐这是要突破了。
他们两人都知道,风齐的气道天赋是比不上莫源的,但他从沧澜域到西桓,一路上修炼不辍,如今突破乃是水到渠成,只是……没想到会在千兽潭这种地方突破罢了。
莫源看着这一幕,忽地笑了,他如今已经是天行巅峰,若和风齐交手,简直是碾压……但风齐一旦突破,气道修为虽仍差莫源一筹,但凭借“七剑之下的天下第一剑”,未必会输了莫源的刀剑之道……想到这,莫源收敛笑意,也盘膝坐在了风齐身前。
莫源刚刚坐下,却发现身后有人走来,于是他又笑了。
云汐和小灵一左一右安坐于风齐身边,三人就在这巨树之下给风齐护法,助他安心突破……
强盛的天地灵气围绕着风齐盘成了一个旋儿,不断涌入他的体内,冲刷着他天行境小成的丹田肉身,他的气息愈来愈强,对灵气的吸纳也愈来愈快!风齐脸上似有一缕得意之色,他虽气境天赋不如莫源云汐,但道境之上却颇有自信,如今趁着突破的当口儿,吸纳的天地灵气能比往日快上不知多少倍,他也好感悟感悟如今修行的各种天地万道……
风齐这次突破耗时甚久,远没有莫源之前在人世城中面对一众通天阁天行境临阵突破时那般迅速。这么长的时间,若换做往日小灵早就耐不住了,但她看着莫源和云汐的神色,却也没多嘴,只是这时,她耳边却传来唧唧的叫声。
那是猴儿的叫声,它采好药,踏着树枝回来了。
“不要过去!”老和尚怕扰了风齐突破,忙出言喝止,只是这猴儿此刻正踏着一根不粗的树枝,听到老和尚的话,慌乱中脚下一滑,朝树下落去!
莫源见它乃是奔自己这儿来的,倒也不慌,只伸手一托,猴儿的身子便被他掌中的柔劲给抛了起来:“去!”
猴儿得了老和尚和莫源的两番提醒,这下也看清楚了风齐在突破,于是便借着莫源的力道飞了起来。这猴儿修为不弱,也是天行境了,虽然身为走兽,御空的能力比不上修士之中的天行境,至少能飞离此地,不打扰风齐了。
给风齐护法的三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老和尚见此也只笑笑便重新坐下,几人只道这猴儿虽是莽撞,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谁承想他们刚刚歇了气,突变陡生!
猴儿的身子被莫源一托,在空中悠起来,但它觉得怀中之物忽的一轻,心中疑惑,往下看时,竟差点把它吓得魂飞魄散!
“快!寒泉水掉下去了!”它正待飞离此地,但那一瓯寒泉却是从风齐头顶掉落的!
为他们护法的三人此刻都猛地站了起来,莫源蹬地而起,行动迅捷,但小灵身为朱雀,比他还要快!不过,神兽朱雀再快,也快不过云汐以气控物的本事,她素手疾出,隔空一抓,那瓶子便被稳住了,可纵然如此,云汐脸色却是一变:“小灵,小心!”
原来是小灵好心施救,猛地腾身而起想拿瓶子,却被云汐先拿住了,不过区区丈许的距离,朱雀的速度又实在太快,小灵根本来不及刹住飞身而起的劲道,她虽反应迅速,收回了手,也竭力扭转身子所去的方向,可那红色的裙幅擦过那一瓯寒泉,云汐掌控不稳,竟倾倒出了些许寒泉水来!
风齐为了悟道,突破拖沓,但也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此刻更像是意识到了从头顶倾倒下来的是天地之间的至寒之力,于是猛地加快了速度,原本便内敛的气道功力由丹田遽然而出……
“嘶~”寒泉水洒落在风齐的头顶和后背,冒着阵阵寒气,风齐睁开眼,脸上时青时白,身子却动也不动,还是保持着盘膝而坐的状态……
莫源三人冲上前去,小灵握着他冰冷的手,此刻已是泪水盈盈了:“风齐……我……我不是故意的……”
风齐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缓缓地张开嘴,一股寒气顿时从他嘴里冒了出来,风齐看着小灵,艰难地道小声道:“黑瓶……解——药……火!”说完,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哎哎哎,你说清楚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小灵急得直跺脚。莫源和云汐虽然担心,但他们互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了然之色……
风神医再次不幸为寒泉水所伤,千兽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而另一边,东离南泽之争却归于平静了。
东离胜了一阵,但南泽虽损兵折将,却未伤及筋骨,仍以数十万大军紧扼着幽山诸城,战事陷入了僵局……
南泽军营之中,大战之后的军士都忙着包扎伤口、将领们则奔来跑去地清点着折损,准备上报。而身为一军主帅的靖东王对于这次失利,虽发了一番脾气、斩了两个督战不力的将军,却也没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宋渊在帅帐外,他望着连绵不绝的上万顶军帐,嗅着熟悉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神情一时有些茫然。
而这无数军帐之中,有一顶军帐外此刻正站着一个白发的老头,他一身布衣,静立如松。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扮相,在军中确实少见,可往来之人却也大多没有着甲,如此倒是不怎么奇怪了,而这些人在经过这顶军帐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绕道……
娄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挑起眼前的帐帘,缓步走了进去。这军帐远不及帅帐大,却也比一般兵士甚至天行境修士所居宽敞了不少,可奇怪的是,里面只有一人斜歪在榻上,闭目打着呼噜。
那是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须发久不梳理而浓密非常,遮住了脸便看不大清面容。只是观他衣衫褴褛,脚下趿着的是一双破烂的草鞋,却是十足一个要饭的乞儿,更奇怪的是,这人的一双手放在胸前,竟是被锁链捆缚住的!
这人躺着的榻前有一张长案,上面是各色的碗碟,样子不甚讲究,却多种多样,其中的残羹冷炙竟招来了几只苍蝇,在此间流连忘返……
娄刑走到榻前推了此人一把,这人却睡眼惺忪地拿捆着锁链的双手像赶蚊子似地挥了挥,娄刑忙避了开去,他皱着眉头,清清嗓子道:“向三,到时辰了!”
这男人不情愿地翻身起来,腿脚踏地时,军营之中只听“轰”地一声,大地竟随着这一踏震了震!娄刑气得一掌呼过去,却见此人微微一抬手,娄刑便也只好收回了这一掌:“向三,你就不能悠着些么,你知不知道初逢一败军心不稳,稍有异动便会炸营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那些小杂兵了?”这被唤作“向三”的男人用两只手将自己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脸,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却老声老气地冲娄刑道,“帮我把锁链除了,绑着这玩意儿睡觉都硌得慌……”
娄刑皱了皱眉头:“这里是军营,绑着你就是怕你有时候没轻没重,毁了我南泽一支强兵!你这锁链,还是出了军营再除吧!”
向三朝娄刑翻了个白眼:“娄大,这话不爱听了啊!什么叫没轻没重?你不除我可自己动手了!到时候你要再想捆我还得采个半年的矿!”
娄刑无奈地叹了口气,翻手取出一把钥匙,将放在这人两肘之间的锁头打开,那人两膀一较力,娄刑却忙出言阻止:“都给你开了锁了,你要是把这锁崩断了,回头到你师父那儿看我不参你一本!”
“得了吧!老头子不问世事这么些年,偏偏你们这帮家伙老想着叫他出山,我看你还是把这儿的事先搞定,说不定顺利的话,能一战定天下……”向三说着已经摆脱了锁链,他对娄刑道,“对了,东离那边说他们的约定不过是杀靖东王和几个王子,通天阁这次最多出动一个至境。不过……我等不知通天阁来的是谁,实力如何,就算东离那边……”
“咳咳!说话小点声!”娄刑打断了他,虽然娄刑能感知到这儿方圆数里之内只有南泽兵将,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靖东王不过归元大成,虽说至境之下一般伤不到他,可到了至境,似靖东王这种货色,还不是任其揉捏?难不成要为了那家伙让叶天瞑亲自走一趟?”
“通天阁那儿的消息和东离的对上了?”
“通天阁暗中向我们交待了他们与东离的交易,还拿出一朵离火冥兰取信于我南泽……这些倒是和东离说的一般无二!”娄刑顿了顿,道,“通天阁的意思是,按照约定,东离有一个至境在边关接应他们,到时候与我南泽两家合力,杀东离一人,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