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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没想到朱常洛会如此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搏同情,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有人相信他,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方才分明是被这小子恭顺的姿态给骗了,他早该想到,这小子肯定不会这么束手待毙。
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还不算完!
就在沈一贯和张贞观站出来,神宗都没有反应之后,接下来张位也站了起来,拱手言道。
“皇上仁慈,殿下如今年纪尚幼,即便是有错也应该查清之后,再行定论,何况老臣历两朝,未见有跪着奏对之理,请皇上三思!”
这番话算是说的神宗一下子没脾气了,明承宋正统,自然也有圣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说法,皇帝和文官的地位相对平等,的确是没有下跪回话的例子,更何况是尊贵如皇长子。
如此跪着的确是不合适,不过张位此举也算是给了神宗一个台阶,毕竟首辅都说话了,总是要给个面子的。
“起来吧!”
不等神宗挥手完毕,朱常洛就麻利的起身站好,丝毫没有原先的可怜之态。
“既然你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就先看看这个吧!”
朱翊钧随手从桌案上抽出一份奏章,让张诚送了下来,递到了朱常洛的手中,却见后者推了推手,并不接下,反而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在外也听人说了些事情,想必此奏章就是弹劾儿臣的那份吧!既然如此,不若让张给事中直接与儿臣对质便是!”
朱常洛的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难堪,将张诚推了回去,继续开口道。
神宗心下有些疑惑,按理来说,这看奏章的时间也是想法子的时候,朱常洛怎么会轻易放弃……
不过这点疑惑也一闪而逝,紧接着神宗就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说道。
“那好,张爱卿你就和他对质一番吧!也让朕看看,你究竟是否如自己所说,时刻将朕和列祖列宗放在心上!”
这是朱常洛第一次直面大明朝的监察系统,而且是六科给事中的级别。
张贞观,万历十一年进士,历任益都知县、兵部给事中、礼科给事中,以敢言直谏,性格中正在朝中闻名。
这就是朱常洛对眼前之人的所有了解。
不得不说,他对于这帮敢于直接批龙鳞的科道官还是十分好奇的,看着眼前面色儒雅的张贞观,怎么都想不出来,方才吐出如此生硬话语的人竟然是他!
“臣礼科给事中张贞观见过殿下!”
张贞观也不多言,行到朱常洛的面前,拱手示意之后,便立刻开口道。
“殿下,臣前日有闻,殿下侵吞京师当中一名张姓商人财产,不知可有此事?”
“未曾,本王的确是与一名张姓商人有往来,不过并未侵吞他的财产,甚至于本王和他的儿子还是至交好友!”
朱常洛平静的答道。
“可是臣曾调查过,那张姓商人的确多次送了白银数千两往殿下府邸,盛隆钱庄的掌柜可以作证,那些银子乃是由张姓商人存入,而最后取走之时,却是殿下府中的管家王安公公!”
“此事的确是有,但是并非是本王侵吞财产,而且对方为酬谢本王而送来的谢礼,一笔一笔都有据可查,此事的具体经过,张给事中可以去询问他本人,想必个中原委,一问便知!”
张贞观也不纠缠,继续问道。
“此事臣会去调查,还有一事是殿下在建的王府,据臣所知,那栋王府乃是崇信伯费家的地皮,不知如何竟到了殿下的手中?”
“哦,还是那个原因,本王帮了他一个忙,所以他当做谢礼酬谢本王了!”
朱常洛的脸色依旧是满不在乎。
这下倒换上张贞观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他原本也并没有想要为难朱常洛,只是职责所在,他所闻之事着实是容不得他不奏,在他想来,这些事情朱常洛若是没做最好,在皇上面前分辨清楚便是。
若是做了也无妨,毕竟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将此事揭出,让皇帝好好管教便是,但是朱常洛如今这种明显不配合的态度,却是让他无奈的很。
毕竟若说是朱常洛帮了那个张姓商人还说得过去,但是崇信伯府的势力,可是比一个初封郡王的皇帝要大得多,再拿这个理由出来,未免有搪塞之嫌……
压下心中的怒意,张贞观的脸色狠狠的抽了一下,继续问道。
“那好,臣再问一事,前几日殿下在一名名曰恒隆钱庄的商铺当中,支使顺天府尹将前锦衣卫指挥使郑养性抓捕,并且宣称那座钱庄乃是殿下的地盘,不知可有此事?”
“呵呵,张给事中也说了,前锦衣卫指挥使,郑养性如今不过是庶民,自然应当归属顺天府管理,那RB王的确是在恒隆钱庄,但是这不代表恒隆就是本王的地盘,至于为什么要抓他,自然是有违大明律法,此事张给事中应当问顺天府尹,来问本王作甚!”
朱常洛依旧满意在乎,只是这次,口气却是明显转冷,甩了甩袖子说道。
张贞观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最终沉默了下来。
“皇上,臣问完了!”
说罢,便退回了远处,不再说话,他能做的都做了,朱常洛如此不配合的态度,他也是徒叹奈何,接下来的事情,并非他能够参与的,如何处置,当是看皇上和内阁的几位大佬的意思。
“这就是你所说的敢于对质,这就是你将朕,将列祖列宗放在心上的态度?”
朱翊钧的脸色发黑,声音也变得森冷的很。
恐怕若是普通的朝臣在此,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但是可惜的是,这种场面朱常洛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是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这点气势还是吓不住他的。
身子微躬,声音也变得平静下来。
“回父皇,正是!儿臣自问出宫以来,谨言慎行,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违礼制,唯恐有伤父皇圣明之处,所谓清者自清,儿臣相信父皇圣明烛照之下,定能分辨真相!”
反正好话不要钱,堆着上呗!
朱常洛口中说着夸赞之语,脸上让朱翊钧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出自真心之语!
“哼!”
朱翊钧重重的冷哼一声,声音严厉。
“不敢有违礼制?你可知太祖皇帝钦定,皇子不可经商,不可与民争利?如今你堂而皇之的开钱庄,劫民财,更是攫公器为私用,动辄将竞争对手捕入狱中,这就是你对朕的尊重?这就是你的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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