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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城的锦鲤台修建在浩渺的千波池之上,台之大,方有百丈,圆亦有百丈。
千波池南,是一片片纵横交错的浅滩,每当莲花绽放的时节。但见被莲叶映衬出一片片碧绿的湖水之中,点点艳红点缀,处处淡雅芬芳,极是美丽。
陈白鹿之所以来次,除了验证一下罗语与屠佳斌直言外,也是顺便看上一看,明日里锦鲤台之上争锋之时,此地的情况。
当然,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因为昔日陈白鹿从余东口中得知的,关于白莲教无生真经和白莲秘宝的下落。
当初从余东手中得到的半卷无生真经残卷,使得陈白鹿对于白莲教的诸般法术有了一个系统的认识。而且,还知道,那无生真经和白莲秘宝,就藏在这千波池之下。
“那罗语和屠佳斌二人看起来不过是白莲教最底层的小喽啰,就连白莲教南派的下阴之术,都修炼的不伦不类,好似邪修。
纵使知道什么,大抵也有限的很,这惑心虫如此玄奇,自然不可能是二人所有。
是以,这惑心虫的所得,大抵不会有错,可是,这附近,哪里有雷击木的踪影。是他们二人扯谎?还是这雷击木后来消失不见了?”
而正在此时,那千波池之上,忽然有一条小小的青舟逆水而来。
千波池之所以有千波之名,乃是因为此处一年四季,无论白昼黑夜,微风不止,波澜不断。
青舟摇曳而出的丝丝痕迹卷着波澜,映着没入水中又射出的阳光,反而有了一分清雅的景致。
一动,一静。
青舟忽然停了,乌篷下的舱门打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把青色的油纸伞。伞面上锈着一朵二绽放的莲花,莲叶飘荡之间,尽显素雅。
“术锁龙江半柱香,一指焚金蛟……”
仿佛清风拂过风铃,铃不动,但风声在铃中回荡一般的声音传来。这定然是一个极是清新脱俗的人物,否则的话,绝不可能说出这般动听悦耳的声音。
陈白鹿尚未开口,那油纸伞已经缓缓被举到空中,削葱一般都手指晶莹如玉,从淡青色的衣袖之中伸出。
天上本没有雨,但你只消见了这双手,就会明白,这油纸伞遮的,不是雨,不是阳,而是这天空之中落下的俗气。
这样的一只手,本就不应该是出自世俗,养自世俗的手。
一袭青衫及地,腰间系一条淡蓝束带,一块雕刻着翠绿观音的玉佩恰到好处的装点出了一股淡淡的明媚。
除了一点儿下巴隐隐露出,青舟之上那人儿的脸庞,整个被撑得很低的油纸伞遮在下面。
“哦,看起来姑娘不仅认得陈白鹿,还在这里等了在下不少光景了!”
“好,不愧是走过通天之路,能在争锋台之上力战戮仙剑道的人物。心思机巧,皆是上上之选,也不外乎,就算是大周武帝与那大周道使余归晚,都对陈公子如此看中!
却不知,陈公子,有没有兴趣,来这小舟一叙!”
之所以称陈公子,而非道长,统领,道使一类的称呼,就是表明,双方即将谈及的事情,与上清派和大周无关。
“有何不可?”
足下一动,亦不施展法力,大周武经之中自有登萍渡水之术,于此时的陈白鹿使出。当真是若履平地,踏水无痕,眨眼光景,待得陈白鹿足尖终于在这千波池之中激起一圈涟漪之后,他整个人这才飞掠而起,仿佛一片柳叶一般的落到了青舟的另一头。
此时那不过一丈有余的青舟在一阵微风之后,似乎随风而动,不由自主的,便原地转出好大一个圈来。
“若我没有猜错,眼前,该是方青怜姑娘当面了吧!”
陈白鹿略带猜测的声音淡淡响起。
“不错,陈公子好眼力!”
方青怜虽然开口承认,只不过,手上的油纸伞,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改变一下方位的痕迹。
青舟旋转之时激起的波浪缓缓将周围千波池之中的波澜卷灭,不知何处,忽然有一只水鸟自南方而来,戏水的瞬间,为那散发而出的波浪所惊。
翅膀犹如闪电一般扑腾不休之下,慌不择路的从青舟的中央飞过。
“陈公子天纵奇才,非但于道法之路上,惊才艳艳。却不想,武道之中,亦有如此惊人修为,青怜不才,也想领教一下,不知道陈公子,意下如何?”
说话间,剑未出窍,但陈白鹿却已经可以感觉到,淡淡的剑意好似迷雾一般将这千波池上的青舟缠绕起来。
“方姑娘说笑,久闻方姑娘乃是大周皇朝之中,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玄莲之体更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武修圣体。
陈白鹿就算再怎么自大,也不敢认为,自己在武修之道上,能够和方姑娘相提并论。”
“今日我们只比三剑,大周剑道,点到即止,不以胜败论输赢,如何?”
“不以胜败论输赢,看起来,方姑娘是想要考较一下在下的剑法了,既然如此,请!”
说话间,陈白鹿已经右手一甩,仿佛漫不经心的虚空一抓,随后,那千波池上登时好似有一道喷泉射出,直往陈白鹿手心而来。
人家说一等一的宝剑,皆是鸿如秋水,吹毛断发。如今的陈白鹿,手中池水流转,凝聚成一柄好似透明一般的宝剑。
吹毛断发能否,尚未可知,但若是单论鸿如秋水,却是远胜天底下任何一柄神剑。
“气魄凝聚,液态流转!我想,就算是方明彻与余归晚二人,也绝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惊人的武道进境吧!”
武修不似练气士,在炼气期,大抵就只有三种境界,气魄凝气,气魄凝液,气魄凝固。
单单看此时陈白鹿对于气魄的掌握,已经到了气魄凝液的顶峰,完全不亚于一名炼气第六层的高手。
“剑一!”
“剑一!”
方青怜言罢,突兀之间,陈白鹿与方青怜二人在一片沉默之后,同时爆出一声轻喝。
人未到,剑光已到,方青怜依旧撑着伞,没有人能看到她的剑,看不到的剑,岂非就是最可怕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