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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欧阳不悔”
寥寥数字,柳青天言之神采奕奕,毫无犹豫,也无丝毫罪恶之感,其间竟乃杀意凛然。
宗灏与韩信二人闻之,神情皆是不由一愣,未曾想贵为轩灵院剑阁长老的柳青天,竟有此般作为,且在二人所认知中,柳青天与欧阳不悔并未有所仇怨,那日他在李逸飞扇下救下欧阳不悔之事,二人也是在场,可令二人料想不到,亦或者是疑惑不解之处便是为何柳青天当日不当机立断令李逸飞杀了欧阳不悔。李逸飞贵为文轩阁少阁主,不仅天赋异禀,且修炼条件也是高人一筹,年且且尚幼的他,修为已然不低,如若李逸飞来做此事,又另当别论,断然迎刃而解。
柳青天依旧一副素然自若,反观宗、韩二人,目光紧盯各自身前桌上那柄蓝灵离火剑,内心忐忑拿捏不住,此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烛焰摇晃间阵阵轻微嗡鸣“噼啪”之音陆续入耳。
“二位弟子意下如何?”,柳青天不以为然,淡淡开口。
“弟子斗胆,敢问剑格长老何故如此?”,宗灏心神扭捏间,饶是问出了在韩信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宗灏话音刚落,柳青天刚欲触及杯盏的指尖却又顿了下来,收手端坐,目光瞥过二人,“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引火烧身。”
闻言,宗、韩二人也唯有点头称是。
柳青天继续道,“二位在外院中本就实力不凡,加之若有蓝灵离火剑相助,不难揣测内院考核之日自可名声鹊起,如何?”
宗灏喉咙一转,显是一副**之样,这也是毋庸置疑,毕竟蓝灵离火剑在外院弟子乃至内院,甚至他院诸多弟子而言皆是不可多得之宝,况眼见内院考核之日在即,宗灏本就对内院心动多时,此刻机会在此,怎可轻言放弃?且外院本就是非之地,生死各安天命,怨天尤人,谁会顾及他人感受?
一念至此,宗灏支手握起身前蓝灵离火剑,朝着柳青天抱拳作揖,道,“弟子承蒙剑格长老厚爱,自当却之不恭。”
见状,柳青天暗自一悦,此番情形看似预料之中,但其目光落在韩信身上时,却是不由一怒,只因韩信埋头苦思,神色依旧挣扎,蓝灵离火剑静静躺于茶桌之上未曾被动丝毫。
柳青天苍额一紧,眉宇之间透着不耐,“怎么韩信,是欲拒老夫之薄面不成?”
“剑格长老言重了”,韩信本欲沉吟不语,可对面所坐之人却非别人,而是轩灵院威望赫赫不输上官叔平的剑格长老,其所言虽不得无视,但韩信言语也不失一分坚定,“只是我与那欧阳不悔本就无所仇怨,况内院考核重在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即可,何必伤人性命。”
韩信言简意赅的话语,已是直言不讳反驳柳青天,后者倒也不以为然,“依你所言,笃定不帮老夫此忙了?”
韩信不置可否,“韩信自卑技不如人,恐不得为长老所重用,还望长老见谅。”
“韩家人将你送入我轩灵院,莫非你便甘愿如此自甘堕落永远作为一名外院弟子?”,柳青天此言一入韩信之耳,殊不知韩信神情恨意浮现,只闻柳青天又道,“若是你如此碌碌无为便返还家族,怕是族内那几位迂腐之人,又要言出不逊了吧!”
柳青天言语道断间,韩信神色愈发怨怒,几欲奋袖而起,“此乃我韩家琐事,不劳长老费心。”
话音甫毕,韩信欲起身离去,刚抱拳作揖走不到一步,柳青天褐面一顿,目中寒光闪过,“莫非你以为你出得了门?”
柳青天话音一落,韩信踏出的一脚蓦然顿在空中,只因柳青天语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这也是自然,他是轩灵院长老,声望所在,此番借宗、韩二人之手杀欧阳不悔必不为外人所获知,为此早备有万全之策,倘若宗、韩二人有不从者,他唯有杀人灭口。
柳青天所言也是尽数入宗灏之耳,只见后者黯然间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柳青天一向言出必行,且凭其修为若是欲击杀二人,易如反掌。
“不知长老还有何事?”,韩信收步望向柳青天。
“哈哈哈……莫非你以为外院诸多弟子之死皆因利益熏心之斗?”,柳青天意味深长的笑声回荡开来,起身踱步,侃侃而道,“其实不然,所谓军令如山,学院之命亦然,我柳青天可代表轩灵院,我的命令便是学院的命令,如有不从者,杀。”
“你……”,宗灏于韩信二人悉知柳青天于轩灵院中的地位,殊不知其竟可如此为所欲为,纵使此刻韩信满是憋屈,也无反驳之力,倘若柳青天真正将自己杀于此,回头道是外院弟子之争所致,自己乃至家族欲追究,然,又能如何?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此番道理韩信自然懂得,于是当下无可奈何,袖中双拳紧握,“长老之命,弟子尽力而为便是。”
柳青天暮首轻点,嘴角掀起一丝阴寒诡谲,见韩信神色间忿忿不平,显是言不由衷,柳青天倒也不在意,目光瞥过宗、韩二人时一副若有所思,片刻后,方才淡淡道,“你等放心,老夫行事一向不占便宜,事成之后,各赠你二人破颈丹一枚。”
话音落间,柳青天皮瘦包骨的苍老之腕屈指一弹,茶桌之上那余下一柄蓝灵离火剑蓦然飞至韩信身前,只待韩信支手握住,柳青天这才满意的仰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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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冰鉴,丝丝刺骨寒气逐风随流而来,浮枝残影婆娑在地,不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竟不知何处孤鸦哀鸣,正应验那句“夜寒万籁千般静,扰梦孤唳栖浮影”。
灵山之颠,欧阳不悔与大山二人并肩而立,此刻的二人皆是沉默不语,抬头仰望幽月,月朗星稀,风轻云淡,撩起二人衣裳一角与额前发丝。其实,如此般寒月之夜,本不适合赏月,却不知二人兴从何起,何来此许观月雅兴,且一副意犹未尽之状,然气氛却是与“赏月”有着颇为格格不入的紧张。
“你想好了?”,大山沉默,许久,终于问出了踌躇着的问题。
“嗯”,欧阳不悔轻声答道。
随即却又陷入沉默,任晚风吹行,欧阳不悔叹了叹气,道,“无论如何,此趟必行,若苟且于外院,又如何习得内院弟子方才有资格获得的剑诀。”
“如今考核之日在即,我意已决,大山兄你无须多言。”
欧阳不悔斩钉截铁的吐出一语,便朝着山腰处灵泉所在行去。
大山站在欧阳不悔一旁,见后者面露之坚定不移,也不再多言。欧阳不悔自储物袋内取出一枚玉简,残炎祭出,灵气催动间玉简缓缓上升至十余丈半空,蓦然红光大作,一道如夕阳般艳红的光罩迅速弥漫,直接将灵山笼罩在内。
布完屏障,欧阳不悔目光一转落于身前灵泉之内那蜿蜒流动的灵液,随即对一旁大山交代了数句,便脱去自身衣物,裸身踏入灵泉之中。
在其一脚触及灵液表面那一瞬,一股寒意倏然而至,冰冷入股,涌入全身,欧阳不悔倒也不在意,此般情形在他首次接触灵液之时也是如此,所以当下并不讶然,而是仅剩脑袋露出水面,闭目凝神,水中双手掐诀间凝气卷与虚无灵诀同时运转。
灵泉之边,大山盯着欧阳不悔已然全身心投入修炼之态,索性原地盘膝,取出凝气卷孜孜不倦观摩起来。
灵泉之内,欧阳不悔静态盘膝,眼观鼻,鼻观心,若一位打坐养神的老僧在此,纹丝不动,唯有灵泉上方残炎携着赤红尾芒缓缓律动,如一位无有二意的忠心侍卫,肃然起敬护御着灵泉之内此时不问外界的欧阳不悔修炼。
体内凝气卷与虚无灵诀催动间,那蜿蜒流淌的灵液巧然加速,几息间,形成一道以欧阳不悔为中心的水流漩涡,再片刻,原本紧贴欧阳不悔体表的灵液竟是因漩涡之快应势脱离,一个水壁弧状结构赫然形成,此刻欧阳不悔与灵液之间不及半丈之距间,充斥着无数由灵液所化的灵气。
欧阳不悔自然不知道外界灵液所变,只因其此刻聚精会神,凭借灵识之力内视丹田处,那一枚拳头般大,极速运转的灵气水球,每每转动间,将外界纳入丹田之内的灵气肆虐汲取。
一天,二天,三天……时光流逝,二月时光悄无声息流过,丹田内的灵气水球仿若未曾饱满,未曾停息。
此一个月内,大山也在欧阳不悔修炼数日后的一天步入修炼之态,可喜之处,终于在凝气一层数月后的今天,悟修突破,修为提至凝气二层。
自顾修炼的欧阳不悔,浑然不知外界已然逝去一月……三月时间,某一刻,他眼角一阵跳动,嘴角令人咋舌的流出一道血丝,一旁的大山也察觉欧阳不悔如此细微之处,却又不敢打扰,就在大山张皇失措之余,只见欧阳不悔双目蓦然开阖,一淌血红破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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