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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传承所言,虚无剑胎之所以逃离我的身体,原因在于未用自身之血祭它,不曾认我为主”,心中有此番念头,欧阳不悔自然不再拖沓,舌尖一咬,一束血光飞出,融入虚无剑胎之内,初始那虚无剑胎有排斥之意,欧阳不悔再次吐出一缕鲜血,其中还蕴含些许灵气在内,气随血入,抹去虚无剑胎本初之主虚无道人残存的那一丝灵魂意识,方才使气血祭入。
欧阳不悔张口一吸,虚无剑胎令其吞入嘴中,再无排斥之感。
他感受得到那剑胎沉睡之中虽看似柔弱无能,可一旦使出,凝气之内无不忌惮,这又是一张保命底牌,他虽有残炎相助,但不祭出残炎灵气不可催动,若祭出残炎之余有其它宝器可以相辅相成,又是另一招保命底牌,所以不在紧要关头,此剑胎不可轻易动用。
欧阳不悔以此受了传承,殊不知外界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当下过了多久时长,站起身一伸懒腰,迈步往石砌紧闭的石门洞口而去。
月朗星疏,乍暖还寒,林中未闻鸟语花香,唯有阵阵虫鸣不时讷讷……
轩灵院某座山峰腰坡,一处密不透风的石洞外,洞门紧闭,某一刻,轰隆一响,给此幽寂而唯有虫乐之韵的林间增添了一大躁狂,使人心旷神怡间忽而心情沉闷,洞门轰然一爆,顷刻间,岩块飞沙走石。
漆黑的洞口处,一道身影踽踽独行,愈发清晰可见,他身着青色长衫,一脸青涩正气,身材高挺,一手自然而垂一手二指并起摆于胸前作何种印诀,只见其周身电弧缭绕,雷声嗡嗡,除此之外,还有数枚獠牙附电律动四周,在其身前,一柄残断疾损,通体赤红绘有符文的残剑红光四溢,血光之中蓝色电光闪动。使少年看起来儒雅之余更多出些许雷厉风行。
此人,赫然正是获虚无传承之后的欧阳不悔。
欧阳不悔行出洞门,收回残炎与獠牙,立于洞门前,缓缓抬头仰望苍穹之下,那轮银月。
幽月如霜,洒落大地,带起孤寂,令人唯有沉思,冥想之际唤醒尘封之忆。秋风萧瑟,卷起落叶,掀起衣裳随风飘逸,撩起鬓间额下缕缕发丝,回首当时,一股莫名惆怅油然而生。
他至轩灵院中已近两年,两年前,他与慕青杉一同,机缘巧合之下,随徐靖拜入轩灵院,曾几何时,他为身世之扑朔迷离发愁,尔今,不知不觉踏入了修真之道,两年后,已是凝气三层之修,两年励精图治,见惯外院风霜雪雨,人心叵测,心灰意冷之时,有所成长,有所放弃,成长了幼时的凌厉果断,放弃了昔日那份性本善,稚嫩的脸上多出一抹青涩。
如今,慕青杉天赋绝伦,已然晋升为内院弟子,日后宏图大展亦是不争之事实,大山也是外院弟子了,想到此处,忽见远处一道流星飞过,就如思绪,飞向远方,一闪即逝,成为遥远。
想到大山,欧阳不悔这才灵光一闪,神色一滞,那日外院小测一个照面,只因事出紧急未曾多叙,他施展传送玉简将后者传送至灵山,此后便不知什么情况,凭其凝气一层修为,欲在外院中苟全一命绝非易事,尔今还是生死未卜。
“自顾传承,居然忘了大山兄弟”,欧阳不悔暗自自责,二话不说祭出残炎,顿时赤芒大作,笼罩其全身,身形化作流光疾驰灵石而去。
话说欧阳不悔此刻修为看起来无疑不过凝气三层巅峰,实则瓶颈已破,与凝气四层之修无异,只因还不足有凝气供他修炼,可其速不减反增,转眼一个时辰将过,欧阳不悔速度缓下,落脚处,已是灵山山腰。
这前脚刚落,后续却是则是一脸错愕茫然,他所立之地,虽非尸横遍野,却是血迹斑斑,仿佛有一场屠杀于此方才停息,血污尚还粘稠未干,弱弱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大山兄,大山兄你在哪,我是不悔啊”,欧阳不悔破声呐喊,只闻灵山处死寂无疑,唯有自身心跳诉说其此刻的忧心忡忡。
他顿住了心神不宁,使自己不足以张皇失措,骇然动容的目光四处张望间,他欲踏出寻找,这一步刚落地,脚下咔嚓一声,欧阳不悔低头望来,一块形状不规之物被其踩于脚下,一旁还有一块,收回脚步,俯身捡起二物,细细一看不难分辨,不过是木片二枚,这两块原是一体,却不知遭何人一刀两断劈就,一分为二,其上均有清晰可见血色字迹,欧阳不悔顺着刀痕将二块木片拼凑,细视字迹,这目测一睹,双眼骤然一凝。
拼凑而成的是一方形木块,其上赫然写着“尊兄欧阳不悔之位”,看其称呼,除了是大山所为,外院之中还会是谁?许是大山以为欧阳不悔已遭宗灏于韩信二人所杀,所以立灵位以此祭奠。唯一可笃定之事,便是大山唯恐遭遇不测。这一刻,欧阳不悔愣愣出神,时光仿佛停住。
月光洒落,落在了散布地面的腥红之迹,透着残酷之状,落在了此刻呆立于原地愣愣出神的少年青涩的脸颊之上,折射处一抹悲愤,仅此沉默,任秋风拂过脸庞,却不知为何格外冷冽,寒如刺骨,他悔恨自己为何未曾考虑此等情形,那大山为人憨厚老实,重情重义,怎么奈何得了诸外院弟子的居心叵测,不知过了多久,他沉声不疾不徐,咬牙切齿,“欧阳不悔,当真就可不悔吗?倘若当日我将破颈丹交于那二人,今日便不会如此。”
泪,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眼前万千风吹草动,眨眼间,眼角一抹泪痕流过,就当欧阳不悔心绪紊乱之际,呼呼风声之中,依稀可闻一道道呓语,“欧阳兄,我对不起你,如若我不晋升外院,便不会与你偶遇,你更不会一心保我护丹而去,以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言语闻之支支吾吾,似倾尽最后一丝力气言之,闻来甚是怜悯,似欲自责诉苦,无奈无可倾述之人,话音入耳熟悉,必是大山所有。
欧阳不悔圆目一瞪,沿声音来向寻去,不走数步,愕然顿脚,微微幽月之光下,欧阳不悔所站之地前,大山满目疮痍,如若千疮百孔靓丽青衫与暗红血色一起,视之赤中带黑,显得颇为诡异。
“大山,你怎么了”,欧阳不悔急忙蹲身,将神志不清的大山拥入怀中,关切道。
也不知是双目微眯成缝,亦或者乃额角之血浸入眼睛,大山此刻视野模糊,茫茫中望着眼前少年,“不悔啊!你是人还是鬼啊?最近我听外院弟子说宗灏与韩信二人将你逼入妖兽之林,数日不见归来,或许是亡于妖兽之口,所以我……”
“所以……我为你立了一枚灵位,如果你还活着,便把它……把它烧……烧了吧”,话音至末,大山颤动的射出右臂食指指向欧阳不悔手中木块,呼吸急促,言语断续,入耳来却不难分辨,欧阳不悔俯耳倾听,暖在心中。
大山此番所言欧阳不悔尽管感动,却已无心理会,自储物袋内取出一枚疗伤丹药令其服下,稍带片刻,大山脸色渐有好转,欧阳不悔方才问道,“告诉我,何人对你下此毒手?”
“那人好强,不说也罢”,大山会心一笑,笑中无奈间透着愤慨。
“到底是何人”,欧阳不悔咬牙切齿。
见欧阳不悔神色坚定,怒意不遮,语气斩钉截铁,悉知苦劝无果,唯有卖力道,“好像……好像诸位弟子称其为曹阳,修为凝气四层……咳咳。”
大山轻咳了数声,继续道,“他说你死不足惜,留下秦师姐所赠灵山正好供其修炼,我稍有反抗,他们便下此狠手……对了,他们叫我告诉你,日后在测试场售卖丹药,需上缴所得灵石一半……”
“好了,不要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欧阳不悔淡淡一笑,将大山抱起,置于身旁一处较为洁净的石面上,随后就地盘膝坐下,任那斑斑血迹污色其衫。
欧阳不悔闭目凝神进入修炼之态,右手一枚丹药出现,那正是日前于外院小测所得的破颈丹,欧阳不悔毫不犹豫将其抛入嘴中,一咽而下,瞬息间,四周浓厚灵气犹如磅礴浪潮,蜂拥而至,汹涌而来。
这一闭目,便不知过了多久,某一刻,欧阳不悔双目蓦然开阖,霍然起身,向前迈步数步,傲视苍穹,那里,圆月依旧,可其心已变。
“人敬一尺,我还一丈;人犯一丈,不死不休”,欧阳不悔轻声呢喃,面颜带笑,一副谈笑风生之状,然笑魇如魔,阴冷寒人,其间杀意凛然,怒意滔天,双眸血丝弥漫,恰如其分说,为腥红血光覆盖了其整个眼珠,眉间一点火苗之痣若隐若现,使外观其整个人,恰似一具面目狰狞的修罗,如欲噬魂吮血,就连体内灵气无须残炎所祭也快侵体而出,赤色灵气围绕其身,四周碎石飞舞。
如若想法足以杀人,此刻那曹阳也不知死上千遍万遍,向前杀了数人,是倍感无奈之下,此时他第一次心存杀戮之意,犹如黄泉涅槃而来的鬼邪,杀意皆可实质,意屠万千生灵。
“曹阳,我欧阳不悔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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