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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若镜,漫天星晨。
连绵起伏的山峰争高直上,直入云霄,座座山岳如猛兽般匍匐于此,山脉宛若龙脊,蜿蜒盘旋。雾气弥漫,几处老鸦在残枝断叶上悚然哀嚎,幽月冷清无境,在夜幕衬托之下显得颇为诡异。
一处山洞内,七道身影成圈悬立,于其等脚下,各有颜色不一的法阵,旋旋律动,他们所围成的圆中央,一座紫色九瓣琉璃莲座悬浮于半空缓缓转动,莲座表面附着着紫色氤氲,而莲座之上,插有一半丈巨剑,自莲瓣内伸出九条蓝色氤氲铁链将巨剑紧紧缠绕。
剑身刻画着玄异符咒。剑身外,血红色锋刃令人不寒而栗。半臂长剑柄雕刻游龙缠绕而上,栩栩如生。剑格,是一赤面獠牙机关龙首,龙首红目血瞳,凶神恶煞,龙信威吐,怒威下霸气更甚,如活物般富满灵性,剑身,便是有着长满锋利獠牙的龙嘴内伸出。龙额处,一枚乌铁鎏银骷髅头镶嵌在双角间,蓝色氤氲如一朵飘逸的火苗附着其上。
七道身影中,那银色魔阵之人,身着白色鎏银长袍,虽然面目清秀似青年,却满头及腰华发,谈吐间语气平静而不失刚毅,正是云岚。此刻,面对着紫色琉璃莲座上的巨剑,那神情淡然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惆怅之色,叹声道:“未曾想,焚泣龙痕竟会受煞气侵蚀,剑灵魔化,如今连九天封煞浮屠佛莲阵也镇其不住。”
云岚轻抚腰间仙剑,继续道:“当年我七人被七星剑灵所召,御承七剑,尔今至尊怒怨已毁,幽月不知所向,眼前焚泣龙痕又被凶煞之气侵蚀,唯有缚天、令魂、斩仙,苍渊四剑得以保存。昊天兄,为今之计,唯有将焚泣龙痕封印了。”
“我欧阳昊天一向光明磊落,斩魔屠妖无数,焚泣龙痕跟随我百余年,屠戮了多少妖邪鬼兽……”
欧阳昊天刚正不阿,黑色战服显得颇为威武潇洒,一脸浩然之气,然而注视着眼前莲座上的焚泣龙痕,神色间却透出说不尽之痛楚。他闭目叹息,语气风轻云淡:“焚泣龙痕凶煞之气过重,魔性太强,非仙家神将之器无丝毫作用,所以今日将你们叫来,便是为了借助各位以及剩余四剑之力来封住它。”
“莫非,昊天兄找到封印焚泣龙痕的办法了?”
欧阳昊天话音一顿,在场七人不由讶然一惊,满是欣喜。
欣喜之余,云岚心中略有猜忌,便向欧阳昊天郑重其事问道:“有办法再好不过了,但是,何种封印术需如此劳师动众?”
于昊天对面,一位锦袍老者负手而立,锦袍上乌色道符若浓墨挥毫所致,此人赫然正是萧玄。不知萧玄所思,只见其瞟了一眼欧阳昊天身旁女子怀中襁褓内熟睡的婴儿。
蓦的,萧玄双目一圆,道:“莫非,欧阳宗主是要施展…心莲心宿?”
心莲心宿。
当这四个字从萧玄口中说出时,云岚等人面面相觑,立即转喜为忧。
“心莲心宿,幼儿为体,魂为介,欧阳宗主还请三思。”
“我意已决,各位不必相劝”,欧阳昊天轻摆了摆手,沧桑的眼神仿佛看破了世间一切红尘,许久后,蓦然开口:“世间一切必有因果,或许,早已注定……”
“欧阳宗主先天下之而后私,此乃苍生之福”,萧玄敬佩的目光射向昊天,一捋长及胸口的胡须道:“倘若如此,欧阳宗主定将灵魂之力枯竭而死。”
“欧阳昊天一生中并无丰功伟绩,焚泣龙痕如今惨状乃我之过,不酿成大错已足矣,谈何造福苍生,萧老先生见笑了,唉!”,欧阳昊天叹息一声心中情绪甚是复杂,话音一转,对其身旁怀抱幼儿的女子道:“夫人莫要伤心,以大局为重,把孩子给我。”
那女子抿起红唇诺诺似不知怎言,她一身绫罗绸缎,金钗银簪,三千青丝飘泻而下,高贵典雅,她容颜极美,好似净玉般无疵,折射法阵虹霞,恰如其分,使此刻的她,格外美丽,然而却令泪珠抹去了那一丝淡妆,尽管在别人眼中,她是平善近民的宗主夫人,可是自己的亲骨肉永远是最大的伤。
天下父母心,人世间,多少父母,甘愿把自己的孩子往悬崖边推呢?
曾经,她随其夫征战沙场,伴其夫君临天下,此刻,她低声抽泣,轻轻擦拭着怀中儿子稚嫩的脸颊,泪珠顺着脸廓流下,滴在婴儿眉心处上朱砂一点火苗纹。
许久之后,她只能不舍的将婴儿从自己怀里送出。
欧阳昊天接过婴儿,内心苦楚有余,凝视手中的儿子,片刻,双目闭合,泪如涌泉之水渗出其眼,用着仅自己方才可闻之声,泣道:“爹自负天下第一,却连自己的孩儿也……爹对不起你啊!”
那声音,一缕缕,悲凉而清晰,宛若秋雨中夜虫鸣,淅淅沥沥间沉吟,似雨幕中为求归宿而哭诉,久久不绝,回荡其心房,唯有皓月当空为其洒落一片光,如霜,冷漠人心,无奈世事苍茫主宰沉浮又何妨?
欧阳昊天脱下襁褓,将赤裸无遮的婴儿抛向焚泣龙痕。
其余六人见状,心中皆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深吸一口气。
“各位,成败在此一举。”
欧阳昊天话音甫毕,七人双手迅速掐诀,手诀千变万化,几息间,竟不晓其七人结了多少个手印。
“去。”
七人异口同声,手诀一顿,七条不同颜色的灵力光练射向婴儿宿体。灵力光练在婴儿身上聚集,便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光囊将婴儿包裹在内,此时,那本布满婴儿全身的血红符咒也微微泛着亮光。
七人手印再次变换,一股无形之力将光囊推向焚泣龙痕的正上方。
“控”
“缚”
随着话音落下,自光囊中缓缓飘出一缕如轻烟般的光练,光练如蛇游动,自上而下盘旋在焚泣龙痕四周。
“引”
昊天手印残影不断,让人眼花缭乱,一声喝声过后,那紫色琉璃莲座周围浮现九道符咒。
蓦然间,莲座之上焚泣龙痕开始躁动不安,骷髅头的蓝色火焰尤为雄烈,机关龙首血红瞳孔也不停的闪烁,粗暴语气顿时破口而出:“凭尔等,妄想施展心莲心宿封印本王。”
“哈哈哈,欧阳昊天,吾随你百余年,杀妖破魔无数,无功尚苦,倘若非吾,尔可有今日之威?”,焚泣龙痕剑灵语气愤懑,带着怨恨咆哮道:“你竟恩将仇报,这便是问剑之主行事之风?”
“焚泣龙痕,并非本宗主无情”,欧阳昊天眉目稍紧,心神并未因焚泣龙痕的怒吼而有丝毫动摇,冷哼一声,道:“哼,你贵为天下七仙神剑之首,却遭凶煞所侵魔邪所蚀…倘若不封,必将是世间一大祸患。”
“凶煞魔邪怎奈我何?”,焚泣龙痕言语间,蓝色火苗愈发壮大,如幽灵般从骷髅头飘出,火焰聚形,疑是一张鬼怪之脸,正是焚泣龙痕剑灵。
那剑灵面目狰狞,看过欧阳昊天与那婴儿,道:“速撤去此心莲心宿与九天封煞浮屠佛莲阵。”
“妖邪,休得胡言。”
萧玄咧嘴一叫,须发服袍无风自动,体内的灵力如磅礴的浪潮般倾泻而出,瞬时间,光囊光芒大作,照亮了原本阴暗的山洞。
在萧玄的催化下,又从光囊中射出几条光练,光练似长了灵性快速的游向焚泣龙痕的剑灵,并将其包裹得天衣无缝,形成一颗新的光囊将剑灵围住。
“欧阳宗主,赶快施术吧”,说完,萧玄双眉一紧,一口鲜血喷出。
“是啊,欧阳宗主,此术消耗灵力惊人,恐怕我们支持不了多久。”,云岚神情困苦,语气低声道。
“各位,麻烦再撑一下。”
“结”
欧阳昊天手印变换幅度增大,其咒语一出,两颗光囊慢慢接近,直至碰撞,互融。
“欧阳昊天,你们……你们七剑继承者,有朝一日本王若是获解,必让你们,你们的亲人,友人…全部在这个世上消失。”
“四位,趁现在,出剑”,看着逐渐融合的两颗光囊,欧阳昊天如卸重任,笑意微露。
闻言,云岚与其中腰间系剑的三人目光一阵交织,低首轻点。
“苍生情缘,梦醉尘渊…苍渊出鞘。”
“缚仙逆变,换日偷天…缚天出鞘。”
“令剑邀仙,咒行万魂…令魂出鞘。”
“斩魔屠妖,戮神诛仙…斩仙出鞘。”
四句剑令刚毕,只见四把仙剑从四人腰间飞出,在洞内飞舞一阵,不一会儿,四把剑剑尖指向光囊,如风车转动。
见状,欧阳昊天屈指一弹,一束光线从其袖口飞快的射向光囊,光线在光囊前停住,只见那是一颗透着血红色如晶石般的珠子,大小如眼珠,其上缠绕着细小的红绳。
“红莲,这是给予你的最后一次命令”,欧阳昊天神情凝重,喘着粗气,道:“我命你为该心莲心宿守护者,不惜一切代交阻止焚泣龙痕的暴走。”
那血红珠子闪闪红光,好像听懂了欧阳昊天的命令,二话不说的飞进光囊。
在血红珠子碰到光囊的那一瞬,欧阳昊天闭气凝神,冷汗直流,比起刚才,他的灵魂之力愈发的枯竭。心莲心宿,对灵魂之力的消耗果然恐怖。
某一时刻,欧阳昊天再度睁眼,双掌向着光囊击出。
“心莲心宿封”
话音刚落,一滩鲜红喷出欧阳昊天之口,那光囊亮光一闪,一股反推力如涟漪般迅速扩散,众人在反推力的冲击下,直接后退重重的撞在洞壁上,七口血液同时喷出。
至此,洞内的已完全消失,那失去了灵力束缚的婴儿坠落而下。
“少宗主”
云岚慌叫一声,却欲救无力,在千钧一发之际,萧玄纵身跃起,接住了婴儿。
众人起身,缓缓的来到还躺在地上的欧阳昊天,那被欧阳昊天称作夫人的女子屈膝抱起他,失声道:“昊天,昊天你醒醒。”
“欧阳宗主”
云岚等人见欧阳昊天不醒,上前一步关切道。
“咳咳”,几声轻咳,欧阳昊天卖力的睁开双眼,语气虚靡:“萧老先生,昊天有一事相求。”
闻言,萧玄俯身,道:“欧阳宗主且说,老朽必当在所不辞。”
欧阳昊天指着萧玄怀中婴儿,话音含糊不清,道:“受心莲心宿的影响,或许他不能修炼到很高的层次,我想把我的孩子托付给你,只希望他好好长大,正直做人。”
“欧阳宗主,你放心,老朽竭尽所能”,萧玄道:“你的灵魂虚靡到了最弱的程度,还是不要说话好”
欧阳昊天牵起自己夫人的手,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借着最后几口气,话音坚定,仰天长啸:“妖邪不侵,举剑无悔,吾儿之名:
不悔。
本来只是想写一个华丽的开篇,没想到一写就是七章,所以就把它作为一个小卷了,明天开更第二卷,我晚上好好理顺一下大纲,明天要好早好早起床,就先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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