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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灵院,其实数百年前,轩灵之名尚还不存于世,那时的轩灵院名为轩辕宗,不仅是于蜀国之惊肉跳!内屹立不倒,它有着丰厚底蕴的一大门派,且于北戎疆域内也是威名赫赫,与紫玄、灵霞二宗齐名北国三大宗。
那时的北戎疆域地大物博,群雄荟萃,宗教门派无数,也并非是轩辕、紫玄与灵霞三宗鼎足三分,与此三宗相较下不遑多让的尚还有李家文轩阁,韩家剑炉与集万千药师于一身的丹塔。此六大门派,合成北戎疆域一塔二族三宗,其中皆为轩辕宗马首是瞻。
轩辕宗也曾妄言于北戎疆域再无敌手,誓为修真界家喻户晓的大宗,可天不遂人愿,于一场宗门之斗中,曾经名噪一时的轩辕宗却是不知何种原因一败涂地,渐渐沦落为尔今三教九流的门派,无奈屈身于蜀国境内并更名为轩灵院。
而李家文轩阁,也在此时名声鹊起,愈发取代了轩辕宗之位。
此刻,李家,文轩阁内。
一处大殿之内,此处有着古朴儒雅的装饰,珠光宝气的殿堂无不透着高贵奢华。红木为梁,乌木为柱,偌大的殿堂中央四根高大木柱耸立于此,柱身之上浓墨重笔写上无数文字,那文字乍一看不过为不知何位爱班门弄墨肆意所为的杂乱无章的字句,倘若细细鉴赏,则不难发现其实则为迁客骚人精心所创,但见词句文采斐然,笔走龙蛇,活灵活现。
如此广阔的大殿之内,倘若一入内,应是予人一种豁达开朗之感,可此刻大殿却是难以捉摸的回荡着一股紧张气息。
只因殿堂为首那座龙雕木椅之上,坐着一位眉目怒触的中年男子,此男子一身金边白袍,金丝银线于衣袍之上绣着数条巨蟒,巨蟒面目狰狞,蛇信微吐间张嘴咧齿,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再瞧其腰间,一段白玉腰带下系这一枚玉简,细细一看,玉简之上用正楷刻有一个“文”字,中年男子花白的头发上带着鎏金发冠,鬓长尺余,两道剑眉之下一双锐目仿若可洞穿一切,他不怒自威,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股君主之气。
而此人,便是那文轩阁阁主,李逸飞之父,李啸天。
“为何如此,可曾派人查看?”,李啸天凝视着静静躺于掌心忽明忽暗的验生石,眉宇间透着一抹担忧,刚毅的语气中略带焦急。
闻言,大殿中央,数位服饰各异的男子皆是不由的身形一颤,低头间沉默不语,那般卑躬屈膝之状,好似担忧座上中年男子降罪于众人。
沉默良久,方才有着一位男子抱拳作揖,他身着貂裘,长发披肩,内饰长衫,腰间系有玉简一枚,其上刻有一“忠”字。此刻,其恭敬开口,“据我所知,今日是轩灵院内院资格考核之日。”
“哦?”,李啸天仿佛被貂裘男子一语道破,思绪巧然一清晰,可不一会儿,其又是双眉紧触,“这也不该,逸飞自幼天赋异禀远超同辈修士,年且尚幼修为便已至凝气七层,《道藏三千玄书诀》更是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同辈之中难有敌手,更何况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轩灵院。考核也仅有外院弟子方才参加,难道外院之中已有人可与我儿一较高下了?若是如此也就罢了,竟还祭邀出了吴圣钓者!”
李啸天言语不失对李逸飞的不赞一词与对轩灵院的轻蔑,貂裘男子听在耳里,自然晓得李啸天语末所在意之事,于是道,“阁主所言极是,逸飞侄儿甚是聪慧异常,可人算不如天算,劇生故变在所难免,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哪位外院小修可将逸飞逼至此般境地。”
貂裘男子目光一转,回道:“阁主切勿多情担忧,我已令我堂下弟子随古长老前去一探究竟。”
“逸飞啊”,李啸天一声叹息,目光露出一位父亲对孩儿过度溺爱之情,他缓缓起身,踱步徘徊于大殿之内,嘴里叨叨有词,“打自出生起,逸飞他便争强好胜,桀骜不驯,内心容不得丝毫他人胜于他的存在,他傲然自居,与他人争执在所难免,倘若因如此便使其于轩灵院内所伤,我便让轩灵上下尽数之人以死谢罪,谁叫他是我李啸天之子呢。”
与此同时,轩灵院,内院资格考核之地。
那早已遭破坏成乱世的废墟之内,继李逸飞倒下之后欧阳不悔也随之萎靡,身形一倾而倒。就当众人觉得此战胜负不得分晓之际,欧阳不悔身形如毒蛇遇敌一般,突如其来的一站而起。
此刻的欧阳不悔,周身那凝聚作鬼怪眉目之态的血腥浓雾尚未褪去,他乱发飘逸,面目狰狞更甚,体表咒印流动间那被赤芒充斥的双眼闪烁着寒意,那不知何时长及数寸的两颗獠牙与指甲锋芒毕露,欧阳不悔的这一神情,使人视之尤为凶神恶煞,尖牙利齿如若猛兽,仿佛失去了思维,失去了自主,只为杀戮而生,不分敌我,逢人必斩。
高堂之上,那不过才起身的上官叔平刚欲宣布此次考核结果,却因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愣愣出神,但其最为在意之处,是包裹着欧阳不悔身躯的那一团不知何物的浓雾,他阅历不凡,尔今竟也不知所措,当下霜眉也是一皱:“这是何物,凶煞之气竟如此霸道?”
“不好,李逸飞有危险!”,上官叔平注视着氤氲之内欧阳不悔黯淡而不失凌厉的双瞳,他思忖无果,只知此时的后者已然不知被何物夺去了心智,再一看纹丝不动的李逸飞,心中微微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若是李逸飞真于此处有个不测,他小小轩灵,俨然难于给文轩阁一番交代。
然而就当上官叔平身形正欲跃起之时,只听欧阳不悔一声咆哮响彻云霄,身形倏然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已是李逸飞身旁,只见欧阳不悔右掌顿在了半空,下一瞬,便欲击落。
这一切言语道之则缓,实则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用令人目不暇接来形容都较为不够,就连修为已至炼鼎大圆满,几近半脚踏入孕莲期的上官叔平,尚还反应不过来,更不说还不知发生何事的诸多弟子。
“糟糕!”,或许,此词首次自上官叔平嘴中说出,他一向闲云野鹤,遇事犹容,此刻却有着一丝失态的紧张,这是来自李家的强大,来自文轩阁的强悍,故而,他苍老的雍容之上不由的跳动了一下,只因欧阳不悔此掌落下,不仅决定了欧阳不悔本身死无葬身之地,尚还可能导致轩灵院尽数陪葬。
此般道理,轩灵上下无人不知,纵使此刻欲出手阻扰,已然于事无补。
他们,屏住了呼吸,瞳孔均在此刻骤然收缩。
这一息,欧阳不悔的手掌已经落下。
“倘若我族少主于轩灵院内有个三长两短,轩灵上下数百弟子陪葬,怕是都不够。”
就当欧阳不悔掌心触及李逸飞脑袋前一瞬,虚空蓦然一阵扭曲,如静水落石荡起一波涟漪,涟漪之内,伴随着轻描淡写的一语传出。
此声,闻之沧桑,却是异常刚练,如突破时空界限出现在此,寥寥一句,竟有震慑外人心神之力,伴随着声音,一股威压旋即席卷而出,语落之初,威压如千斤重担般顿时压在了众人头上。欧阳不悔身形如遭束缚,击落的手掌也在此刻骤然顿住。高堂之上,上官叔平也被这威压所袭,心中微微不安,发出此威压之人,修为高绝,纵使是炼鼎大圆满修为的上官叔平,催动修为也无法全身而退。
“莲丹境强者”,当声音入耳而来之时,上官叔平也是内心一颤。只因这声音的主人,着实太过强悍,强悍到令其思绪戛然而止。
此刻众人视线,无疑集中在了虚空中的那道涟漪,只见涟漪荡漾间,一支枯槁老黄的手臂缓缓探出,五指合并成掌,直接按在了欧阳不悔胸膛处,这一按,看似云淡风轻,软绵无力,又有何人之下掌心之下蕴含的滔天大浪般的灵气。
这是莲丹境强者的一掌,此刻击落在了一位凝气期小修身上。
这一掌来得甚是突然,他从虚无中来,毫无征兆,无息之中,欧阳不悔的身形如断线风筝倒飞数十仗,倒飞间,鲜血喷出,那包裹着他的紫红氤氲连同体表的诡异咒语渐渐褪去,落地处,激起尘埃弥漫。
见状,自始至终神情紧张的慕青杉终于按耐不住,身形疾驰,一个瞬息便到欧阳不悔身旁,将后者抱起,秦雪莲也在此刻飞落至慕青杉身前,“嗤啦”一声拔出柳腰间的莫琊,美目冷冰冰的盯着那望荡漾不止的涟漪。
上官叔平双目射出精芒,身形一跃到了废墟之中,对着那意犹未尽的涟漪淡淡道,“不知哪位道友到访我轩灵,何不露面?”
上官叔平言语落下之时,涟漪之内传出一声轻叹,一道身形巧然踏出,只见他身披墨色长袍,皓首苍颜,朱鬓华须,凝神一望是一位老当益壮的老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鹤骨仙风之气。
墨色长袍的老者直接无视了上官叔平,目光所望却是欧阳不悔,眼角闪过一丝讶然:“受我一拳竟还有呼吸尚存,你是第一个。”
昏迷不醒的欧阳不悔自然不知老者所言,更不知是那紫红色的氤氲替其削弱了那一掌的大半威力。
老者饶有兴致的望着欧阳不悔,蓦然上前一步,他这一步踏出,却是令慕青杉与秦雪莲二人提起了心,生怕前者再次对欧阳不悔所不利。
慕青杉二人如此,上官叔平也是如此,他毅然决然催动修为,正欲说些什么,又听远处一道虹芒倏然而至,那虹芒带起一阵飓风,直至落地时光芒褪去,众人方才看清来者。
而此人,轩灵上下又有何人不知?他,赫然正是修为不输墨色长袍老者的轩灵院院长,岳天赐。而看到岳天赐的出现,上官叔平与众多弟子这次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岳天赐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朝着老者道:“轩灵虽小,但绝非是外人可胡作非为之地。”
面对岳天赐言简意赅的话语,那老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对轩灵院无丝毫兴趣,当然,那是建立在我少主安然无恙的前提下。”
放下一言,老者风袖一挥卷起李逸飞,身形踏入涟漪,随着其身形消失于涟漪内,虚空再次一阵扭曲后恢复了原貌。
确定了老者离去,岳天赐转身瞧向欧阳不悔,他沉默着,指尖轻点欧阳不悔眉心,一道灵气注入,不一会儿,他竟是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情:“这是……邪灵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