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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个还在扑腾的倒霉蛋,“呵呵,当畜生多没意思,还是让我帮你超脱了吧。”
话音未落,便手提晚餐纵跃而去。
“多长时间没见到她了?”看着燃烧的篝火,仿佛她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很久很久了吧。”
“女人,等着我去见你。”
一个人孤独地存在这么长时间,并不好受,似乎火焰的温暖也照不到心里去。
第二天,天气很明媚,我提剑来到崖底,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久久不语。
直到太阳爬到正当空,我才缓步走了过去,抚摸着坚硬若铁的崖石,心情莫名地复杂,“唉……,开始吧。”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空气的流动,某一刻,我腿部突地用力,顺势窜升而起,待我升势已尽,右手伸出,紧扣住了岩缝。
“呼……”
我换了口气,继续向上攀爬起来。
二丈,十丈,二十丈,五十丈……
我竭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尽可能地节省体力,可爬到一百丈的时候,身体已经变得筋疲力竭。
“咯啪……”
“不好!”
极度的危险,刺激得我精神一振,“吟”,右手猛地抽出长剑,狠狠地插进了青岩。
石块滚落,我吊在半空,身体随风摆动,上下无依。
抬起头看着依旧高不见顶的山峰,我不禁有些沮丧,“真的能爬上去吗?”
“嘤……”
这时我脑海中的剑意突然震动起来,将我的软弱瞬间斩去。
我神情一凝,眼神重新恢复了坚定,“放心,今天,我一定爬上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感知着已经完全麻木的手脚,突然,我一愣神,“咦?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我感到一股股暖流突然从身体各处涌出,瞬间恢复了消耗一空的气力,我使劲嗅了嗅,空气中此时也飘浮着一股香气,不,应该说是我体表有香气散发到空气中,这种香味我很熟悉,是一种药香,“这是……”
我不禁回忆起以前发生过的种种,蜂群的蜇咬,药浴时的巨痛,按摩时的销.魂……
“呵!”
我摇摇头,眼神一凝,手臂一荡,身体继续纵跃而上。
二百丈,三百丈,五百丈……
尽管这过程中遭遇到种种险阻,可我毫不气馁地向上攀爬着,近了,更近了,我好像已经望见了峰顶……
“嗡……”
突然,一阵蜂群飞过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接着我便感到一股锐利的气息,扎上了我的脖颈。
“呛”
我拔剑出鞘,横挡身前。
“叮”
一道坚锐的声音紧跟响起。
“这是什么东西?”
此刻,在我身前悬浮着一只华美的鸟儿,漆黑的眼珠正怒瞪着我,身上研美的色彩,仿佛初晴的彩虹。它的体型很小,只如手指般,一张喙却几乎占了身体的一半,那精致玲珑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我几乎忘记它刚才偷袭我的不快。
“小家伙,你想做什么?”我皱了皱眉说道。
“喳喳,嘁嘁喳喳……”长嘴开合,它冲我叫起来。
我确定我听不懂鸟语,心中有些不耐烦,于是长剑前指,“快让开,否则把你宰了。”
“喳喳……”可是它即不攻击,也不飞离,只在远处不停地叫着。
“哼。”我摇摇头,不再理它,打算继续向上攀爬,可是还没爬出两丈,就听“嗖”的一声传来,我脸色一凝,来不及拔剑,便将剑鞘挡了过去。
“扑”,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我看到那只怪鸟正盘旋在不远处,眼神中带着丝丝戏虐。
“你找死。”
我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左手紧抓岩缝,双脚钉牢,右手拔出长剑,蓄势等待着致命一击。
“喳喳……,嘁嘁喳喳……”
怪鸟一边鸣叫,一边在我左右盘旋,它简直是个飞行高手,身子直立,双翅前后摆动,尾羽轻轻一摇便能改变方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尽管它表现得很神奇,但我相信它终究是只畜生,跟我比耐心,还差了点。
果然,它似乎不愿再对峙下去,尾羽一摇,身体瞬间化为一道利箭,迅疾地向我后背啄来。
“吟……”
右臂发力,一道白光带着无尽的锋锐,凌厉地向着那道驰来的箭矢劈去……
“我靠,你作弊!”
虽然我没打算一击建功,但眼前的情景依然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当我的剑即将劈中它时,它竟然突兀地定在了半空中,然后倒飞着躲过了我的剑锋。
看着它那含满不屑地眼神,我脸皮不禁抽了抽,“你怎么可能倒着飞,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愣在了那里,可它却不待我反应过来,“嗖”的一声,就把我左手开了个洞。
“啊……”,我一声惊叫,身体左晃右晃,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摔落悬崖。
“怎么回事,它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
刚才我明明能看清它的攻击轨迹,可是出剑丝毫跟不上它的动作,如同被时间禁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攻击得手。
鲜血横流,那只怪鸟在不断嘲讽,可是我却恢复了冷静,凝眉微微思索后,便松开手,任由身体向下落去。
尽管被一只鸟捉弄,让我心头不爽,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不是它的对手。
“臭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小爷等着!”
回到崖底很简单,长剑闪烁间,数次起落,便掉进了深潭。
今天没能见到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能影响我的心绪,反而对那只怪鸟,我很是慎重,“它的速度极快,体形又小,对人发动攻击,犹如武林高手射出的暗器,不,比暗器更可怕,因为它有智慧,通过它的眼神,我能确定这一点。”
我继续思索着,“要想解决它,唯一的途径,就是速度,比它更快的出剑速度,一击毙命,否则,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想罢,我盘膝坐在地上,心绪归于平静,脑海中不断模拟起怪鸟的进攻习惯和我的出剑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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