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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算了，先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想罢，我眼一闭，自暴自弃地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我在她的琴音中惨叫着，直如已经掉进了地狱，不停受着恶毒的刑罚……
第三天，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第四天……
……
再一次缓缓醒来，我透过白色光晕，凝视着眼前令人心动的容颜，一时间，我竟分不清她是天上的仙子，还是地狱的魔女。
等得白色光华慢慢消散，我沉默不言，而她也很有耐心地看着我。
良久……
“告诉我，什么是剑意！”
“那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告诉我，什么是剑意。”我依旧坚定地问道。
她皱了下眉，“你还有九年的时间，只要九年之内领悟剑意，就算通过了我的考验。”
我眼神一凝，“如果九年内我做不到呢？”
“那……，你的灵魂将无法回归。”
“我……，”我情绪低落下来，“放心，我会尽快弄懂。”
从屋中出来，我心情变得格外烦躁，瞅着青岩上摆放的那本书，心中一股戾气骤然升起，“杀！”
光华一闪，手中长剑就向书册斩了过去。
如同切豆腐般，书籍连同底下岩石瞬间被分为两半，下一刻我死死盯着光滑若镜的截面，愣住了，“这样，是这样……，”我无意识地自语着，“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
一朝顿悟，我喜极若狂，却没注意到身后那一抹动人的笑。
深夜，万物尤静，只在远处山崖，传来阵阵剑鸣，原来是一少年在练剑，剑若游龙，环绕周身，虽无章法，却别有一番气势。
字有基本笔画，它们组成了千变万化的图形，剑有基本招式，它们组合便能杀人夺命。点刺，竖斩，斜削，横扫，折挡，它们是那么相似，以后识字便是练剑。
我一遍遍练着，丝毫不觉疲倦，似乎要把这多年的憋闷，全部挥洒出来，耳旁一声声清澈地剑鸣，更为我注入了一股股力量。
第二天清晨，我方停歇，她从远处走来，让我的心不禁悸动。
“开始吧。”
同样是那成为我噩梦的音符，同样让我感到深入灵魂的巨痛，可不知为何，我的心却波澜不兴，如一汪宁静的湖水。
尽管面目狰狞，尽管汗如雨下，却没有再倒地哀嚎。
我盘膝于地，竭力抵御着那摧魂魔音，直到又一次昏迷。
……
我清醒过来，有些困惑，我能感到心中多了些什么，却又很是模糊。
待得她治疗完毕，我便问道：“为什么？我感到能抵御你的琴音，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剑意的种子。”
我的双目一亮，“真的？”
“你不必过于高兴，种子毕竟是种子，它终究不是剑意。”
“那如何使它成为剑意？”
她想了一下，对我说道：“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剑。”
“你手中握的是什么？”她又一次问道。
“是……”我本想说是剑，可在莫名的感触下，始终开不了口。
“现在，你连剑是什么都不知，如何去领悟剑意？”
“我……”
“你还有九年的时间，一切顺其自然吧。现在，我教你识字。”
“哦。”我回答得有些沮丧。
接下来，她很有耐心地教起我认字来。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人之初，性本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
随着我一字一句地诵出，她脸上的冷意仿佛消融了，温润的眼神，像极了母亲。我心中如有一团激流回荡着，嗅着空气中的幽香，整个人宛若梦中，这也许就是幸福的感觉吧。我嘴角不觉荡起笑意……
时间不会为我停留，我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剑意，什么是剑意？”
“剑，何为剑？意，何又为意？”
我疯狂地舞动着宝剑……
“剑有剑尖，可刺；有剑刃，可斩；有剑格，可挡；剑就是剑，不是剑又是什么？”
我一天天苦想着，可是除了对音攻的抵抗力越来越强，什么是剑意，我始终不懂。
一年后，我站在崖边，望向天际，身形有些萧索。
浪费了这些时日，剑意是什么，我始终不懂。
她从远处缓缓走来，容颜依旧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醉人。
“还不明白吗？”
“……，是的。”我的嘴角有些发苦。
看着远处层层的浮云，眼角余光掠过身旁显得柔弱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不甘心，我不想成为她眼中的废物，想到这，我心中的火焰更甚。
我突然转过头，双眼凝视着她，“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尽快领悟剑意吧。”
“有。”
我眼中闪过一道光彩，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办法？”
对于我的问题，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下，才说道：“看到这苍天了吗？它虽然无情但却公平。如果你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确定要承受这种代价吗？”
此刻，她的神情很严肃。
“是。”
“包括死亡？”
我沉默了一下，“包括死亡。”
这时，我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我还是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她看了我一下，“我的方法很简单，生死间有大恐怖，同时也最能激发人的潜力，你，还要试吗？”
这时我明白了她所说的方法，舍命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我从未如此刻这般，感觉死亡离我如此之近，也许她是在骗我，但我的心告诉我，她是认真的。
为了她，我愿意去死吗？
看着身旁柔弱的倩影，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是想到因此被她看轻，我确定那种感觉将会比死更难受。
我，已经有了答案。
“决定了吗？”
“是。”
“那么，便从这悬崖跳下去吧。”
“我……”
看着脚下云雾缭绕的深渊，我浑身不觉战栗起来，想到就这样跳下去，我的脸色已变得煞白。
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略带狰狞地对她说道：“我会跳下去。但是，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因为……，你是我师傅。”
“什么事？”
“我不喜欢独自一人，这次无论生，还是死，你要答应我，都要记得我。我叫张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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