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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些普通百姓吧,就如我的爹娘一样。此刻我才发觉,我跟他们已经处在了两个世界。
我心中的滋味复杂难明,不知是伤是悲,嗨……
我和她向着皇宫走去,前路空无一人,只有呜呜的风声伴随左右。
突然一个绿衣少女出现,走到我们面前,只见她娇好的容貌,利落的气质,不禁让人心生好感。
“嘻嘻,凤尊大人,这位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少女我认识,“是你?”
“是人家啦。几日不见,少侠更添风采啊。”
“你有何事?”
“嗯,我家小姐已在秀坊设宴,请二位一定赏脸啊,嘻嘻。”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已被认定为妖魔,你不怕我把你们都杀了?”
少女听完,拍拍鼓囊囊的胸脯,说道:“哎呀,奴家好怕怕啊,还望公子怜惜。”
可是那一幅笑嘻嘻的样子,哪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我听了她的话,不禁莞尔,又想到潇湘馆内那场火树梨花剑光森森的表演,心中一定,说道:“你带路吧。”
少女听得我答应,眼中流出喜悦之色,脸带笑容地说道:“太好了,大人,公子,请。”
说完,当先领路而去。
这样,我们一行三人,改变方向,向着城东秀坊行去。
……
此刻,偌大的长安家家紧闭门户,街上行人绝迹,仿若一座死城。如果说在此时有一个地方依旧繁华似锦,游人不绝的话,那这个地方不是皇宫,更不是官衙,而是城东秀坊之处,因为这里有一个叫梦若的女子。
秀坊地处烟花柳巷,都说嫖客无情,但如果有一个人能让这些大爷心甘情愿散尽家财,舍生去死的话,那这个人也一定是梦若。
那是一种清幽魅惑灵魂的美,正如她的名字,她可以成为任何人心中的梦。
正如猜测的一样,秀坊门前依旧行人如织,无数商贾巨富,士子达人在这里驻足,希望可以一睹天颜。
突然,紧闭的秀坊大门洞开,数十丫鬟仆役并列而出,纷纷拿出工具打扫门前,然后铺上了厚厚地红毯。
周围围观之人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这秀坊拿出这等排场是在待客吗?”
“看来是,不过什么人这么大面子?”
“该不会是哪个一品大员吧。”
“放·屁,如今整个长安都在防备妖魔,哪个当官的敢来这里寻欢,不怕皇帝老子灭他九族吗?”
“这倒是,那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人?”
其余人皆摇摇头,表示不知。
过得片刻,数名少女提着花篮婷婷走出,这些少女美貌异常,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可是当看到最后行出的女子时,所有人目光转换,整个人都痴了。
这名女子一袭蓝衣,轻纱遮面,似痴还怨的眸子似能印刻进人的灵魂里。
“梦……若……”
一人有些痴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接着众人立刻变得狂热起来。
“梦若姑娘,是我啊,数月前我们见过一面。”
“梦若姑娘,我喜欢你。”
“梦若姑娘,才色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看着开始变得狂躁的人群,梦若轻轻一笑说道:“大家请安静,今日有贵客临门,待慢了各位,还请大家见谅。”
“贵客?什么贵客啊?”
“梦若姑娘,什么人值得您亲自接待。”
“不会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官员吧。”
“不可能,那些当官的也配梦若迎接!”
“我去!不会是,不会是皇子殿下吧。”
“滚,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
……
看着重新嘈杂起来的人群,梦若面带笑意地摇了摇头。
这一等又是片刻过去。
终于,街头出现了三个人影,渐渐行近。
等他们来到秀坊近前,被所有人看清后,在场众人直接都愣住了。接着眼光灼灼纷纷议论起来。
“嘶,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是啊,人间哪得几回闻。”
“跟梦若姑娘相较,竟也能稍胜一筹,这天下何时出了这等钟天地灵秀的人物。”
“哼,我看她跟梦若姑娘相比,还差得远。”
“什么?你是不是眼瞎了,谁美谁丑你看不出?”
“呵,在下确实眼拙,改日好叫梦若姑娘知道,你陈公子是那喜新厌旧之人。”
“呃,梦若姑娘确实比这女子更美。”
“哦?刚才在下可听得陈公子不是这样说的啊。”
“哼,正常,你耳朵本来就不好使。”
“你……,无耻之尤。”
……
看到我们来到,梦若上前盈盈行礼,说道:“凤尊阁下,这位少侠,薄宴已经准备妥当,请入内一叙。”
“好。”
答应一声,我们便跟着梦若进了秀坊。
“凤尊?这个名号怎么这么耳熟。”
“我靠,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邪魔!”
“怎么可能,邪魔怎么可能这么美?”
“是啊,那布告上都把这女子画成一头猪样了。”
“你们说,梦若姑娘不会在里面被邪魔害了吧。”
“……”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嘘。
入得坊内,来到正厅,一桌菜肴已经备好,菜肴不多,却很精致,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梦若摆手说道:“请二位入席。”
我们点点头,走上前坐了下来。
梦若举起精致的酒杯,说道:“梦若在此敬二位一杯。”
答应一声,我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酒很香,溶在口里温醇而绵软,不似我在悦来客栈中饮得那般辛辣。
“好酒。”
梦若轻笑一声,说道:“少侠喜欢就好。梦若再敬二位一杯。”
就这样酒过三巡之后,梦若转过头对她说道:“凤尊阁下,梦若有一事不解,还请解惑。”
她轻端着酒杯,淡淡地说道:“什么事?”
梦若目光灼灼直视,“自是为当日金陵之事,梦若想代那百万怨魂问一声,到底是为何。”
听完梦若的话,她沉默良久,才说道:“你就当是上天的捉弄吧。”
梦若眼神转厉,“上天的捉弄,你不觉得那百万百姓何其的无辜?”
“他们会死不是因为无辜不无辜,而是因为他们太弱。”
“太弱就该死吗?”
她清冷地说道:“弱者是罪。”
梦若语气一滞,接着声音涩哑地说道:“如此,请恕梦若无法接受。”
酒宴上一时无言,进入了难堪的沉默。
正在这时,突然坊外一人高声喧喝,“二皇子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