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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樊守突然就不走了,而是将我一把护在怀里,目光警惕的看着玛莎拉蒂那边。
我知道樊守会护着我,但是,城市和农村不一样,有些人,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惹得起的。比如玛莎拉蒂里面的那一位,他是南京有名的恶三代!据说他爷爷之前是个大官,他爸爸现在是上海的某知名企业的老总,家里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而且权利也不小。
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混子生,谁见到他都害怕,都躲着他。
就我倒霉,去年复学,因为是等于留级,所以和他成了同学,看不惯他在小树林里欺负男同学,我说了几句,然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他足足整了我一个学期!要不是我忍性特别好,早就被整的跳楼了。
今年他好不容易整我整的没劲了,才不整我了。算算他已经有两个月都没对我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没想到,今天点背的碰到他,希望樊守别被他惹怒了,动手打了他就完了。
“他叫郑云凯,我同学。”我向樊守厌恶的低声介绍了一下。
“郑云凯?郑启山的孙子吗?”樊守却猛地问了我一句。
我愣了,“我不知道啊。”
我确实不知道郑云凯的爷爷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以前是个南京的大官。
樊守和我这一问一答的说着话,压根就等于无视了郑云凯。他估计不满被忽视,气的打开车门就掐着腰,走到我和樊守跟前,看到他紧紧搂着我的手臂,皱了皱修剪整齐的远山眉,朝樊守抬头看过来,却对我说着话,“陈碧落,介绍介绍,这是你哪位炮友啊?”
郑云凯这张破嘴,除了侮辱我以外,就不会说别的!
我这会气的身子都颤抖了,“郑云凯你别胡说八道了,他是我……我男友!我们正常处朋友,碍你什么事了,你又来找茬。”
郑云凯个头不高,大概一米七出头,瘦干干的,很娘炮。这会我穿着三厘米的坡跟鞋,所以,差不多和他平视的,在气势上,我觉得自己今天不输给他。或许是因为樊守在的原因,我有了底气。
他听完我的话,从樊守身上移开目光,和我对视着,眼里充斥着愤怒,“你男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男友啊?陈碧落,闷骚的可以啊!果然学校里传的都不是假的,你之前被卖到农村,被村民集体上……哎呀!”
就在郑云凯要用污言秽语侮辱我的时候,他的肩膀被樊守紧紧捏住,让他痛苦的发出声,然后抬头,斜视着看向樊守。
“对劳资的女朋友放尊重一点,要不然,你一定会跪着求我饶了你的!”樊守厉声警告道。
在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射下,我都看到郑云凯被樊守捏的痛的脸都发红了,他伸手两只手来掰扯樊守的大手,都没有掰得开,反是被他捏的越来越紧,疼得他叽歪乱叫,伸脚要踢樊守,可身高不够,总是踢不到樊守,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我生怕郑云凯怒了事后报复我,我忙对樊守喊道:“守哥,差不多行了。”
樊守估计是看我正着急了,所以才将郑云凯往马路牙子那边一推,然后松了手,拍了拍手心,朝我看过来,“这种不男不女的软蛋,以后不要怕。”
我倒是想啊,可他在我们学校就是校长都要给点面子的,对他无可奈何的。我惹了他,哪能不怕?
可樊守惹都惹了,我现在说什么事后话也没用了。我就知道樊守肯定会控制不住的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郑云凯被樊守推了一下,结果就倒在马路牙子上了,来往的路人看到,有几个还说笑着走过去,这让郑云凯脸都气的成了狰狞状,急忙爬起来,捂住肩膀,对樊守吼道:“你们等着,敢惹劳资!劳资绝不放过你!”
樊守见状,双手抱胸,睨着他不屑的扬了扬唇角,“毛都没长全敢跟我称劳资,我保证你马上就烂嘴唇!”
“切,你保证你妈!嘶……”郑云凯刚骂出声,就嘶了一声,顿时嘴唇开裂,流出鲜血来!
我看到后,吃了一惊,指着他的唇瓣道:“郑云凯你嘴真裂口子了!”
他就忙从车里抽出几张纸巾捂住嘴,疑惑不已的望着樊守。
樊守双臂抱胸,始终轻蔑的睨着他,这会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些。
郑云凯见状,眼瞳转动了几下,随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坐进车内,开着他的玛莎拉蒂跑车,急速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了。
就这样跑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郑云凯这个魔头会露出刚才那种惊惶失措的表情呢!看到他那种憋屈的表情,真是太爽了!
“守哥,你是不是对他下蛊了?”我这会收回目光,拉了拉樊守的衣角,开心的问道。
樊守大手一揽,揽住我的腰,得意的点点头,“对他下了食唇蛊,这几天有他受的。”
“食唇蛊是什么蛊啊,不会把他嘴唇吃光吧?那也太残忍了点!”我听的有点毛骨悚然的。
樊守无所谓道:“放心吧,他家不是不懂蛊,会有办法帮他除蛊的。”
“他家……守哥,你是不是认识郑云凯或他的家人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发现他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郑云凯家有所了解来。
樊守却淡淡的回了句,“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觉得他这话回答的怪怪的,看着他这张俊颜好半天,我又看不出什么来,就索性不问了。
不一会,他的徒弟阿泰开着一辆五菱面包车过来了,让我和他坐上去。
我上了车之后发现,车后座的几排拆了,里面放着的全是瓶瓶罐罐的蛊坛子,还有一些行李,一看他们俩个确实是不久前来到南京的。
樊守见我上车后盯着车后面的蛊坛什么的发呆,他就解释给我听,说他是一个月前身体恢复彻底的,然后就让阿泰带他来找我了。
我这时突然想起阿泰好像是他在昆明开店的徒弟,于是就问阿泰是从昆明赶回去的吗?
樊守低下头没说话了,然后开车的阿泰对我说道:“师娘,我其实不在昆明,是被马七七关在了米线店的仓库里好几个月,是师傅让我两个师弟,就是樊二伢他们去米线店救我出来的!”
“樊二伢……”我疑惑的问了句。
“就是那天送你去镇上的那两个男的,我刚收的徒弟。也是送走你之后,他们去米线店救出阿泰的。”樊守提醒了我一句。
我闻言,顿时想起之前樊守踩死马七七的蜈蚣后,问她过一句“阿泰恐怕不在昆明吧!”,恐怕樊守那个时候就知道阿泰在米线店里了!这樊守城府也不比汪洋差!
我没说话,樊守就接着说,“救出阿泰之后,他们三个回来,把族长和樊雅带走了。我就给马金唱了一出空城计!哈哈,害的他损失了那么多的蛊虫,真是可惜啊!”
“你不会又是用自己的身体引蛊吧?”我却在他说完的时候,心揪了起来。
因为我脑海里浮现出他之前引腹蛊虫的画面来。
樊守收住笑,别过头,“没有,你想多了。”
“没有你怎么不敢看着我?”我气道。
心里也泛着痛,他这人太过英雄主义了!动不动出点什么事就拿性命冒险,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不考虑我!
“我真没有。”樊守扭回头看着我,然后将我搂进怀里哄着。
我却气的不行,一把推开他,“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对吧?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樊守见我怒了,抓了抓头,“老婆,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都过去了,别闹了,不然让阿泰笑话。”
“我可不笑话,师娘说的很对。师傅你就是太不为自己考虑了……哎呀!”他话还没说完,樊守就给他头上赏了个爆栗,疼得他缩了缩头,车都差点开到马路牙子去。
“就你话多。”樊守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阿泰就不敢说什么了。
可我这还没消气,朝阿泰喊道,“停车,我要下车回家了!”
“别啊……”樊守这下慌了,拉住我的胳膊,俊颜上露出恳求的表情,“我下次不这样行不行?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