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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发怒的样子,让我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是这个原因?”
怯怯的看向他,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在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我和他对视了一会,自己顶着他骇人的气势,在努力的想着他和我离婚的原因。最后终于想起汪洋刚才提醒我的那句话来,不禁脱口而出,“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在醒来之后去找你的原因吧?”
我本只是猜测,在我心里樊守没这样小气的。
樊守闻言,呼吸顺了些,并且别过目光,看向床底,“原来你还知道啊!”
果然是这个原因?
我呆了一会,可随后想想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气愤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这样对我?为了逼我和你离婚,不惜让芭蕉来折磨羞辱我?!樊守,你真是个混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自私?凭什么我被你一匕首插进胸口后,我重生过来,还得去找你?不是应该你找我吗?”
“找你?我怎么找你,我以为你死了……”樊守猛地一推,将我推倒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朝我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以为你死了,并且还是因为背着我,利用汪洋带你进入活蛊人墓,然后半路舍弃他,自己进入活蛊人棺材中用黑肢蛊藤为你重生!所以,在桃红和芭蕉的添油加醋上,对你恨之入骨。觉得你就和当初那些害死我亲生父母的蛊族后裔一模一样,都是那样的自私恶毒。但是,正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有时又觉得你或许不是桃红她们说的那样,我又对你愧疚。这段时间,我被这两种思想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说到这,他的眼圈越来越红,慢慢也升了一股水汽,可不等我看清那里面是不是泪水时,他已经猛地转过身,用那宽阔高大的背影对着我,“时间久了,我最后宁愿相信你是被桃红她们陷害,让我失手杀死的。这样我恨自己,会好受些。可是偏偏在我不备的情况下,重生后的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这是他自我重生回来之后,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的话。我听后,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僵着摔倒在沙发上的动作好久,我才从口中挤出几句话来,“难怪你当时会说我活着已经证明了一切……可樊守,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是被桃红她们陷害的?我承认自己是不想死,也想得到活蛊人墓里的蛊物得到重生,可是,我并没有想背着你、舍弃汪洋去夺得那什么黑肢蛊藤。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东西可以重生!我陈碧落是有很多缺点,并且也不是很大义,可我并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如果你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明知我去活蛊人墓帮你找蛊术秘籍和重生蛊物,你还和汪洋再入活蛊人墓?”樊守不信的反问我。
我坦诚的道:“那是因为我担心你!更不想坐享其成。每次看到你为了我涉险,我就很不踏实,觉得自己是你的拖累。”
“难道你不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找不到蛊术秘籍和重生蛊去救你吗?”樊守微微侧了侧头,朝背后的我说道,“在大樊村的时候你就觉得我是山野村夫,说我鲁莽粗俗,配不上你,还一直和汪洋纠缠不清,现在说这些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这话一下把我给气到了,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樊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疑了?竟然拿我初入大樊村,不了解你的时候说事。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爱上你,对你也并不了解。后来我了解你之后,不就没有再说过那些话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和你生活的这几年是什么样子的?我为了给你生下守白守玉,甚至连命都不要了……没想到最后,你居然会这样不信我。”
我知道桃红和芭蕉在我死后肯定挑拨了些什么,但是,这不该是樊守不信任我的借口!
樊守在我说完之后,好久都不开口了,本捏成拳头的大手,也渐渐松开了。
可我心里的委屈却越来越多,“明明受害的是我,你作为老公,不但不心疼我就算了,还听信那两个女人的谗言,不肯信任我。更可恨的是帮着她们一起伤害我……你真的好过分!”
要不是因为他手中还掌控着南城那些无辜市民的性命,以及蛊族后裔的生死,我现在一定摔门离开,永远都不原谅他!
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忍下离开的冲动,坐在沙发上默默坠泪,发泄着心里的苦楚。
“你和汪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重生之后,会和他在一起……”樊守好半天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听后更气,但是以免让他继续误会,我便将之前自己重生后遇到汪洋的事情,一一说清。
樊守听完,这才肯转过身重新看向我,目光变得温和许多,“那你和他在医院里搂搂抱抱算什么情况?”
我摸了摸脸上的泪痕,没好气道:“能是什么情况?我当时体力不支要摔倒,是他及时抱住我而已。在医院里,众目睽睽之下,你认为我和他还能做点什么越界的举动?况且,朋友夫不可戏,我才不会那么没有道德。再说了,我要是对汪洋有想法,在大樊村的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因为气愤,话也说的毫不顾虑。樊守闻言,尴尬的轻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解释?”
“樊守你真是恶人先告状!”我气的一下站起来,抬头怒瞪着他,“你自己说,你给过我机会解释吗?”
因为之前摔得腰还有点痛,所以这样突然一起来,就牵扯了一下受伤的地方,痛的我皱了一下眉头。
樊守低头看着我的目光晃动着,里面的神色很复杂。
我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把我再次推倒,但是,这一刻我只这样倔强的瞪着他。
就这样站了好久,直到我腿都麻了,脖子都因为仰视他而变酸了,他才微微动作了一下,那就是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什么都变了……看来,变得只是我。”
我还没消化他突然说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他就猛地一拉,将我紧紧的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大手还不停的顺着我的长发,“落落,还好你没变,还好是我变了……”
我被他这突然的一抱,心里本憋着发痛的一团气,瞬间就散开了,莫名其妙的大哭起来,哭到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想哭。
“不哭了,落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也想成是那些人……你别着急,等我解决了那帮人之后,我还会像之前那样疼爱你和孩子们的。”他见我哭,搂我搂的更紧了,话也说的深情至极。
可我却被他这句话惊到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要推开他,“什么叫要解决那帮人?你难道还要伤害他们?”
樊守没让我推开他,但也松开我一点,腾出一只大手给我擦脸上的泪痕,“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并且,这帮蛊族后裔确实该死!以前的我,被他们下蛊,弄得失去了记忆,但现在,我记起来了,就决不会放过他们!”
“下蛊让你失忆?”我被他说迷糊了,“什么意思啊?”
樊守没有回答我,而是抹我眼泪的大手变成了qing抚我的脸颊,柔情的对我道:“这些事情我不想你知道,更不想你参与进来。不过老婆你放心,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情的,然后带你和孩子们去大樊村隐居。”
话末,他就低下头,脸越来越近,想要亲我。
可我却别过了头,让他的吻落空了。
“你还在气我?”樊守语调心痛道。
“不管你之前和他们有什么过节,我都要你放了他们!”我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