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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徒劳无功的折腾了半宿,且又消耗了不少内力,因此待得陈文志自入定中醒转,已是日上三竿。
步出房门,陈文志深吸了一口沁着丝丝凉意的清新空气,只觉精神为之一振,但目光所及,却令他不由一怔。
原来,昨日里被搞得一片狼藉的庭院不知何时竟已恢复如初。若非地表泥土尚且潮湿,透着新近被翻动过的痕迹,只怕无人会相信此处曾遭受过那么巨大的破坏。
目光流转,看到正坐在阳光下闭目养神的孙国峰,怕再引起后者的抱怨,他倒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草草用过早点,陈文志提着定神刀再次在庭院中修炼起刀法来。
经过昨日那不大不小的教训,他这次便谨慎了许多,加之亦已隐隐知道如今自己所能控制的极限在哪里,因此,每当感受到体内经脉因真气运转过快而传来的疼痛之时,便果断收住刀势,再重新来过。如此一来,倒也免去了庭院再次遭受池鱼之厄。
昨日练刀时陈文志便已发觉体内真气的运转速度是随着刀法的不断施展而逐渐加快的,从而使得刀上气势数以倍计的递增。因此他隐约觉得若要成功化九归一,如何使真气运转尽快甚至一开始便达至那般高速乃是关键。
若要做到此点,则唯有依仗那能人所不能的特殊运功法门。于是,继昨晚尝试未果后,陈文志便又试着以此运功法门运转刀式。
按理说,这般法门本是他在练习刀法时悟到的,可谓脱胎于刀法之中,此番运转起来应是水到渠成才对,但实则不然。以此驭刀时,陈文志愕然发现体内真气非但未有丝毫加快,反而与刀式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使得刀法施展开来晦涩难挡,甚不流畅,更甚者,似乎连那气势递增的效果也已消失。这令他大感意外之余亦颇为纳闷,“昨日练刀时,体内真气乃是随着刀式的循环自行依那般法门流转的,并未我有意而为,而待今日我有意为之时却又失了那般效果,莫非是因我对烈阳刀法的领悟尚未达到化九为一的地步么?但若不能自如运用那般法门我又如何能化九为一?”
这仿佛是一个死结,使得陈文志不由收回定神刀,皱眉苦思。但即便他眉头愈皱愈紧,亦是理不出丝毫头绪。
“算了,”片刻后,陈文志眉头忽地一展,“既然想不通就暂且不想,烈阳刀法玄妙难测,又岂能有死结存在?其中定是有我目前难明之处。且若能如此轻易便被我融会贯通,怕也便不是烈阳一刀了。或许野鹤前辈说得对,若想施展烈阳一刀便需要苦练,相信若坚持不懈的练下去,我终有成功的那一日。”
及时回头,避免了钻进牛角尖,陈文志顿觉心中一片清明,“武道一途,岂有一步登天之理?脚踏实地方为王道!”这般想着,心中愈发释然,通透无比,方才因想不通而产生的那丝浮躁之气亦消失无踪,定神刀一竖,再度挥洒开来。
凡事先省己,而非归咎于其他,或许一切便会截然不同。
在这般专注练刀中,两日弹指即逝。
这一日晚饭间,孙国峰端着酒杯,浅酌了一口,笑道:“文志,刀法练得如何?”
陈文志摇了摇头,咽下口中饭菜,苦笑道:“对化九为一仍没有丝毫头绪。”
孙国峰安慰道:“烈阳一刀玄妙无方,即便是我也难以尽窥全豹,你一时间不能有所突破倒也没甚么,日后随着你对刀道的领悟加深,相信定可水到渠成。”
陈文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自信。
短短两日,他虽对化九归一几无丝毫进展,但依然有所收获。首先,全身经脉在练刀时高速真气的冲刷下愈发坚韧,为以后领悟烈阳一刀打下坚实基础,否则,即便如今完全领悟了烈阳一刀也难以施展,因为尚未及使出,那以超乎想像之速度运转的真气便会先把经脉切割的支离破碎;其次,通过对定神刀上所凝聚的那远超出其全力一击的庞大气劲的驾驭,使得他对内力的掌控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虽仍难以施展至强一击,但施展全力一击时已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且对刀罡的控制亦进步了许多;再次,在有意而为下,他对身法与刀法的配合已颇为熟练,这意味着即便仍施展不出烈阳一刀,但在与人交手时亦能将烈阳刀法的蓄势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最后,亦是最令他惊喜的一点,便是虽依然不能自如运用那种特殊的运功法门,但体内真气的流转速度竟是快了些许,这意味着他全力一击的威力会更大,真气的恢复速度会更快,修炼内力时效率会更高,同时也证明了他原本所想的那个死结确不存在,即便是未能化九为一,真气的运转速度依旧是可以变快的,如此下去,迟早能将那特殊的运功法门自如的运用到刀式之中,而非如现在般完全由刀势带动。
正因有这些收获,陈文志才对自己终有一日能施展烈阳一刀坚信不疑。毕竟此乃实实在在的进步,较之空口白话要更有说服力的多。
沉吟片刻,孙国峰叹道:“文志,明日你便会龙威镖局吧。”
陈文志一怔,不解道:“大哥何出此言?”
“都是该死的啸月宗闹的!”孙国峰恨恨的一顿酒杯,解释道:“算着日子,他们的人这两天便应该会赶至定阳,到时龙威镖局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但这帮家伙究竟哪一日到,何时动手,我们却是不知,而老哥哥我不愿抛头露面,亦不愿插手龙威镖局的事,但又势必不能整日暗中守着赵铁山那老东西,因此,唯有让你回去,随机待变。想来冷月宗的人应该也要到了,到时啸月宗一旦动手自有他们顶着,你只需护得老东西周全便好。”
陈文志这两日痴迷练刀,早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闻言,方才恍然,忙道:“老哥哥放心,大哥的安危包在小弟身上便是。既如此,那明日我便返回龙威镖局。”
点了点头,孙国峰嘱咐道:“记住,一切小心为上。若啸月宗势大,不易抵挡,便长啸为号,老哥哥会尽快赶去相助的。”
此处距龙威镖局算不得远,若运气发啸,凭他的耳力,倒是能够听到。
陈文志点头应下,想及明日便能见到林雪雅,心跳竟不由得快了些许。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用过饭,陈文志便收拾衣衫,背着定神刀,回返龙威镖局。
一路之上,他并未隐匿形迹,就那么沿长街而行,却也无事发生。
盏茶工夫,陈文志便已跨进龙威镖局大门。迎面便看到宽阔的练武场中数十个趟子手披着晨曦,正在练习拳脚,“嘿”“哈”有声,颇有一番威势。两个身着劲装的镖师则四处走动着加以指点。
“手抬高一点,手臂绷直,你这个样子出拳如何会有力?记住,要拳与气合,吐气开声的同时出拳……”其中一个镖师在莫个趟子手身边停下,正板着脸帮其纠正姿势,转目间却看到一个身着白衫、斜背长刀的英挺少年自大门处缓步行来,目光不由一凝,“陈文志!”瞬间识出来者身份,再无暇顾及那趟子手,板着的脸孔迅速堆满笑意,快步迎上,远远的便恭声道:“陈公子回来了?走,我带你去见赵总镖头,哎呀,陈公子不知道,赵老爷子可是想念你得紧那!”
此人如此热情令得陈文志不由一怔,只得笑着应道:“你这里还忙着,就不劳烦了,我自己去便成。”
此时另外一个镖师也已走近,见礼后笑道:“耽搁片刻也无甚打紧,陈公子乃是我们龙威镖局的大恩人,我等岂能怠慢?”
陈文志闻言,不由恍然,忙谦逊道:“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恩人之称实不敢当!”
三人边说边向里走,尚未等穿过练武场,便见镖局内几个人已迎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陆天涯,其右手侧则是满脸笑意、端着烟袋的赵铁山。
行至近处,陆天涯便先开口道:“文志,上次承蒙你与令师的援手之恩,我龙威镖局方得以幸存,在此请受陆某一拜!”说着上前一步,便欲行大礼。
陈文志一惊,忙伸手一托,连道:“不敢当!”但就在此时,倏觉陆天涯手臂一沉,竟是用上了内力,似定要以大礼相谢不可,不由心中一动,运起春风化雨功,稳稳托住。
内力轻触之下,陆天涯眼底闪过一抹异芒,身形却顺势挺直,哈哈笑道:“既如此,那陆某也不矫情,大恩容后再报。来,咱们正堂叙话。”
二人内力仅是一触即分,丝毫不着痕迹,因此其他几人却是并未瞧出个中玄机。
看着转身引路的陆天涯,陈文志心念电转:“方才他分明是在试探我,不知究竟是何意图,是想籍此查探他眼中我所谓的‘师父’孙大哥的底细抑或是……我的底细?”尚未及细想,却见赵铁山已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只得将疑念先搁在一旁,笑着上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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