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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在熙攘的人群中穿行了好大一会儿,确信颜无瑕等人并未追来,陈文志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内腑胀痛,眼前发黑,知道自己伤的不轻,忙一提真气,将伤势压住,强振精神,转头微微打量了片刻,疾行几步,拐入一条巷子里。
长街上虽行人甚多,热闹非凡,但小巷中却不见半个人影,颇为幽静。陈文志再无顾忌,提气飞掠起来。
小心戒备着周围的动静,陈文志忖道:“啸月宗要杀我早在意料之中,但后来出现的那八人并非出身啸月宗或是其帮手,否则应与颜无瑕一起出手才是,他们却是为何要杀我?”脑海中再次闪过当初围攻赵铁山的那八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影,又想:“这八人与那八个黑衣人给我的感觉极为相似,说不定便是出于同一门派——雷火堂,而那八个黑衣人便是被我所杀,莫非这八人是要为其报仇?毕竟当时偷施化血神芒之人见到了我的模样。”
又拐进另一条巷子,陈文志续想道:“依大哥所言,雷火堂是以歹毒暗器闻名江湖,但这八人乃至那八个黑衣人均未使用暗器,反而剑法及合击之术颇为高明,全不似我在小村遇到的那四个使用夺命冥火梭及子母撼天雷之人,却是有些奇怪。”念头一转,再想道:“也许后来这八个并非雷火堂之人,但我身份并未暴露,且除啸月宗与雷火堂外我也再与其他人结仇,他们没有理由杀我才是。”脑海中倏地闪过两张年轻面孔,“若定要说尚有其他仇人,那便只有姜世杰与公孙玉麒了,但那并非什么生死之仇,他们尚不至于要杀我泄愤吧,况且即使有心杀我,也应亲自出手才对,加上一个颜无瑕,那我今日只怕是小命难保。”
思来想去,陈文志隐隐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但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以后总是会明白的。
拐了几拐,陈文志终于在一条巷子里顿住身形。这里正是当初赵铁山带他跃入孙国峰住处时的立足之地。虽仅是走过一遭,但路途他却是记住了。长街上人多眼杂,况且因赵铁山的关系,刘记铁匠铺说不定也有眼线盯着,为免麻烦,他便选择越墙而入,倒也方便。
左右扫了几眼,又侧耳倾听片刻,确定无人跟踪自己,陈文志腾身跃起,掠过高墙,落入院中。脚甫一落地,只觉眼睛一花,孙国峰已出现在面前,身法之快,如鬼似魅,以陈文志的眼力甚至未看清他是自何方向而来。不等他开口,孙国峰便关切道:“你受伤了!”说着话,一只手已抓上陈文志左手腕,渡过一股真气,查探起伤势来。
自己的底细孙国峰是知道的,因此陈文志并未阻止,任其施为,心里掠过一阵感动的同时却是极为吃惊,尽管已猜到孙国峰的武功极高,但却未料到竟高到如此地步,且不论那恍如鬼魅的身法,单是这简单的一抓,休说自己未想闪避,即便有心,只怕也很难躲过,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孙大哥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念头转动间,陈文志只觉一股精纯的内力在体内疾快的运行一周,内腑的胀痛顿时减轻了许多,知道是孙国峰顺便帮自己疗伤。
缓缓将手收回,孙国峰舒了口气,道:“还好,只是内腑受到震荡,虽然不轻,但却并无大碍。”
心中虽感激,陈文志却并未形诸于色,耸肩道:“这还要多亏我跑得快,否则只怕小命都要交待了。”说的虽凶险,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轻松洒脱,丝毫未有死里逃生的那种侥幸抑或是心有余悸之意。
“两日未见,心境似是有些长进啊!”孙国峰略带诧异的赞了一句,又道:“先不要多说了,你的伤势并未痊愈,待彻底辽好后再说其他不迟。”
陈文志答应一声,自去疗伤。
逸心客栈。
暗三正向公孙玉麒禀报道:“大少爷,今日一早陈文志出了镖局,但属下无能,让他给逃了,请大少爷责罚。”
公孙玉麒面无表情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没有动用化血神芒吗?”
暗三忙应道:“属下接到消息后,本打算将他引到僻静处用化血神芒一举击杀,不料啸月宗的人却抢先一步,当街便动起手来。但陈文志的武功确是厉害,在猝然遇袭之下虽然受伤,却也击杀一人,属下看他欲逃,便遣随我同去的一组暗花刺出手阻截,可啸月宗的人甚是不济,又被他杀掉一个,便再拦之不住。当时大街之上人多眼杂,不便动用化血神芒,只能看着他钻入人群,属下虽有心跟踪,却已失了他的踪迹。”
公孙玉麒沉吟了片刻,道:“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既然有啸月宗惦记着,陈文志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啸月宗的高手很快便会赶到定阳,到时连陆天涯恐怕都难逃一死,区区一个陈文志自是必死无疑,你们不要再动手了,小心盯着便是。”
暗三见公孙玉麒没有责怪自己,暗松了口气,答应一声,躬身退去。
陈文志虽受伤不轻,但先前有孙国峰帮了一把,因此不及两个时辰便疗治完毕。此时日已当头。
见陈文志运功醒转,孙国峰笑道:“酒菜我刚备好,你便醒了,正是时候,来,咱们边吃边聊。”
将酒菜端上,两人坐在葡萄架下,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吃喝起来,却是分外惬意。
酒过三巡,孙国峰问道:“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口中饭菜咽下,陈文志便把早上发生之事简单述说了一遍。
孙国峰点头道:“啸月宗一向睚眦必报,你杀了他们的护法,他们自是不会放过你。”
陈文志奇道:“孙大哥如何得知此事?”
孙国峰叹道:“我虽隐居于此,但有赵铁山那个老东西卷入这场风波,我又怎能安心?如今定阳城中到处都在谈论此事,我总会听到些风声的。”
陈文志恍然。
孙国峰又道:“说来你们与啸月宗结了仇,却是有些麻烦。”
陈文志安慰道:“孙大哥不用担心,如今龙威镖局已与冷月宗谈妥,若啸月宗前来报复,自有冷月宗应付,因此赵大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暂时不便外出而已,至于小弟我却是不惧啸月宗报复的。”
“哈哈,好,有胆色!”孙国峰大笑道:“啸月宗也没甚么了不起,作为我孙国峰的兄弟,文志放心,老哥哥是绝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来,喝酒!”
听出孙国峰言下之意是要传自己武功,陈文志心中一喜,端起酒杯道:“谢孙大哥,小弟敬你!”
孙国峰开怀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今天来是取刀的吧,放心,刀已炼制好了,赶快吃,吃完饭我便拿给你看,包你满意。”
陈文志闻言,不再多说,紧着往嘴里夹菜,对这把刀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孙国峰见状,怪叫一声:“给我留点!”也抢着大嚼起来。
若风卷残云般将酒菜一扫而光,孙国峰想是也急于展示自己的得意之作,并未吊陈文志胃口,直接站起身来,招呼一声:“跟我来。”便当先向正屋走去。
陈文志忙起身紧随其后。
甫一进屋,陈文志便注意到靠墙的檀木桌上放着一把刀,尚未及细看,孙国峰已走过去,一把将之抓起抛了过来,得意道:“看看如何。”
陈文志探手接住,只觉入手一沉,诧异道:“好有分量。”并不立即拔出,而是仔细打量了一下。
孙国峰笑道:“一般的刀重约三斤左右,这把刀却足有十斤,我查看过你的手臂,力量颇强,这把刀的分量应该正合你用,另外刀鞘是用精钢打造,内衬生牛皮,即可当兵刃使用,又不怕磨损,也重约十斤左右,算起来约有二十斤,当然是有分量。”
陈文志恍然,不禁又看了两眼刀鞘。刀鞘通体漆黑,没有丝毫修饰,显得平实而深邃。
吸了口气,陈文志左手将刀平举,右手缓缓握上刀柄。刀柄乃木质绕绳刀柄,长约八寸(10寸=1尺,10尺=1丈),亦为黑色,其长短粗细与自己的手型完全吻合,握在手中甚是舒服。
手上用力,陈文志猛地拔刀出鞘。伴着一声若虎啸龙吟般的激越清响,屋中似闪过一道冷电,近在咫尺的陈文志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激的脸上皮肤都有些战栗,不禁脱口赞道:“好刀!”忙凝目观瞧。
只见这把刀雪亮夺目,流光闪烁,宛如一汪秋水,刀身平直狭长,刀尖略往上翘,呈圆弧状,刀背略厚,正反偏刀背处各有一道长长的血槽,几纵贯整个刀身,单面开刃,刃极薄,单是看上去便予人一种锋利无匹之感。
闻得陈文志称赞,孙国峰得意道:“那是自然,此刀乃是由玄铁掺杂少量缅铁合炼而成,玄铁虽极为坚硬,但若尽由玄铁打造,则过刚,过刚则易折,而加入缅铁却能大为增强刀的韧性,至于加入缅铁的多少则直接决定刀的品质,我敢说这把刀已将两种材料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你使用时绝不用怕会像老东西上次送你那把似的一下便被烈阳真气震碎。”
陈文志不住点头,随手挥舞了几下。
孙国峰又道:“此刀长四尺五寸,较之普通单刀尚要长出七寸左右,但你身高约莫七尺有余,使用起来应正合手才是。”
的确,陈文志挥舞了两下便感觉这把刀无论重量还是长度都极为适合自己,堪称得心应手。
缓缓将刀收入鞘中,陈文志抱在怀里,用手慢慢的摩挲着刀鞘,颇有爱不释手之感。
孙国峰见状,故意问道:“如何,老哥哥的手艺还过得去吧?”
陈文志心悦诚服道:“岂止是过得去,那大师之称堪称当之无愧!”
“哈哈哈哈!”孙国峰闻言,开怀大笑。
心中一动,陈文志道:“孙大哥,如此好刀,可有名称?”
孙国峰停下笑声道:“当然是有,你刚才未瞧见吗,就在刀身上刻着呢。”
陈文志忙又将刀拔出,定睛查看,果然发现在刀身近柄处雕有两个细小的篆字:定神!
这时孙国峰解释道:“玄铁寒冷的特性有定人心神之功效,当你感觉心浮气躁,心神不宁之时,握住这把刀,便能安定你的心神,因此此刀称为定神!”
“定神,定神!”陈文志返刀入鞘,喃喃了两句,眼睛一亮,赞道:“好称谓!”
孙国峰又正色的补充道:“另外,定神还有一个寓意,就是提醒你要时刻保持气定神闲的心态,要冷静,行事断不可鲁莽!”
陈文志闻言,神情一肃,沉声道:“孙大哥放心,文志不仅会时刻把定神带在身上,也定会把定神放在心里!”
孙国峰满意的点了点头,状甚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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